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壞猴子影業;乙方:可樂。
“經雙方友好協商後確定,甲方聘用乙方出演《玩命邂逅》(暫定名,以下簡稱本片,本片的名名稱變動不影響本合同的有效性)中的“果汁”一角。本片將於2013年10月開機,預計拍攝60天,在此期間,甲方將負責乙方一切之衣食住行……”
陳燔抱著手寫的一頁合約,用專業的“律師腔”對著一人一狗開始誦讀。寧皓一臉的無奈,可樂倒是吐著舌頭聽的專注。
兩分鐘後,陳燔念完。他先讓寧皓在上頭簽了字,又讓可樂按了個爪(印泥源自丫丫不已經不用的半截舊口紅)。
收好合約,陳燔滿意的點點頭:《心花路放》,自己沒能按著設想去摻和一手。畢竟小馬奔騰和他又沒啥交情,這張大餅人家也沒有分出去的必要。但能讓可樂參與進去也不錯,起碼是正經“主演”。
嗯?這麼一來,這狗東西豈不是要成為家裡第一個單片票房破十億的家夥?
……
選角成功,接下來就是家宴環節。邢艾娜也來了,現在黃勃的家裡正好是三對夫妻,一邊派出一個喝酒的代表——其他人負責吃飯帶娃。
是的。帶娃,勃哥的女兒才兩歲,寧皓的兒子稍微大一些,都沒到可以自理的地步。
陳燔幫丫丫拆好一隻皮皮蝦,又給自己盛了碗魚湯,然後拿碗和寧皓的酒杯碰了碰:“你那本子,這次寫到哪兒了?”
“七七八八吧!”寧皓坦然的喝了口酒,他最近心情很不錯。原因也簡單,他那《無人區》正式解禁,已經定檔在了12月初上映。
“呸,你就說還要改幾稿吧!”勃哥今天沒有發揮全部實力,他明天還要參加一檔商業節目來著。話說黃勃今年的《廚子戲子痞子》上映後,媒體已經給他冠上了20億票房影帝之名,這也是這類稱呼的開端,之後會有什麼50億影帝,100億,200億......
“這次不一樣,雖然也是雙線,但沒那麼複雜,結尾的時候收攏一下,不難的。”娜姐主動替老公說起了話,手裡還在幫兒子剝蝦。
“我要信你倆口子,我就是這個我!”黃勃晃晃筷子上夾著的魷魚腿,然後放到了小歐的碗裡。後者笑了笑,沒吃,反倒先給女兒夾了塊魚肉。
“得,我也懶的問,可樂的‘童年’演員找著沒?”陳燔喝完湯,碗裡卻多了塊‘鮑魚’,卻是丫丫幫他夾的杏鮑菇。可能是七夕快到了,今兒的這一桌人就一直轉著圈秀恩愛。
“那還用找?小黑土狗麼,哪兒不是一摟一大堆?”
“少來,可樂可是有大不列顛血統的!”丫丫習慣性的呲牙。
“就腿短唄......和勃子一樣!”
“什麼話,小心可樂和我拍戲的時候一起耍大牌,我告訴你……”黃勃總算給小歐剝好了蝦仁,聞言調侃了一句,結果剛說一半,眼角餘光卻見著了女兒那邊的狀況,
“我尼瑪,你特麼管好你兒子,上次親完禿子家的,就對著我女兒下手了?”
......
一頓飯,吃到到晚上十點還多。
睡覺前,陳燔夫妻二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床上,照例開始了睡前私語。丫丫想著剛才那倆小姑娘,忽然發問道:“你說,以後是女兒好還是兒子好?”
“都行,”陳燔想了想,又補充到,“我們好像還沒商量過婚禮的事兒,怎麼就提前到生孩子了?”
何止婚禮,這倆啥婚前財產登記之類的一律沒搞,反正從重生者的眼光來看,目前到手都隻是區區小錢而已。
而且,雙方父母居然也還沒見過麵,簡直不孝嘛!好吧,主要的問題還是在丫丫那邊,離異家庭本就麻煩,之前考研前還和老父親鬨翻過一陣子。考上之後有所緩解,但後來又因為這次丫丫自作主張擅自領證,父女倆又有點彆苗頭的意思——不是說老佟反對啊,人家長作風,覺得不管如何都得事先彙報才對。
“婚禮啊!”丫丫閉目開始暢想,中式還是西式,要不要把老家的習俗帶上......她忽然回想起了前段時間在浙博看到的專題展覽。
“十裡紅妝!對,我們來個十裡紅妝吧!”
