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前麵帶路,領著三人到了後麵屋舍。
三人依次落座後,老道沏好茶,才緩緩開口:“貧道乃玉清觀第二十一代弟子,俗家姓鄭,名昭元。”
楊瑩瑩覺得奇怪,外邊明明酷熱無比,可進到屋內,沒看見空調一類的電器,身上卻有股涼意,抿了口老道沏的茶,先是微澀,而後一股回甘充盈在口舌。
“好茶!”楊瑩瑩眼前一亮。
“這位居士倒是個懂得品茶之人,我這小院久無客人,今天遇到三位道士讓老道開心的緊。”鄭昭元抿了口茶,麵帶笑容。
王鑫一直在等待李陽的眼色,一旦李陽示意這個老道士就是搞鬼的人,他立馬就衝將上去叫老道嘗嘗什麼叫農夫三拳。
李陽麵不改色,也抿了口茶:“晚輩才應該佩服老修行,這院子裡的一套風水玄門,造詣確實了得。”
見有人看出了自己的得意之作,鄭昭元立馬喜出望外:“小道友果然修行有成,我這套玄武養血陣是玉清觀傳承不多的東西,我摸索了二十餘年才有點收獲。”
李陽仔細觀察了一下這老道,發現他雖然白發蒼蒼,年事已高,但卻精神矍鑠,血氣紅潤,估計就是這什麼玄武養血陣的功勞。
隻是道行不深,李陽仔細感應了下,這個鄭昭元也就堪堪摸到了引氣的門檻,要讓他外放氣勁隔空傷人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道長,我們一路從前麵走來,發現了許多假道士,,這是什麼原因?”
鄭昭元聽後,麵露愁苦:
“小道友有所不知,玉清觀內,前麵的靈官殿,三清殿,純陽殿一眾殿宇,早就被承包了出去,外麵的道士大多都是景點雇傭的,他們在網上隨便學了些道學皮毛,就成天招搖撞騙,也是他們需要有個道士證的正經道士應付上麵檢查,老道才保下了這處小殿。”
王鑫與楊瑩瑩麵麵相覷:“那玉清觀的真傳,豈不是隻有道長您一個人了嗎?”
鄭昭元長歎一聲:“沒錯,之前倒是收了個弟子,但是因為耐受不住清規戒律跑了出去,你們在靈官殿應該遇見過他。”
李陽聽後不勝唏噓,鄭昭元口中的弟子,應該就是那個賣符的中年道士,幾個假道士裡,也隻有他認出了自己的子午訣。
接下來王鑫和楊瑩瑩已經插不上話,一老一小兩個道士暢談許久。
當李陽詢問起觀內是否還有其他高功異士時,鄭昭然一臉否決:
“不可能的,觀內求道者隻有我一人,我那個弟子早早叛逃門牆,隻學了一點皮毛,算不得什麼高功。”
說罷鄭昭元自嘲一笑:“而且,如今哪還有高功異士,貧道恪守清規堅持修行五十餘年,就這套玄武養血陣已經讓我心力憔悴,半點也看不到通往更高條件的可能。”
說罷鄭昭元遙遙一指外邊擺設:“這套玄武養血陣擺到現在,貧道也隻是掌握了皮毛,其間許多重要物件經過幾百年傳承也遺落了個乾淨。”
“哦,什麼重要物件?”好不容易插上話,王鑫來了興趣。
“玄武養血陣合八卦周天氣數,主要功效就是修養氣血,健體強身,而陣法的關鍵……乃是一柄血如意。”
鄭昭元頓了頓,麵色唏噓。
“不過早在明末清初時期,張獻忠入川屠蜀,那柄血如意和許多老物件,已經遺失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