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煌懸浮在暗域星空之下,他的金芒熾烈,像是一片璀璨至極的星海!
萬千道金星芒射線豁然貫穿向大地,貫向了焦燭所在的位置。
焦燭背上有傷,行動變得越發遲緩,哪怕他通過采煌的氣勢判斷出了他施展的是什麽聖決,他也再難逃脫。
金色星芒看似如線,可那是在天穹時的模樣,當它們打向大地上的時候,這些射線粗壯至極,堪比一艘宇宙星艦釋放出來的全毀滅光武,而采煌一人便可以輕易達到許多人族勢力最鼎盛的科技。
這令魔方星與塔族的那些人更是瑟瑟發抖,將聖宗這些師君奉為神明一點都不過分,畢竟從他們的角度去看,個人肉身怎麽可能達到這種恐怖的境界。
粗壯的星芒光線將地表給犁開,焦燭起初還嘗試著閃躲這些星輝射線,但上千道同時落下,將他所有能夠躲避的區域給封死之後,焦燭隻能夠用自己強大的圖騰肉身去扛。
很快他的身上便出現了一個個潰口,當其他星芒射線擊在同一個位置上後,這個潰口就會變成洞穿他筋脈骨骼的血窟窿。
這樣的血窟窿在焦燭身上越來越多,他痛苦的嘶吼著!
聖宗之地一片灰燼,地表滿目瘡痍,焦燭搖搖晃晃立在這片瘡痍之中,鮮血淋漓,猶如一隻被活生生剝掉了皮的猩猩。
他麵容猙獰扭曲,身子劇烈的顫抖著,至於那雙眼睛更是凶煞可怕,似乎能夠直接將人給撕碎!
焦燭目光來回從采煌與吳痕身上掃過,不知道對誰怨恨更多一些。
他身軀開始慢慢的繃緊,不知是施展怎樣的法術,那從他體內溢出的血液迅速的化為了一粒粒血沙,懸浮在了他的周圍。
他體內的血液也仿佛在燃燒,一顆顆火紅色的血之砂礫從他傷口之中流淌了出來,很快這殘破的大地中出現了血紅色的沙漩,它們猶如是一座懸浮在空中的流沙!
「這家夥在施展血燃術,他要和我們搏命了。」采煌警惕了起來,並提醒著吳痕。
聖童境界的血燃術不再是金色的聖血之焰,竟是這樣的紅沙,它們一粒粒鋒利至極,更像是無數刃碎。
焦燭的血鋒流沙攪動著,他邁開了步子,猶如一位沙暴怨鬼,滔滔塵暴鋪天蓋地。
吳痕和采煌同時被這血鋒沙暴給吞沒,視線給徹底遮蔽。
聽覺在這轟隆狂沙中也失效了,咽喉之中充斥著這些像刀片一樣的沙粒,讓吳痕的所有感知都被壓製。
小義劍紋蕩起了一道紫黑色漣漪,形成了死兆元幽的紫色之幕。
紫色之幕內,那些血沙粒都被消解,隻是這紫色之幕範圍非常有限,隻能夠保護吳痕周身這非常有限的區域。
突然,一隻陰森的爪子探了過來。
麵前的紫色死幕立刻產生了律動,這陰森爪子穿過死幕的一瞬間就被消弭了,可以看到爪子的皮丶肉丶經脈迅速的化去,隻剩下一隻骨爪子,然而死兆的力量在消弭這純金色的骨骼時,竟變得緩慢……
這聖骨之爪自然是焦燭的。
他的骸骨與紫袍師君辛風相似,都達到了身死骨存的境界。
也就是說死兆元幽的紫色死幕消弭之力也有上限,當一個肉身在它消弭上限之下時,便是刹那間秒殺,不留一絲絲的殘渣。
但超過了紫色死幕的上限,便會呈現出一個消弭的過程,這個過程可能是一秒鐘,也可能是幾個小時,一旦有了這個過程,就意味著敵人可以對死幕之內的自己造成威脅,猶如當初自己闖入死幕,消弭有一個很短暫的延時,借著這個延時自己奪走了一半元幽。
焦燭的這聖骨爪子也是如此,他顯然知道吳痕所掌握的這紫色死幕的威力,可他已經不在乎自己的肉身了,哪怕剩下一具聖骨殘軀,他也要將吳痕的心臟給掏出來!
吳痕已沒有其他可以防禦的手段了。
眼見這骨爪襲向了自己的心臟,吳痕隻得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掌心喚出了那幽紫冥火!
整個手掌如一朵冥焰蓮,隨後直接朝著焦燭的骨爪拍去!
九宮蓮在觸碰到聖骨爪的一瞬間迸發出了更加澎湃的玄火,且足將焦燭的這純金聖骨給焚成灰燼!
紫色死幕丶九宮蓮,消弭之力與焚骨之力共同研磨,終於是將這恐怖的搏命之爪給粉碎,給化為塵埃。
胸膛一陣痙攣,說實話焦燭這搏命之勢當真可怕,若不是自己還藏了一道強大神通,不被掏出心臟,胸口也會出現一個大窟窿。
焦燭斷去了一臂,他意識到自己若不停下,那消弭與冥焚便會將他全身的聖金之骨給泯滅……
他退開,並將目標轉向了同樣被血色流沙給困住的采煌。
勝怕是很難勝了,可今日這兩人必須死一個!
獨臂焦燭殺向了采煌,他另外一隻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