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花鬱塵眉心微微皺了起來。

沒打算回話,就這樣當沒看見算了。

岑露見他要走,再次喊住了他,“阿鬱,你現在就這麽怕我?”

“為什麽連句話都不敢跟我說?”

花鬱塵站定腳步,背對著她說,“不是怕你,是避嫌。”

“避嫌?”岑露緩緩走到他身前。

“可是我們也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不是嗎?”

“難道你結了婚,就不能再跟異性朋友說話了?”

花鬱塵說,“是,因為我不想我老婆誤會。”

岑露沒想到他會這麽決絕的說是,不能再和異性朋友說話。

“阿鬱…”岑露無奈的笑,“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我挺殘忍的呢?”

“我走得時候還好好的,等到我回來就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

“你有沒有想過,我要怎麽接受這一切?”

花鬱塵避開她的目光,沒有看她。

“以前的事情都成了過去,就彆再說了。”

“我現在身份不一樣,有了老婆,有了孩子。”

“該承擔起自己的責任,照顧老婆,教育孩子,沒有資格再單身自由。”

“我知道回不去了…”岑露苦澀道。

“我隻是想問問,你下定決心要結婚的時候,有想起過我嗎?”

花鬱塵眉心微動。

縱然當時有又怎麽樣,都過去這麽久了,現在再談這些,他隻會抵觸。

岑露語氣有些難過,“你明明知道我隻剩你了…”

“我老婆也隻剩下我了。”

他深吸一氣,“對不起,抱歉我沒辦法再像以前一樣。”

“岑露,彆再執著了,我有我的渡口,你有你的歸舟。”

“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幸福。”

“我先走了,孩子等會要睡覺,他媽媽一個人哄不過來。”

說罷,便提步走了。

“阿鬱!”岑露看著他的背影。

“你讓我怎麽再去接受彆人!”

花鬱塵依舊沒有再理會。

岑璉出來了,看著這一幕眉尾輕挑。

他冷不丁站在岑露身後,開口說了一句,“就那麽喜歡他?”

岑露目光直直的盯著那處,沒有搭理他的話。

岑璉輕笑一聲。

俯下身,在她耳邊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可惜,他不會回頭了。”

他看著失神的岑露,眉眼帶著漫不經心的痞笑。

“露露,你還有大好青春,何必耗在他身上呢?”

岑露回頭看了他一眼,眼底的厭惡之色明顯。

“跟你有關係嗎?”

岑璉勾起唇,“怎麽沒關係呢?我看你這麽心係他,心裡不爽啊。”

岑露說,“你新娘子還在等你敬酒,彆跟我扯這麽多了。”

她作勢要走。岑璉攔在她身前,“彆急啊。”

貪婪的眸子上下打量著她。

“那個女人不過就是娶來當擺設的。”

“肚子裡的種若是個兒子,我就自由了。”

“隻要有個後代給老的交差,我跟誰在一起他們都不管的。”

“你知道的,璉哥哥的心從來都隻有漂亮女孩。”

岑露眼底的厭惡更甚,“你們男人真是惡心!”

岑璉從來就是個瘋子,什麽倫理綱常,什麽真心,對他來說就是不存在的東西。

岑璉不以為意的笑道,“露露。”

“你不是一直想要回屬於你的那些東西嗎?我們來做個交易好不好?”

他俯下身,在她耳邊嘀咕了一句。

之後岑露的臉色一點一點難看起來。

甚至開始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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