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前,喝著茶吃著甜點,阿謝莉卡笑嘻嘻的望著身邊的夏莉,後者的身體狀況已經好了許多,但是因為之前昏迷不醒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的緣故,目前她還要進行身體方麵的複健,當然,在日常生活方麵,夏莉已經逐漸恢複了過來。
“我也是………說起來霍華德先生呢?”
“他有工作要做,不過他保證會在聖誕節送我們一個非常貴重的禮物。”
“那我們可就拭目以待了。”
聽到阿謝莉卡的回答,瑪麗微微一笑,接著望向夏莉,後者則苦笑著搖了搖頭。
“聖誕節鎮上會有什麼活動嗎?”
“最近鎮子似乎有點兒不太太平。”
這會兒夏莉的女仆多娜也來到了少女們身邊,為她們倒了杯茶。
“各位小姐,我懇請你們不要隨意外出比較好,聽說這裡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在房子裡還是安全的,但是在外麵就不好說了。”
“不用這麼擔心,多娜。”
夏莉輕聲安撫著。
“隻是一些鄉下的傳聞和流言罷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小姐……………”
“發生什麼事了嗎?”
看著多娜有些焦躁的表情,瑪麗好奇的開口詢問道。這座彆墅是夏莉家的彆館,自從之前夏莉在霧都被人“抓走”的那件事之後,她的家人就將她帶回了這座休養地的彆館。在這裡負責照顧夏莉的人並不多,除了一直照顧她的女仆多娜之外,隻有包括門房和園丁在內的三四個仆人,而主人更是隻有夏莉一個人。要不是瑪麗和阿謝莉卡的到來,恐怕這裡會更加冷清。
當然,對於夏莉家裡的事情,瑪麗和阿謝莉卡也多少知道一些,她與自己的哥哥們關係並不是很親密,也正因為如此,在這裡也沒有親人來照看她。哪怕是這個聖誕節,恐怕她的哥哥們也同樣會周旋於上流舞會晚宴之類的地方,而對自己的妹妹沒什麼想法吧。
“他們說附近好像有什麼野獸。”
多娜一麵說著,一麵不安的望著窗外。
“雖然我不太清楚,但是大家都很擔心這種情況,哪怕是野狗什麼的,也夠讓人煩心的。所以還懇請各位,一定不要隨便外出,萬一遇到什麼危險就不好了。”
“好的,我們不會離開這裡的。”
原本瑪麗和阿謝莉卡還打算陪夏莉出去走走,但是現在夏利的身體不算很好,而且萬一外麵真的有野狗之類,對夏莉也的確是個威脅,少女們便都點了點頭。
不管怎麼說,現在她們朋友的身體安危最重要。
而與此同時,端木槐也在巴斯克維爾的莊園裡,見到了那位失去了自己丈夫的,可憐的寡婦。
“您好,巴斯克維爾夫人。”
端木槐坐在沙發上,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她的年齡看起來並不大,或者說看上去隻比瑪麗略微大一些,大概二十歲出頭的樣子,穿著華貴的絲綢所製的洋裝,頭發則是像很多動漫裡的大小姐那樣卷成了一卷卷的樣子,她的表情有些憔悴,雙眼紅腫,顯然,這件事對她來說打擊也是非常大的。
“啊,您好,端木先生,歡迎您來到巴斯克維爾莊園,真是抱歉,讓您看到我如此狼狽的模樣………”
“不,這沒什麼,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請問您幾個問題嗎?”
