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這車安東尼是真不想上。
但是沒辦法,還要交代案情,總不能到了地方再說吧。於是安東尼隻好吩咐自己的部下開車帶路,自己硬著頭皮上了端木槐的車………
幸運的是,端木槐車廂內倒沒有外麵那麼奇葩。事實上端木槐也沒有真把自己的車改造成房車的意思,畢竟一般房車都要求什麼廚衛齊全,再放張床,本來就不大的地方直接就被塞滿了。最開始的時候,改裝公司也是這個意思,但是被端木槐拒絕了。
開玩笑,他這個體型,在集裝箱裡轉個身就差不多了,你還給我塞那麼多東西,是嫌我地方太大嗎?
所以端木槐的車廂內部,倒更像是一個大型的會客室,主要是沙發,櫃子,再加一台電視,然後放了個小冰箱。裝修也是大氣穩重,起碼坐在裡麵感覺還是很舒服的,也沒有什麼特彆奇葩的地方。
前提是不要去想外麵的塗裝。
於是安東尼也是坐在沙發上,對著端木槐說了起來。
這次的案件,地點是在紐伯裡波特的博物館。這裡主要是收藏一些藝術品,當然,價值本身不算太高,也就一般。最近紐伯裡波特的博物館在搞展覽,然後………一個客人失蹤了。
嗯,沒錯,從表麵來看,這就隻是一個逛博物館的客人失蹤的失蹤案,乍聽之下好像沒什麼特彆的。
所以一開始警方也是按照普通的失蹤案來查的,當然沒什麼線索。
隻不過他們倒是得到了一些材料,似乎這座博物館裡,隔三差五就有人失蹤,其中不光是客人,還有博物館的工作人員。這時候警方就覺得不對勁了,本來就想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報到上麵去,結果———事來了。
就在昨天傍晚,原本應該負責留守博物館的一名保安再次“失蹤”,於是沒辦法,就把這件事報到了安東尼這邊,畢竟他眼下就在紐伯裡波特,能夠順路調查處理自然更好。於是安東尼就從紐伯裡波特警局調了卷宗,帶著端木槐匆匆上路了。
就目前來看,紐伯裡波特這邊警局裡光有記錄的失蹤人數就高達十五人,時間跨度則是在五年之內———這個倒是很好理解,畢竟一個博物館,又不是什麼奇怪的地方,怎麼可能一天到晚有人失蹤對吧。
根據案卷來看,當時博物館第一個失蹤的,也是一個夜班保安。第二天來交接班的時候發現他人不見了蹤影,於是報案。後來警方調查沒有結果,就這麼落下了。
第二個失蹤案是在兩個月之後,隻不過這一次失蹤的是一個油漆工人,當時博物館正在整修,工人們加班工作,然後其中一人負責一個展館的牆壁維護工作,結果前後就幾分鐘的工夫,等他的工友來找他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當時大家還以為他是偷懶回去休息了,後來一連幾天人沒來上班,還是公司那邊報的案,然後警方查來查去,最後就查到眾人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博物館的展覽廳,在那之後就再沒見過了。
當然,警方也申請了搜查令,把整個博物館裡裡外外搜了一遍,但是一無所獲。
接下來,這個博物館又連續出了幾次失蹤事件,其中就包括博物館的客人,甚至失蹤的還有一個小孩子———根據卷宗上的說法,他母親帶他去博物館,小孩子貪玩好奇去了一個展廳,然後沒有回來,然後母親去找的時候就不見人了。
母親自然是大鬨博物館,而博物館那邊也是自知理虧,最後賠了母親一筆錢把這事了了。至於那個小孩子,也同樣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簡單來說,一圈卷宗看下來,端木槐也算是總結出了這個案件的規律。
地點是在博物館範圍內,但不固定時間,地點。比如之前那個油漆工失蹤之後,博物館就把他失蹤的那個展廳給封閉了起來。但是後來那個小孩子失蹤是在另外一個展廳,這也就說明不是展廳的問題。至於時間上也是一樣,夜班保安和維修工人暫且不說,母親帶著小孩子來博物館肯定不可能選閉館時間啊。
嗯,這事透著一股濃濃的詭異,還的確是有問題。
“所以,警方目前向你尋求協助,你願意接受嗎?”
在搞清楚了整個案情之後,安東尼也是盯視著端木槐,開口詢問道,而端木槐自然也是點了點頭。
“當然,我願意協助辦案。”
雖然這看起來像是一句廢話,但是該說的還是要說。
之前也說了,調查員進行調查,肯定會采取一些不合法的手段。這其實也很正常,按照安東尼的經驗,這個博物館如果真的連續發生了數次U級案件,那麼搞不好博物館的高層就有可能是什麼邪教徒之類的玩意兒,那些失蹤的人就是被他們抓去做什麼儀式了。
當然,安東尼也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向法院申請搜查令啊,哪個法官閒著沒事乾會點頭才怪了呢。
但是調查員去調查就不一樣了。
就像之前說的,小偷去彆人家裡偷了毒品,然後良心發現來投案自首,那你不能說小偷的證據不合法了……………
在一席交談完畢之後,他們也到達了博物館門口,安東尼和搭檔先去博物館進行例行問詢,而端木槐則讓女仆把車停到了另外一側———至少在案件調查結束之前,還是不要讓人看見他和警方在一起比較好。
然而,就在端木槐打算在附近轉轉,等待安東尼的調查結果時,一個不熟悉也不陌生的聲音響起。
“你怎麼會在這裡?”
“嗯?”
聽到這個聲音,端木槐詫異的循聲望去,最後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那人,也是一愣。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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