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汪淩峰的問題,張元慶不假思索地回答:“我覺得如果要比喻的話,哲學更像是思想上的燈塔。最近因為一些問題,給了我很長時間思考的時間,我覺得我的智慧不夠,始終無法參透,想要在哲學的學習上增長智慧。”

這就是張元慶的本意,汪淩峰聽到這個回答,沉吟了片刻,然後笑道:“你這個年輕人,野心不小啊。有人說哲學是帝王治國之道,你想要思考的問題,隻怕是不小吧。”

張元慶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隻是覺得這位馮老介紹的哲學大師,的確與彆人有些不同。至少在對方的眼裡,根本沒有把自己的級彆當一回事。

而且對方並非刻意忽略,而是言談舉止之中,就能夠感覺到,對方似乎根本沒把自己當成一名地方乾部,而僅僅是一個年輕人。

汪淩峰也沒指望得到張元慶的回答,抽完香煙之後,就帶著張元慶去了辦公室。他先是給張元慶開了一個書單:“你現在時間應該挺多的吧。”

張元慶笑了笑:“您說得對,我現在最多的就是時間。”

很顯然,汪淩峰對自己的情況很了解。所以張元慶也沒說什麼官話套話,笑著回應了。

汪淩峰點了點頭:“像你這個年紀,還能有一些時間去思考學習,已經是很好的了。這或許就是你的一個機遇,抓住這個機遇,讓自己的思想變得更加成熟厚重,這或許是你脫胎換骨的一次經曆。”

張元慶認真收下了書單,汪淩峰又說道:“後麵我有公開課,你每周來聽兩次。至於你有什麼問題,周一到周五隨時能來找我。”

基本上還是以張元慶自學為主,張元慶也對這個方案非常認可,作為拜師他提出晚上請汪淩峰吃飯。

汪淩峰笑了笑:“不著急,你真能學下去再說吧。哲學可是非常枯燥的,沒有幾年的時間,打不下什麼基礎。不過好在你的實踐經驗豐富,有時候哲學也沒有那麼複雜,他也是來源於實踐,並且靠實踐來驗證的。”

張元慶既然下定了決心,自然會堅持下去。

張元慶和汪淩峰又聊了一會之後,看到對方的確不願意跟自己吃飯,這才起身離開了。

等到他離開了之後,汪淩峰又叼起了香煙,他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那邊接電話的自然是馮度馮老,馮老笑著說道:“我給你找的這個學生怎麼樣?”

汪淩峰說道:“這才接觸,哪裡知道怎麼樣?但是你把他交給我,不怕我把他教廢了?這個年輕人你應該非常看重吧,讓他跟著你後麵學,難道不是最好的麼?”

馮老歎了一口氣:“我可教不了他,鬆磊的事情你多少也明白,這孩子受到了牽連。而我這邊,也受到了不小的波及。而我把他送到你這裡,不僅是你能夠教他,而且我也希望,你能夠替他鋪鋪路。”

汪淩峰嘿嘿一笑:“你這可就是開玩笑了,我一個普通的副教授,我能夠替誰鋪路?你這個老小子,可不要瞎說。”

馮老輕笑說道:“你的本事,我心裡有數。彆人開玩笑,說我是門生桃李遍天下。還有人說,學院派因我而起。實際上我的學生數量多,我教出來的自然也多。

但是老汪你可不一樣,你教出來的學生也就是那兩三位,可都是宰相之才。鬆磊說起來,也算是你的徒孫吧。”

“你這就是瞎說了,我可告你誹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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