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原來我是這麼想的(1 / 1)

是新的武學!

李炎眼睛一亮,明白這應該是周博言傳給牛麻的武學。

下一個瞬間,神力湧入蓮台玉座,瞬間解析了這怒蛟散手,隨後將海量信息反饋給本體,通過天道勾連灌注到李炎的凡軀之中。

怒蛟散手·入門!

怒蛟散手·小成!

怒蛟散手·精通!

怒蛟散手·大成!

怒蛟散手·大圓滿!

李炎此時能夠感受到,這怒蛟散手是和烈陽拳法同級彆的武學,修到頂之後,同樣能夠達到氣血九重。

所不同的是,不同於烈陽拳法有功法和打法外加秘技的完整浩大,這怒蛟散手僅有橫練功夫,更偏於煉體,算是走了偏門邪路。

不過也正因如此,這門功法練成之後,反而能對筋骨也有所益處。

而且其中的招式狠辣,以李炎現在的筋骨境施展出來,威力驚人!

實在是不錯的功法。

李炎甚至有一種感覺,這創下怒蛟散手的人,應該還有一套筋骨境的功夫,能夠直接承接怒蛟散手,進行筋骨境的修煉。

隻是傳到周博言這裡,就剩下這氣血境的怒蛟散手了。

又或者,周家還藏了筋骨境的秘籍,隻是周博言並沒有拿出來給牛麻看。

唔…回頭要找個機會去周家看看。

正想著,神魂之中又是猛然一震,就見蓮台玉座之上,牛麻的信徒位信息再次一變:

牛麻·氣血六重在那凝氣丹和悟性加點的溢出效應刺激下,牛麻連續將幾門功法練到了小成甚至精通,這也變相提升了他自身的氣血。

兩相正向疊加之下,他的武道境界再次突破,直接達到了氣血六重。

李炎微微點頭。

如此一來,牛麻在那什麼法會演武之上,也能夠有自保之力了。

要知道整個葦子鎮明麵上的武道最強者,就是烈陽拳館的館主楊勁鬆,也不過是氣血七重的高手。

牛麻現在氣血六重,暫時應該夠了。

不過比那楊勁鬆還差點,要不回頭再幫他弄點東西補補?

李炎此時突然體會到了孩子要上考場前爹娘的心情。

怎麼也得給孩子把buff疊滿才算完。

李炎一邊想著,一邊甩出四張紙牌,喝道:

“四個乩童,炸!”

摜蛋這玩意兒一旦上手了,就容易上癮,在場的焚屍學徒也是玩兒得興高采烈。

等李炎反應過來,外麵天色已經黑沉。

敖勒和崇雲還沒到義莊來跟他彙合,應該還在審訊紀夫子,就是不知道那紀夫子上的刑能不能抵他的罪。

“不打了,睡了。”李炎起身伸了個懶腰說道。

牛麻那邊還在不斷有凝氣丹的藥力傳過來,頂得人難受,也該睡一覺好好消化消化。

那王梁也算乖覺,已經給他把原本屬於展玉鵬的臥房收拾了出來,換上了新床新被褥,給李炎做臥房。

一群焚屍學徒將李炎送出正廳,一陣招呼,見司天監監生靈官李炎李大人進屋關門了,這才往自己的大通鋪宿舍走。

“嘖嘖,這才一天的時間,李大哥已經從和咱們一樣的焚屍學徒,成了從九品的官老爺,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高大朗轉頭看看李炎的房門,羨慕地說道:

“李大哥這已經住上單間了…那可是咱們義莊裡麵最好的房間,以前展師傅偶爾在裡麵休息,我還見到過裡麵陳設,嘖嘖,古色…那個古香。”

旁邊的趙青山翻了翻白眼,“切”了一聲說道:“這算個啥?瞧你這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李大人不過是在義莊裡麵暫住罷了,回頭可是要到縣裡麵住官邸的!怎麼不得和裡正老爺家差不多,弄個五進的院子?”

“我跟你們說,李大人這人心善,能和咱們一起打打牌,那是他還念著舊情,不過可能也就這幾天了,你們也都多留個心眼兒,該巴結要巴結上去,回頭李大人開心了,選了知根知底的誰去他府上做個親隨,那可就祖墳冒青煙了!”

說到這裡,趙青山不由昂了昂頭,仿佛自己已經被李炎李大人選做了親隨。

經過了今天的事情,他原本和牛麻做結義兄弟的理想已經發生了變化,變得更加高遠。

那就是,做司天監靈官李炎李大人的親隨!

入品官員的親隨,那還不得和裡正老爺平起平坐了?

到時候如果能去了清河縣,這小小的葦子鎮算什麼?

聽到趙青山的話,一旁的猴七點點頭,說道:

“青山大哥說的對,監生靈官,那可是縣令老爺都要奉為座上賓的,普通人哪有機會和這種大人物一起打牌?更何況還是手把手的教咱們打哩…不過青山大哥,我咋記得你以前還刁難過李大哥,不讓我們幫他背屍哩?”

在場的一眾焚屍學徒立刻全都齊刷刷朝著趙青山看過去,還有幾個下意識地稍稍遠離了幾步。

趙青山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有些結巴地說道:

“我我…我那是跟李大人開玩笑呢…他他他…他大人有大量,自然不會跟我計較…”

此時恨不得回到幾天前,狠狠給自己一巴掌。

想到當初牛麻把他撞倒在地,他還有些不服氣,現在再想來,卻是要感謝牛麻救了他小命。

看到趙青山吃癟的樣子,一眾焚屍學徒哄堂大笑,紛紛調笑著進了學徒宿舍,隻留趙青山在外麵懊惱悔恨,拚命想著李大人今天看他的眼神是否有些許記恨。

李炎躺在床上,聽著外麵逐漸變得平靜的聲音,不由微微一笑。

這幫義莊的孩子都是苦出身,很多在義莊一呆就是好幾年,又因為被人嫌晦氣所以和外麵接觸的少,反而心思單純。

就連趙青山這個碎嘴子人厭狗嫌的,說破天去也就是喜歡狐假虎威。

相比外麵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李炎反倒是更喜歡和這幫焚屍學徒打交道。

隻是現在的情況,卻又由不得他不去走進那漩渦之中了。

他這兩日先是被羽化會選為聖子,緊接著又被柳雲鶴招入司天監,顯然那什麼天生神選的體質極為重要。

或者說,一個肢體健全的天生神選極為重要。

若是這樣的話,他今日歪打正著點出紀夫子的羽化會教徒身份,並且抓了對方,或許在羽化會看來並不是特彆嚴重的情況?

無論如何,得想個說辭,免得引起那聖女和祭酒之類的猜疑,提前把他燒了可就壞了。

正想著,李炎突然感覺懷中驟然變得灼熱。

他伸手一摸,竟然是柳雲鶴送他的那張“鎮邪”墨寶,還有真虛道長給他的“護生符籙”!

與此同時,他猛然感覺到前方的黑暗中傳來一絲極為輕微的聲息。

瞬間抬頭看去,就見房間之中那張圓桌旁的椅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一點燈火幽幽亮起,現出那坐在桌旁的人影,身穿紫袍,赤色翎羽做成的麵罩半遮著臉。

赤羽祭酒!

李炎心中一凜,氣血湧動,掌心還扣著一撮香灰和一根羽毛。

對方是來興師問罪的?

該如何解釋才好…

正想著,就聽那赤羽祭酒幽幽道:

“你很好,今日用那紀連河為羽師周博言做了遮掩,足見忠心。”

李炎心中恍悟。

原來我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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