“當然,如果我能幫上忙的話……………”
事實上,從巴斯克維爾男爵夫人這裡,端木槐並沒有得到什麼線索,她隻是一個普通的貴族少婦,事發當天她一直待在莊園裡,完全沒有離開。雖然在她的丈夫因為自己父母的身亡而憤怒上山時,巴斯克維爾男爵夫人也曾經試圖阻止,不過可惜並沒有成功。
但是除此之外,她並沒有再向端木槐提供什麼有用的線索………好吧,這其實也不奇怪。端木槐也沒指望從一個短短一年之內就連接失去了自己數個親人的寡婦那裡獲得什麼有用的線索,她唯一能夠提供的就是她總是在晚上睡覺前看到窗外有可怕獵犬的影子,就好像一頭巨大的獵犬隱藏在窗外,試圖將她也殺死一般。
至於這是確有其事,又或者單純隻是這位可憐人的幻覺,那就不得而知了。
除了這位可憐的寡婦之外,整個莊園內隻有六個人,當然,端木槐並不打算玩什麼凶手就在其中的遊戲———這又不是破案,他的目的隻是那隻大狗,隻要那頭獵犬再敢出現,端木槐就直接會用拳頭打的它生活不能自理,然後就完事了。
端木槐把蘿蕾娜留在了巴斯克維爾男爵夫人身邊,畢竟她現在是這個受詛咒的家族裡唯一僅剩的人了,雖然不知道那個奇怪的獵犬到底是打算乾什麼,但是如果它想要再次動手的話,男爵夫人明顯會是一個很好的獵物,而有蘿蕾娜在她身邊,端木槐倒也不用擔心會出現意外了。
在安排蘿蕾娜去陪伴男爵夫人之後,端木槐就找到了管家羅伯特。他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了,從年輕時就在巴斯克維爾莊園工作,對於這裡他甚至可以說比男爵夫人還要熟悉,當然,也包括那個恐怖的傳說。
“哦,事實上我的祖先還曾經出現在華生醫生的那本裡,就是白德瑞管家夫婦,他們是我的祖父,說實話,我們一家代代都為巴斯克維爾家族服務,不管是在這之前,還是現在都是一樣。”
老人顯得非常健談,又或者有些激動。
“但是說實話,這一次的事件可比裡更加離奇,你知道嗎?先生,我從來不相信那些魔犬什麼的傳說,在我看來,裡寫的就是真相,有人妄圖利用這種故事,然後陷害他人,哎,這次肯定也是如此。”
“那麼,你不介意告訴我關於這個故事的原版吧。”
“原版?”
“就是最初的那一部分。”
端木槐伸出手去,指了指客廳牆壁上掛著的那些人像———那些都是巴斯克維爾家族的前任族長留下的畫像。
“巴斯克維爾的魔犬。”
“哦,關於這一部分,恐怕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老管家搖了搖頭。
“我所聽到的故事,也和各位所知道的差不多,或者說,這是整個巴斯克維爾家族的成員從小聽到大的故事,當然,要我說這充其量隻是一個童話故事,告誡人們不要做惡,以避免被魔犬咬斷了喉嚨。”
“關於傳說之中的那位巴斯克維爾家族的族長,你有什麼可以提供的情報嗎?”
“每個家族總會出一兩個敗類,先生,巴斯克維爾也不例外,他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是個有禮的人,但事實上脾氣粗野狂暴,總是和一些狐朋狗友來訪,雖然這樣說不太好,但是當時四周的人都很害怕他和他的那些朋友,他們總是在深夜時分酗酒,然後成群結隊的騎馬出去,在荒野裡漫步,叫喊,就好像是一群野人………”
“他一直就是這樣的人嗎?”
“差不多吧,從小的時候,好像他就與其他人格格不入,他的脾氣乖僻,而且很容易動怒,還經常和人動手———要不是巴斯克維爾家族的財富,他恐怕早就被關到監獄裡去了。他的確是個敗類,先生,這一點毋庸置疑。”
“狐朋狗友啊………”
聽到這裡,端木槐思考了一下。
“那麼他死後呢?他那些狐朋狗友還出現過嗎?”
“當然沒有了,他們隻是圍在他身邊,渴望著他的金錢與財富的蒼蠅,所以他一死,那些狐朋狗友自然也就散了。”
“好吧。”
端木槐聳聳肩膀。
“那麼,我想這裡應該也有那位先祖的房間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帶我去看一看?”
“當然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