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九爺晚上敲響了姐夫家的門。
“姐夫,我打聽來了。”
兩人坐在屋子裡的桌子跟前。
“咋回事兒?這是啥人啊?”
我就打聽到他們是在南關那裡租了一間房。聽說是村兒裡的。
租房子的是兩口子帶著一個女兒。
那個女人還有個弟弟就在縣一中上學。
領頭兒的就是他們倆。”
“還有呢?”
“還有啥呀?”
“他們在縣城,咋認識張組長的?”
這才是問題關鍵。
“姐夫,街坊四鄰就知道他們搬來還不到一個月。
彆的啥也不知道,沒見過其他親戚朋友。”
“這個還真打聽不出來。”
“姐夫,這小子不會是真搶了咱們生意吧?你今天去見張組長了嗎?”
黃九爺著急的是這活兒可是有不少油水。
“我去見張組長了,這小子不知道啥門路,從張組長這裡硬生生地分走了一半兒的活兒。
原本這筆生意到我手裡差不多能賺3萬塊錢。
可是現在分出去一半至少少賺1萬多。”
李福旺心裡覺得窩火。
這年頭兒萬元戶還不多。
一下子少了15000,無疑是在自己心頭紮了一刀。
“這個王八蛋居然敢搶咱們的生意,要不然姐夫我找幾個人收拾他們一頓。”
“幾個外鄉人還敢跟咱們搶生意。”
黃九爺聲音裡帶著陰狠,他本來就恨江林和張有才。
結果現在更恨了。
“不用!”
“姐夫,為啥呀?就這樣讓他們分走我們兜裡的錢。憑啥呀?”
黃九爺看著姐夫淡定的模樣,有點兒不理解。
“我今天已經看了他們分的那個拆遷區域有點兒麻煩,那裡麵有三四家釘子戶。
張組長不知道那些人難搞,就讓他們去碰碰釘子。碰了釘子就知道咱們的好處。”
李福旺得意的說道,這個拆遷區域的活兒可不是誰都能乾的,而且這些釘子戶很難弄,哪怕斷電,斷水他們也不搬走。
要是擱在自己手裡肯定得想辦法,可是這回撞在他們手裡,這就和自己沒啥關係。
黃九爺一聽,
“難道是那幾個老東西?”
“是啊,那幾個老東西死活不搬,就在那地方硬占著地。
反而是咱們分的這一塊兒區域那幾個雖然是釘子戶,不過都是見錢眼開的,隻要談好價錢,他們還是會乖乖搬走。”
“姐夫,看來老天爺都不願意把咱們的錢分出去。”
黃九爺聽了這話樂了那幾個老東西,前段兒時間姐夫就跟自己說。
拆遷的工作可不是一天能結束,這中間遺留下來的釘子戶就得他們這些負責拆遷的人員來解決。
因為這些釘子戶自己還專門去打聽過哪一些人是好下手的,哪一些人是不好下手的。
三番五次上門去都叫那幫老東西給打了出來。
倒是沒想到分到了那幫人手裡,分到了他們手裡,有他們哭的。
“是啊,老天爺也向著咱們。”
江林那邊兒和張有才商議他們需要的拆遷人員,目前這幫人可不夠,得回村兒裡再找幾個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