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TER?”
“嗬嗬,這可真有趣。”
端木槐這會兒也走了出來,盯視著眼前的眾人。
“你們口口聲聲說,瑪修是蠱惑人心,會施加詛咒的魔女。那麼你們居然還敢出現在這裡對付她?難道不怕這個魔女把你們全部詛咒殺掉嗎?”
“我們不懼怕詛咒!”
麵對端木槐的嘲諷,牧師顯得非常自豪。
“我們有主的庇護,我們對主的信仰無比虔誠和鑒定,區區魔女的詛咒根本不可能影響到被主庇護,對主虔誠的信徒!”
“哦?”
聽到這裡,端木槐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們。
“那按照你們的說法,那個孩子又是怎麼被詛咒的?如果你們認定瑪修是魔女,而那個孩子又被魔女詛咒,就說明他不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對吧。”
“哎?”
聽到這裡,剛才那個孩子的父親頓時麵色煞白,而其他人聽到這句話,也轉頭盯視著男子。
在眾人的注視下,男子麵色大變,拚命搖頭。
“不不不不!牧師大人,我的孩子是虔誠的信徒啊!他每天都有忠誠的對主做禮拜!對主的祈禱和遵從也從來沒有聽過!”
“但是他卻被魔女迷惑了!”
端木槐猛然一揮手,這會兒他給人的感覺比那個牧師還像牧師。
“這不是你說的嗎?那孩子被魔女迷惑,受到了魔女的詛咒,這不就是因為主的寵愛並沒有降臨他的身上嗎?你為自己孩子所受的詛咒而痛斥魔女,那是不是等於你也在汙蔑主的榮光,抱怨主沒有守護你的孩子?!”
“不,不是這樣………”
麵對端木槐的怒吼,男子整個人都懵逼了,而瑪修在旁邊也同樣懵逼了,呆呆的看著端木槐,一時搞不清楚他是哪邊的。
“是這樣嗎?托德?!”
牧師憤怒的瞪視著男子,後者顫抖著身體,在牧師的怒視之下汗如雨下。
“不,不是這樣,牧師大人,我們都是虔誠的信徒!”
“說誰都會說,但你真的是虔誠的信徒嗎?如果你和你的家人真的是虔誠的信徒,那麼為何主沒有從魔女的詛咒之中庇護你的家人?你來到這裡,到底是為了消滅魔女,還是想要褻瀆主的榮光,嘲笑主的威嚴,斥責主的力量甚至連一介魔女都不如?”
端木槐大踏步的走上前去,伸出手指向男子,後者則在他的怒斥聲之後連連後退,而這會兒其他人看他的表情也變了。
然而端木槐卻沒有停下,而是繼續開口說道。
“你就是魔女的同謀———不,這都是你的主意!”
“你說什麼?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麵對端木槐的嗬斥,男子這會兒已經雙腿發抖了。
“你是為了毀滅這裡的信仰,才故意招來了魔女,並且故意讓自己的孩子受到詛咒,為的就是向其他人展現主的軟弱無力不是嗎?!你剛才不也是這麼說的?你說你的孩子是虔誠的信徒,從未放棄做禮拜,那麼為何你的孩子會被詛咒?言下之意不就是主是軟弱的,連邪惡的魔女詛咒都無法抵抗嗎?”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
聽到這裡,男子也是大汗淋漓,握著草叉的雙手更是不住的顫抖。而此刻其他人則憤怒的瞪視著他,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憤怒與仇恨。
“托德!你居然是一個異端?”
“不,牧師大人,我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嗎?”
端木槐冷笑一聲,再次打斷了農夫的辯解,隨後望向牧師。
“牧師大人,是不是這個農夫先找到你,聲稱他的孩子生病,受到了魔女的詛咒?”
“是的。”
牧師這會兒連看都沒有看瑪修一眼,而是死死的盯視著托德。
“他找到我,說他的孩子受到了魔女的詛咒,危在旦夕,我也去查看過,的確他的孩子發了高燒,並且一直胡言亂語,說是魔女的詛咒……………”
“他是在故意演戲,褻瀆主的威嚴。”
端木槐怒吼一聲,右手一揮。開玩笑,他是乾嘛的,他是審判官啊,論起給人定罪扣帽子,他比誰都熟好吧。就算你沒做,審判官都能拷問的讓你親口招認是你做的呢!
“異端!你居然膽敢如此褻瀆主的榮光,該當何罪!?”
“噫—————!!!”
聽到端木槐的怒吼,男子嚇的直接癱倒在地,而端木槐則望向牧師。
“現在看來,證據確鑿,牧師大人,你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個異端已經徹底被識破了!那麼,作為主的代言人,你又該怎麼做?”
“啊,沒錯,就是這樣!”
麵對端木槐的質問,牧師也是來不及思考,急忙點了點頭。隨後他憤怒的望著男子,咬緊牙關。
“托德,我沒有想到,你這個異端居然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隱藏了這麼多年!但是現在,你的陰謀被揭穿了!你的異端行徑將遭到懲罰!來人,把他帶走!”
“等等,不是,我不是………我不是異端啊,牧師大人……………!!”
伴隨著牧師一聲令下,其他人立刻抓住那個倒黴的農夫,然後七手八腳的將其捆綁了起來,隨後帶走。
片刻之後,四周的人也是走的一乾二淨,隻有端木槐和瑪修還站在那裡。
“呃………MASTER?這到底是……………??”
“看來他們的信仰還真是挺虔誠的。”
看著走的一乾二淨的民眾,端木槐嗬嗬一笑,隨後對著瑪修做了個手勢。
“好了,這裡沒我們的事兒了,溜了溜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