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諾的話一下子讓一眾親戚啞口無言。
然而啞口無言歸啞口無言。
但不意味對方會反省其中。
在他們看來。
這些,是應該的!
你幾百億身家,給親戚們‘借’個百八十萬的,這過分嗎?
‘借’出十個一百萬,也才一千萬而已。
這傷筋動骨了嗎?
不,在他們看來,一千萬對現在的陳一諾來說,就跟他們眼裡的十塊錢一樣罷了。
若是真有親戚問他們借個十塊八塊的,他們會拒絕嗎?不會,絕對不會!
這就是他們的邏輯所在!
看著對方雖是啞口無言但卻是拉著的臉色,陳一諾哪能不知道對方此刻的想法?
當即又是道。
“沒記錯的話,葉辰他在剛開始籌備創業的時候,咱們夫妻倆問遍了所有的親戚,但一毛錢都借不到,不過這沒什麼可說的,借是人情,不借是道理,畢竟你們得顧慮咱們有沒有錢還給你們,所以這是能夠理解的!可你們這些親戚非但沒借,還一個勁地陰陽怪氣各種奚落吧!”
“這也都罷了,再後來葉辰創業失敗,我連飯都吃不起,連悠悠的學費都交不起時,我都忍著沒敢再朝你們張嘴借錢,直至那年悠悠生病,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硬著頭皮給你們,不問你們多借,想著一個借個幾百塊先把悠悠的病給看好,但最後呢?”
陳一諾看著那位姑媽,“姑媽,我沒記錯的話,我當時就問你借三百塊,你一句冰冷的沒錢就掛斷了我的電話吧?”
接著看向剛才張嘴問要借百十萬的姨媽,“姨媽,我當時也是問你借三百塊吧?但你是怎麼說的?你說你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扔水裡還有個響,借給我我拿什麼還?你當時是這樣說的吧?”看書溂
“還有大姑你,在我給你打電話的前幾天時,你還說你過生日那天你女婿給了你五千塊,但在我問你借三百塊給悠悠看病時,你二話不說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
“……”
裡裡外外。
陳一諾一改以往那種逆來順受的維諾。
逐個逐個地幫她們回憶起了往事。
到最後化作淺淺一笑。
“現如今葉辰好不容易翻身逆襲了,作為他的妻子我也跟著沾上光,而我一諾就該以德報怨,就該因為一場親戚關係的份上去無理由地去幫你們是嗎?如果說親戚關係真有那麼重要的話,當年悠悠生病急用錢,你們這些親戚為什麼連百塊都不肯借給我?是因為你們掏不出嗎?”
一眾親戚的臉色在陳一諾的這番長篇下愈漸難看。
“咳,好了一諾,這都過去多久的事了,他們再怎麼說都是你的長輩,該翻篇就讓它翻篇好了吧!”
在氣氛的詭計中,陳父陳建國稍作抽搐地打起了圓場來,“再說了你也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啊,你怎麼還揪著去斤斤計較呢?”
“哦?那依您的意思,我應該滿足他們才對?應該給他們的兒女安排工作?應該‘借’錢給他們買房買車才對?”陳一諾笑了。
“我也不是那意思就是說吧,大人有大量,你現在什麼身份了都,哪還能這麼去計較呢是不?”一時間有些騎虎難下的陳父也不由尷尬起來。
“一諾,你爸說的對,過去事就過去算了,就算他們以前再怎麼不好,那不也都過去了嗎,大人物就該有大胸懷,你還老揪著不放乾嘛呢,聽媽的,算了,彆提往事了,你大人有大量!”劉雪琴也跟上附和道,這話像是為一眾親戚開脫,但更多的則是為她自己開脫,畢竟她以前並不比這些親戚好多少wΑ
同時,她有點後悔把這些親戚給找過來了,原本她還想借機在這些親戚們顯擺顯擺陳一諾跟他們夫妻倆重歸於好的
可萬萬沒想到陳一諾竟然跟變了個人似的,過去那個尊敬長輩乖巧有加胸懷寬廣的一諾似乎已是判若兩人。
“嗬嗬?大人有大量?如果我是借錢花在自己身上的話,被拒絕甚至被冷嘲熱諷我都不至於過不去這個坎,但我是急著給悠悠看病的,可問遍所有親戚都借不到百塊,您告訴我我該怎麼去釋懷?怎麼去大人有大量?一開始的時候我有想過是不是我自身有什麼問題才導致身邊這些長輩親戚連百塊都不肯借給我,後來我想明白了,是因為我當時窮,是因為我當時生活艱難,是因為我嫁的老公當時在你們眼裡是一個苦命孤兒,是一個廢物!而窮,在親戚圈裡就是原罪,就是活該的原罪,就是不被人待見的原罪!”