陳燔懵圈,但很快又反應過來:“十裡紅妝倒是可以搞,但在京城怕是不行......我倆啥級彆啊,辦個婚禮還得封路!”
十裡紅妝,這是浙東地區的一種婚姻習俗。最大的特點就是在新娘子出嫁的時候,送嫁妝的隊伍要求延綿超過十裡。注意,這是送嫁妝,不是收彩禮喔!浙東地區父母往往擔心嫁出去的女兒受婆家欺辱,於是就有了富嫁女的說法。除了嫁妝以外,其他倒是和傳統的中式婚禮區彆不大。
“那要去你老家呢?”丫丫還是不想放棄。
“我那邊啊,倒是容易,不過接待水平有限......”陳燔摸摸下巴,繼續往下說,“你想啊,咱要搞婚禮,關係好的,像勃哥遜哥兒他們得來吧,兩個老胡都得發帖子吧?魏老爺子得去請吧?喔,還有劉天王、梁影帝、範影帝......請肯定得請,就不知道那會兒有沒有檔期,但萬一人真就來了怎麼辦?還有.......”
陳燔掰著指頭數,這幫人都要能來,那金雞評委組都得羨慕死——就這個月中宣部下發《關於製止豪華鋪張、提倡節儉辦晚會的通知》,金雞獎這次一口氣取消開幕式酒會等數項活動,很可能成為史上星光最淡的一屆。也不是知道組委會是真響應號召,還是故意反向發力。
“我家那小地方,上次來幾個明星,好像還是在十多年前,有個明星聯合演唱會還是啥的晚會,隻記得韓胖胖唱歌的時候有個大哥上去獻花,結果人正在飆高音,完全不搭理他,那大哥尷尬的在台上站了幾十秒......扯遠了,反正那邊現在就一個四星級酒店,喔,還有一家度假村在建設中,好像要明年年底才能開業。”
題外話:去年陳燔老家迎來了一支地質考察隊伍,最後的報告裡有一項,就是這邊的地質“可能”會孕育溫泉;然後就忽然有了這家打著溫泉度假村名義的酒店,懂得都懂。可惜倒黴的是,這家酒店剛開業,就趕上了三公削減,有“消費能力”的客源少了一大半,一司機哦每天的利潤還不足以維持“溫泉設備”的運行。
“那就去我那邊?”
“額,你確定要去那邊大搞漢家婚禮?”
“也對,不合適!”丫丫自己族裡倒是不擔心,但萬一......算了,概率再小也最好彆冒這險。
“慢慢想,總有辦法的,回頭托人問問五環外能不能搞這個......我們那大彆野正好可以當婚房!”陳燔忽然又想起什麼事的,側過頭對著媳婦又囑咐起來,“你真想要搞這個,那現在就得抓緊鍛煉了!”
“嗯?”那頭發出一個鼻音。
“鳳冠霞帔一套行頭起碼就有十多斤,再加上金銀首飾......你這一穿可得幾個鐘頭,以你現在的身板不一定能撐得下來!”
其實是肯定撐不下來,丫丫現在的力量極限則怎麼說呢,可樂現在的體重是11.5公斤,丫丫的極限就是把這東西從客廳抱到二樓露台。
“那就加強力量鍛煉唄,有啥了不起!”丫丫揮了揮小拳頭。
倆人又聊了一會兒,開始說起伴娘伴郎,前者不用問,肯定是秋雅;後者倆人就有些意見不一,丫丫說要找胡戨來當伴郎,陳燔一本正經表示不可能找比自己帥的。
於是,這話題也宣布暫時擱置爭議。
婚禮的時間倆人打算放到明年秋天——等陳燔基本搞定《親愛的》。
至於具體的日期、場地布置、與會嘉賓什麼的也粗粗討論了一下,最後得出一致結論——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