因為小丫頭的原因。
整頓晚飯下來,笑聲幾乎就沒停過。
不隻是林風雪跟柳惠徹底被軟化。
就連陳一諾內心的緊張也都被衝淡了許多。
至於二老,在被小丫頭給逗得合不攏嘴的同時,對葉辰的廚藝也是大為吃驚
但想到這等足以媲美國家級大廚的廚藝背後絕對離不開他過去那種苦難經曆,於是乎內心深處的吃驚也化作了心酸。
以至於母性使然讓柳惠再是鼻子泛酸眼眸泛紅。
最終,二老心照不宣地沒有就葉辰的廚藝來說事,而是把餐桌上的菜全都吃得一絲不剩。
哪怕說過去出於一直秉持著的養生,從而未曾吃過這般十分飽的,但這次拋開的確美味不說,最重要的是這是他們的親生兒子給他們做的!
菜足飯飽。
一家子沒有馬上離開餐桌。
林風雪率先開口,“小辰,你打算什麼時候帶一諾跟悠悠去燕京一趟?老爺子那邊,可是在盼著的!”
這次,柳惠沒再去阻攔林風雪重提這事,反倒是也一臉期待地看起了葉辰來。
而一旁的陳一諾,方才那被衝淡的緊張感再次迎聲激增。
因為她知道公公林風雪口中的老爺子就是那個曾是為紫禁廟堂二號巨擘的林老林朝陽!
而且她還清楚,一旦去燕京麵見老爺子的話,屆時見到的肯定不止林老爺子,還有林家滿門在官方軍方等等這些領域權勢彪炳的長輩們。
要說她陳一諾是什麼名門望族的出身倒也罷了,可她出自於再普通不過的家庭,一年前還在為溫飽跟孩子的學費犯愁,如今讓她去麵見皇城根下權勢彪炳的林家眾人,可想而知這得是一種怎樣的壓力了!
哪怕說她是葉辰的妻子,哪怕說她是伊人如雪的總裁,這可都不足以讓她能夠淡定從容。
就在陳一諾兀自陷入緊張時。
小丫頭立馬迎聲雀躍起來。
“去燕京?爸爸,我要去燕京,我還沒去過燕京呢,我想去長城,我想去故宮,我想去天安門,我班上的同學他們好多人都去過了,就我沒去過,爸爸我想去!”
說著說著,小丫頭也從雀躍變成了癟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悠悠,你喜歡燕京嗎?”柳惠逗了逗她。
“喜歡啊!”小丫頭不假思索。
“那咱們去燕京上學好不好?”柳惠道。
“嗯?”小丫頭眨著眼珠子,似乎不太明白奶奶說的這話。
殊不知葉辰卻是搖起頭來,“去燕京上學就算了,彆說她媽舍不得她,我也舍不得她,還是留她在咱們身邊好點!”
聽到葉辰這話。
柳惠不由微微一失落。
“這樣吧,過兩天就是周六了,周六我再帶一諾跟悠悠過去一趟,等下個月暑假到來,悠悠要是喜歡燕京的話,我再把她送過去,趁著假期讓她在燕京好好玩玩!”葉辰道。
前一刻的失落頓即化作欣喜,連忙道,“好,好,這樣也好!”
對此,葉辰輕笑著點了點頭。
但眼眸深處卻是透出了一抹深邃來。
去燕京
除了有那麼一重認祖歸宗的意思之外。
他還想就林家在前世所遭到的氣數風波進行乾涉介入,看能不能把林家前世那場危機風暴給扭轉過來
之前雖說他欽佩林風雪,敬重林老爺子,可對方畢竟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他不至於多管閒事去更迭前世的軌跡進程,畢竟林家的性質太特殊,若是改變對方前世軌跡的話,那麼所造成的影響對未來絕對是巨大的。
但現在的情況則是完全不同了,身世之謎已是被揭開,他身為林風雪的兒子,林朝陽的孫子,身為林家的血脈,所以無論如何都無法看著林家陷入泥潭,更是接受不了林天南這隻狸貓害得父親林風雪母親柳惠在全網的口誅筆伐聲討中迫於種種不得不引咎辭職的下場!
