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美佳家的情況這麼複雜。”
在送美佳“回房”休息之後,沙久耶也來到了端木槐的房間,開始聊了起來。
“以前美佳很少和我提自己家裡的情況呢,現在看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大戶人家是非多是這樣的,人越多事越多。”
端木槐伸了個懶腰,望向窗外。
“從這點兒來看,還好我們沒這麼多親戚。”
“是啊,親戚太多了就容易出現各種問題,偏偏你還沒辦法和對方斷絕關係。”
說到這裡,端木槐輕哼一聲。雖然設定這個世界他們也算是大戶人家,但事實上隻有端木槐和沙久耶兩個人,沒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當然,就算有,以端木槐的脾氣,也會把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實在不行,就讓他們消失唄,畢竟端木槐自己也是舊日呢。
“總而言之,先休息吧,明天再說。”
“好的,晚安,哥哥。”
道了晚安之後,沙久耶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而端木槐則看了會兒手機,覺得沒什麼意思,便也打算睡覺………
“噠噠噠………”
“嗯?”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了噠噠的響聲,端木槐轉頭望去,隻見不知何時,窗外已經下起了雨。端木槐打開窗戶,隻見窗外已經是漆黑一片,呼嘯的風夾雜著雨點迎麵吹來,連覆蓋在洋館外的藤蔓也隨之舞動,看起來就好像一條條蛇似的。
“沒聽說會下雨啊。”
端木槐疑惑的拿起手機,接著就看見上麵顯示暴雨警告……………
“…………………”
他記得沒錯的話,今天早晨出門的時候,手機上的天氣預報還是顯示天晴來著。
合著現在的天氣預報都不是預報,是天氣報告是吧。
話說端木槐也想起以前在家的時候看電視上的天氣預報也基本都沒準過,說明天要下雨,結果是大晴天。說明天是晴天,高高興興出門,結果給你淋成落湯雞。這破天氣預報有個屁用………
端木槐抱怨了一句,接著關上窗戶,躺在床上做夢去了。
很快,一夜過去。
第二天一早,當端木槐醒來時,首先聽到的是……………嘩啦啦的水聲。
“好家夥,這雨可夠大的。”
端木槐站起身,望向窗外,隻見外麵根本就是暴雨傾盆,從屋簷上落下的雨水簡直就和瀑布一樣。
這天氣………算了,反正他們又不出門。
在洗漱完畢之後,端木槐和沙久耶來到了餐廳,這裡已經準備好了早餐。但是卻沒有見到女仆的身影,說起來昨天晚上也是,當端木槐等人到餐廳的時候,晚餐已經放好了,但是女仆卻根本沒有現身。
根據黃毛的說法,這邊的女仆一直就是這樣的,他小時候好幾次參加生日宴會都是如此。
“喲,早啊,端木,沙久耶。”
當端木槐來到餐廳時,黃毛和他的辣妹女友也已經在那裡等著了,另外一邊則是社會男和他養的那隻大狗。雙方坐在桌子的兩側,很明顯看出來不對付的樣子。
“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還好,不過沒想到今天居然會下這麼大的雨啊。”
端木槐和沙久耶坐了下來,同時對黃毛點了點頭,後者也哈哈一笑。
“沒錯,說起來這種大雨在這裡還真是少見呢,也不知道會下多久。不過應該不會影響…………”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黃毛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遠處傳來了一聲尖叫,而聽到這叫聲,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怎麼回事?”
“不管怎麼說,去看看就知道了。”
端木槐直接站起身來,走出了餐廳,而沙久耶也急忙跟了上去,接著是黃毛。
“在這邊!”
和之前在山上察覺到那些工人求救聲一樣,沙久耶似乎在這方麵相當敏感,如果能夠把她的麵板數值化,恐怕【聆聽】這一項起碼也在80以上。隻見她飛快的順著走廊向著前方跑去,而端木槐和黃毛則是緊跟在她的身後。
而就在這時,隻見在前麵走廊的拐角處,一個人影忽然冒了出來。那不是彆人,正是之前一直沒有出現的眼鏡少年。此刻的他麵色慘白,跌跌撞撞的向著這邊奔跑。在看到眾人時,眼鏡少年愣了一下,接著便想要跑開。
“喂,你給我站住。”
然而卻被黃毛一把抓住。
“發生了什麼事?”
“沒,沒,沒什麼事!”
眼鏡少年此刻麵色慘白,拚命搖頭,然而黃毛顯然不打算聽他的辯解。
“沒事?你小子每次弄出事來的時候都是這幅表情,一定有事!說!”
“…………………”
然而,即便被黃毛逼問,眼鏡少年依舊是一副搖頭不語的樣子。
“前麵不是禮拜堂嗎?你乾了什麼?”
禮拜堂?
聽到黃毛的怒吼,端木槐這才想起,這條走廊就是通向彆館的那條。昨天美佳帶他們參觀的時候來過這裡,隻不過當時禮拜堂也是大門緊鎖,所以美佳隻是簡單介紹一下。而現在看起來,他們正在前往禮拜堂?
眼鏡少年依舊是一言不發,拚命掙紮著想要逃脫。說實話,看到這幅窩囊廢的樣子,連端木槐都很是不爽,黃毛顯然也是一樣。他直接一把抓住了眼鏡少年,拉著他直接朝著走廊儘頭走去。而端木槐和沙久耶則對視了一眼,跟在了黃毛的身後。
整個走廊呈L形,其中長的一段連接的是端木槐等人所住的本館,拐彎之後儘頭連接的是被稱為彆館的禮拜堂。剛才眼鏡少年就是從拐角跑過來的,這會兒眾人也是從那個拐角走去。
端木槐還記得很清楚,昨天美佳帶自己等人參觀的時候見過的禮拜堂大門,是一扇純白的雙開門。上麵還有一些看起來挺精美的裝飾,至少看起來像是那麼回事。
但是現在,在走廊兩側的落地窗映照下,這白色的大門上映襯著外麵的雨水倒影,看起來像是一條條蛇在上麵爬似的,分外詭異。當然,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點是………原本應該緊閉的大門,此刻是開著的。
雖然隻開了一條縫。
“怎麼回事!?”
看到這裡,黃毛麵色都變了,他抓著眼鏡,大踏步的朝著禮拜堂走去。後者則是拚命掙紮,越是靠近禮拜堂,就掙紮的越厲害。然而黃毛卻絲毫不為所動,他就這麼拽著眼鏡來到了禮拜堂的門口,然後直接推開了門。
隨後,眼前的場景徹底展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禮拜堂本身並沒有什麼奇怪的,裡麵看起來和西式婚禮時會去的那種禮拜堂差不多,左右兩邊擺放著長長的椅子,客人坐在椅子上,然後神父站在前麵的講台後麵,看著新郎新娘走進來等等……………
嗯,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說這些?
原因很簡單,端木槐覺得沒什麼特彆好說的。
畢竟………當你打開門,看見眼前禮拜堂的牆壁上掛著一具屍體時,你也實在沒什麼好說的是吧。
總不能說今天天氣………好吧,這個天氣也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