眼中毫無波瀾隻剩悲哀地說到這,陳一諾看著陳建國跟劉雪琴繼續再道,“還有,本來我不想說的,但你們都把話說到這了,那我就索性說了,知道葉辰為什麼不肯跟我過來嗎?不是你們以前從來都不拿正眼去看他,而是你們從來都沒拿悠悠當成你們的外孫女,在悠悠的世界中,她就從沒享受過一天外公外婆的愛!”
聽到這,陳建國跟劉雪琴的臉色齊齊顫了起來。
“一諾——”
陳建國劉雪琴夫婦異口同聲。
但不等把話說出來。
就已被陳一諾給打斷,“好了,不說了,我今天能來,除了有一浩的原因之外,我自己也是有過來的想法的,畢竟正如葉辰說的,不管再怎麼著,你們都是生我養我的父母!不過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好好反省反省,彆再作妖了,安安分分實實在在地過日子就好,一場養育之恩擺在那,隻要你們安分守己,哪怕給你了你們想要的人前人後威風八麵,但我也不會讓你們餓著的!”
說罷。
陳一諾從身上再掏出一張銀行卡來,“卡裡有二十萬塊錢,密碼是您的生日,留著花吧!公司那邊還有不少事,我先回去了!”
“一諾,你”一聽陳一諾要走,劉雪琴立馬急了。
“我以後還會再過來的!”陳一諾儘量讓自己顯得平和些。
得到這話後,劉雪琴臉上的著急慌亂才稍稍退去,“噯噯,那行,那你先忙你的去,媽沒彆的要求,媽就希望你平時有空能來看卡看媽,能帶著悠悠來看看她外婆!”
說著,劉雪琴的眼角又濕潤了起來。
“嗯!”
輕嗯一聲後。
陳一諾起身往外走了出去,而劉雪琴也是忙不迭跟著送出去。
至於陳建國,則是坐著不動,表情極為複雜地似是陷入了反省思索中。
待到劉雪琴重新回到屋內時。
一名親戚開口道,“雪琴,你們老兩口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給養大,她現在都幾百億身家了說是,一天更是賺幾千萬上億,你過生日她才給這麼二十萬塊錢,這是打發你呢!”
“可不是呢嘛,那些有錢人家的父母過生日,兒女操辦的宴席就不止二十萬了,更彆說其他的了!”
“聽她剛才跟你們老兩口說話的語氣,估計是心裡頭一點都沒拿你們老兩口當爹媽啊,哼!”
“就是,她現在是仗著現在富起來了,不僅瞧不上咱們這些親戚,就連爹媽都不被她待見了!”
七嘴八舌的煽風點火就像是彩排過似的,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
然而。
本是坐著一動不動陷入沉思中的陳建國卻是猛地突然站起身。
直接抄手把桌子給掀翻!
這一舉動,直把那些親戚給嚇了一大跳。
正當那些被飯菜灑了一身的親戚們為之憤怒欲想開口時。
陳建國手指指著大門方向,“滾,都給我滾,馬上滾蛋!”
邊上。
劉雪琴出奇地沒為陳建國的這種舉動炸毛破口大罵。
換做以往,就衝陳建國敢當著她姐姐妹妹的麵掀桌這般發瘋舉動,她指定得跟陳建國死過
可此時,隻見她抬手擦了擦眼角剛才的濕潤後,一言不發地攥著陳一諾給的那張銀行卡,轉身走進了房間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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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彆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彆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穀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穀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製。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隻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係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隻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穀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隻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麼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麼邪月穀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裡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彆。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隻是一道影子,莫說什麼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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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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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裡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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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並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穀之所以願意拿出氣血丹,也並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後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裡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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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岩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後方俯衝而下,猶如一隻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後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麵倒在地上,麵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衝到他麵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麵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麵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穀攻占之後,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裡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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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最新章節內容。我有沒有說過,彆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隻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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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麼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願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穀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黴,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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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於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隻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裡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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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衝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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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隻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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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穀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隻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穀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鬆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後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後,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隻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後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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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後,楊管事對於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隻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並不奇怪。
楊管事對麵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穀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鬥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衝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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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體驗更加。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楊管事已經露出驚喜的神色,似乎在這裡碰到陸葉是什麼好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陸葉的肩膀: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