然而他卻不知,他所引發的蝴蝶效應至此已是在無形中被李元歌陰差陽錯地化去了林家在前世的危機
“行,那就依你的意願,周六你再帶一諾跟悠悠赴京!”
林風雪點了點頭。
在敲定赴京的事宜後。
這一家子才回歸到了家常話題中。
這一晚,年幼無知並不知道爺爺奶奶的身份來頭意味著什麼的小丫頭在二老的溺愛下纏足了二老整整一晚。
直至犯困後才不得不去洗洗睡。
而葉辰陳一諾夫婦則是跟二老在客廳中聊到深夜才結束交談。
礙於種種原因明天需得趕回燕京,怕早起趕飛機會打擾到葉辰一家三口,所以二老還是沒選擇留在山水澗過夜,在葉辰跟陳一諾的相送中與老嚴以及那些暗中護衛一同離去。
回到家中,一番洗浴過後。
葉辰跟陳一諾躺在了主臥那不菲的席夢思上。
“老公,我怎麼就跟在做夢似的?”
熄燈了的主臥中,月光從白色窗紗上透入。
平時這個點早就已經進入夢鄉的陳一諾此時依舊半點睡意都沒,大腦異常地活躍著道。
“上次跟康安邦巡撫在張老爺子的家裡見麵時,康巡撫借機對我旁敲側擊江州孤兒院的事,我就已經感覺到端倪蹊蹺了,後來李長風又是以江州孤兒院為由頭對我進行打聽試探,更加讓我堅信了事情的不簡單,但我萬萬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跟我相關!”知道陳一諾想說什麼的葉辰輕聲如是道。
說到底,這還是因為自己經曆過前世,所以才會先入為主地不拿那些當回事。
可不曾想前世軌跡隨著變更早已引發了連鎖反應,導致前世並不存在的事件在這一世也隨之冒頭。
所以此時的葉辰不由偏偏聯想起來,如果自己不是跟李元歌發生交集,不是因為林天南的誤會,那麼會有現在的水落石出嗎?
並不知葉辰此刻的思緒萬千。
陳一諾聞言詫異道,“李長風?這跟李長風有什麼關係?他怎麼會對你進行那些打聽試探?”
“估計是他知道林家失散的子嗣在當年淪落到江州孤兒院的事兒,而他恰好又知道我是江州孤兒院出身,或許當時他就已經懷疑我有可能就是林家那位失散的子嗣了!”葉辰道。
“嗯?李長風?李長風他怎麼可能會知道那些?”陳一諾再次懵住。
“雖然他從沒跟我坦誠過他的身份背景,而我也沒有主動去問過他,但實際上,我早就知道他沒那麼簡單了!”葉辰道。
“怎麼說?”陳一諾好奇起來。
“唐鬆朱武宋雨這三個保鏢,是他幫忙給咱們找來的,要是我沒猜錯的話,
這三人的前身應該是紫禁保鏢!除此之外,咱們那幾輛防彈紅旗也是他幫忙給弄來的,由於紅旗這個品牌的特殊性,短時間內能搞來幾輛防彈級彆的可見一定不簡單,還有就是千通集團太子爺王少聰,似乎很是在意他,甚至是王少聰之所以想跟我結交,很有可能也是因為他,再一個上次潛龍遊戲跟鵝廠打官司的事,最後關頭突然有神秘高層給南山法院進行施壓,不出意外,應該就是李長風暗中介入找的關係!種種跡象表明,李長風不簡單,極其不簡單,另外還有一點,他是燕京人!”
葉辰緩緩如是道。
這說的還僅僅隻是一部分而已。
至於自己的銀行賬戶在股市上的接連做空抄底導致產生巨額出入而不被相關部門約談查訪,至於幾十倍的做空杠杆李長風都是順手拈來,葉辰則是沒敢去跟陳一諾說,因為他知道陳一諾肯定不喜歡他去碰那些。
還有就是d·o·a的那張紫荊黑卡等等那些,這一切切,無不都儘透著李長風遠沒有表麵上這麼簡單。
估計也隻有張景山那個虎逼才會一直沒有心眼察覺到異樣而已,怕是就連趙繼偉可能都或多或少察覺到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