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明人不說暗話,我是想幫我葉哥搭上葉大少這條線!”
張景山直言不諱道。
不是他嘴不嚴實。
而是他知道就算現在不說,待會汪澤啟也會知道的。
畢竟以他的身份地位,就眼下而言斷然不可能會獲得跟葉程英私下單獨聊天的機會,甚至連對方的聯係方式他都要不到。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趁著待會的酒會機會,直接跟葉程英‘攤牌’!
如此一來的話,汪澤啟屆時肯定會知道的。
基於此,索性他也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了。
殊不知汪澤啟皺著的眉頭在這一回答下愈發緊擰。
“外界都說你被葉辰洗腦了,難不成你真的跟外界說的一樣?你說你要幫葉辰搭線葉大少,你知道你這是多麼愚蠢的想法嗎?就你自個能否搭上葉大少這條線都難說,希望都不大,你還想著幫葉辰搭線葉大少,你是不是過於天真無邪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我把名額給你,幫你創造了走到葉大少身前的機會,完事你跟我說你的目的是奔著幫葉辰搭線來的?噯不是,你怎麼想的?葉辰在輿論界的風評是怎樣的你還需要我跟你多說嗎?就那種負麵輿論如潮的主兒,你覺得葉大少會是怎麼看待的?你竟然敢想著幫他搭線葉大少,你吃錯藥了嗎你!一旦惹起葉大少的反感,彆說你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作為把你帶過來的我,多少都得跟著被牽連!”
汪澤啟一時間急了起來。
他要知道張景山是這麼個目的。
說什麼他都不會把攜帶同伴的名額選定為張景山!
“汪哥,那是你不了解我葉哥!”張景山道。
“操,還一口一句葉哥上了?
我不需要了解他,我也不想去了解他,
我就問你,你覺得一旦讓葉大少知道你是奔著幫葉辰來的,他得怎麼想?得怎麼看待你?又得怎麼看待把你帶進去的我?”汪澤啟沉下聲來。
“難不成到了這個份上,汪哥你要食言不帶我進去嗎?”張景山開始滾刀肉了。
“你還跟我耍無賴了?”汪澤啟氣不打一處來。
“什麼無賴不無賴的,汪哥,你儘管放心就是了,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無論如何都不會牽連你!至於說葉大少到時要怎麼看待我,我都認了!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對我來說,我的目的隻會是一個,也隻能是一個,那就是幫葉哥搭線葉大少!”張景山煞有其事道。
“不可理喻!”
汪澤啟有些惱火地不想再多說。
甩手大步往酒店門口走去。
見狀。
苦澀一笑的張景山連忙跟上。
“到了這份上,我隻能我說我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希望你注意分寸的,彆坑我害我!”
電梯裡,汪澤啟有些懊悔地咬牙道。
“汪哥,這麼些年你還不了解我張景山嗎?雖然我沒啥大出息,但你聽說過我坑過誰嗎?”張景山道。
“但願!”
汪澤啟的情緒在這一話下稍稍緩和了些。
不過就如他所言——到了這一份上。
都到了這一份上,他又還能怎麼著?
把張景山給甩掉不讓他跟著參加酒會嗎?汪澤啟想是想,可也乾不出這種事來。
電梯上乘至酒會所在的樓層。
由於汪澤啟的身份無需怎麼被確認。
所以僅是確認了個眼神簽了個到,就帶著張景山步入到氣氛十足的酒會大廳中!
然而當汪澤啟跟張景山同時出現後。
瞬間酒會大廳中的那些二代們無不都是一臉錯愕!
老子是省府三把手的汪澤啟,竟是把如此場合的陪同名額給了張景山這廝混不吝?
這特麼腦子是進水了嗎?
“汪少,你怎麼把這玩意給帶來了?”
下一刻。
一名有著幾分紈絝做派的年輕人走到汪澤啟麵前,有些陰陽怪氣地打趣道。
“你他媽說誰是玩意?”張景山立即橫眼懟了回去。
這酒會大廳裡頭的人,十之八九他都認識,畢竟都是江州這個圈子的,但也僅限於認識而已。
能談得上有交情的,並不多
主要是老爺子退位多年了,隨著影響力日漸下降,再加上他跟父親張興國也沒能接班老爺子,以及父親張興國這些年來打著老爺子的旗號討香火情的這些事兒,使得現如今的張家在背地裡還是遭到一些詬病的。
當然,再怎麼詬病都好,憑著老爺子在位時的功績跟影響力,整個江州上下都還是得給麵子的,
但到了他張景山跟張興國這,就不一定了。
怎麼說呢,省府之下的官二代圈子,還會圍著他景山。
但省府裡頭的二代圈子,就不會拿他張景山當回事了。
當然,就算是不被當回事,他張景山也從來沒有慫字之說。
“怎麼?你還跟我來勁了?”
在張景山的回懟下,那名省府衙內頓時臉色陰沉起來。
“周少,你跟我的恩怨彆扯到其他人身上去,葉大少發起的酒會可沒有設置陪同者的身份門檻,所以我帶誰來關你的事嗎?”汪澤啟伸手攔在張景山身前,漠然冷笑。
“沒錯,是不關我的事,哪怕你帶個乞丐進來都跟我無關,我就是替你汪少丟人而已,一個二流子也被你這般護著,嗬嗬也就是張為民現在還有命在而已,張為民要是歸西了的話,恐怕這貨用不著三天就得懷疑人生!”被汪澤啟稱為周少的省府衙內譏諷笑道。
下一秒。
性格本就不是省油燈的張景山在對方對老爺子這般不敬出言的情況下。
再也抑製不住情緒。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在這名省府衙內的猝不及防中。
一腳直接往對方身上踹了過去。
“草,你特麼歸西了,我家老爺子都還會長命百歲地活得好好的!”
這一腳蹦出。
瞬間連汪澤啟都變起了臉色來。
他知道張景山混不吝,但沒想到混不吝到這種程度!
但此時此刻,他已經無法袖手旁觀了。
不僅無法袖手旁觀,還得護著張景山。
“周洪,你說這種話經過大腦嗎?就算是你爸在張老爺子麵前,都得禮敬幾分,在江州,你隨便找個上點歲數的老百姓問問看,看那些老百姓是如何擁戴張老爺子的?就你說的那些,要是傳出去,你信不信不用你家裡頭收拾你,光是老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能噴死你?”
汪澤啟直接把帽子往省府衙內周洪的頭上扣了上去。
原本怒不可遏的周洪這才不得不死死咬起牙關來。
同時也知道在這場葉大少發起的酒會上,真要把事情鬨大了,他同樣不會有好果子吃
眼神惡狠狠地盯著張景山。
再而陰翳一笑。
右手手指中指曲彎地隔空朝著張景山的雙眼勾了勾,繼而反過來回收。
“這事沒完,我倒要看看你能仗著張為民蹦躂多久!”
就在對方的話音落下之際。
沒等張景山應聲。
一道穿著休閒西服的身影從大廳外頭走了進來。
“葉大少來了!”
不知是誰呼喊一聲。
下一秒。
連同張景山在內,全場的目光全都聚焦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