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夜感覺自己的智商好像又能夠占領高地了,一拍腦袋,“他現在在我們手上,我們就可以……”
鶴星安點點頭,霧藍色的眸看去,對上的一刻,兩人好像對上了腦電波,
那一瞬間,他們意念合一。
鶴星安露出一個笑。
孺子可教也,有他的風範。
得到讚賞的二哈滿懷信心,揚起下巴,
“把他綁了,占領整個帝國!拳打聯邦軍隊,腳踢帝國皇室!”說著昀夜還揮舞了兩下拳頭。
“……”
笑容僵在臉上,996猖狂的笑聲回蕩在整個意識海。
鶴星安撇過臉。
他真傻。
能指望一個二哈做什麼呢?
眼見著昀夜翻箱倒櫃,拿著繩子貓著腰,狗狗祟祟上前。
明明那個人還昏迷著。
就這麼怕嗎?不至於吧?
場外小貓咪翻了個身,直接辣評:偷感挺重的,建議嚴查,感覺這種事乾過不少。
鶴星安看不下去了,隻覺得丟人,直接一巴掌呼在他的後腦勺。
昀夜一臉懵逼。
表情要多茫然有多茫然,看起來格外無辜。
鶴星安的良心短暫痛了一下。
“你在怕什麼,他現在這半死不活的樣子,能跑得了嗎?”
“也是哦。”昀夜嘿嘿一笑,撓了撓頭,“還是老大你聰明。”
鶴星安一愣。
好直白又離譜的馬屁。
他仰頭。
昀夜笑得真情實意,呲著一口大白牙。
真摯的表情這句話莫名真情實感,不摻半點水分。
見人看來,高大的青年微微傾身,“老大,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對上烏色的眸子,二哈的神情專注得可怕。
清淩淩得好像隻能裝下眼前的事物。
一眼就能看到底。
單細胞生物的世界,還真是好懂。
被這種眼神一看,鶴星安徹底沒脾氣了,歎了口氣,
“你先把繩子收收。”
“哦。”昀夜聽話地將繩子一收。
就算二哈會拆家,你還能把他丟了嗎?
那肯定是不能啊。
狹小的房間中安靜下來,昀夜有些無措,還以為自己魯莽的舉動惹人生氣了,趕緊將手上東西往地上一扔,濺起一地的灰塵。
“嘭”的一聲,把鶴星安嚇得一個激靈,回頭看去。
這二哈又整什麼幺蛾子?
見人看來,昀夜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動作好像有點太大了,不敢和自家老大對視,仰頭,僵硬挪了個小碎步,把繩子往身後一踢,朝著鶴星安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將掩耳盜鈴發揮到了極致。
“老大,那我們現在乾嘛?”
二哈真是一刻都閒不下來。
這句話其中有多少轉移話題的成分,那就不得而知了。
鶴星安也懶得計較。
上下掃視一眼,“你傷好了?”
他可沒忘記昀夜身上的傷有多重。
聞言,昀夜咧開一個笑,狠狠揮了兩下手臂,“早就好了,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體,這點小傷而已。”
鶴星安沉默下來。
昀夜說話不過腦子,是真的不覺得這件事不算什麼。
是習慣了?還是和他曾經經曆的相比不算什麼?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不是什麼好事。
可以拚命,卻不能不畏死。
如果自己都不惜命,那把八成也是護不住命的。
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可不好過。
就算他的身體素質再好,飛船墜降,也不會是輕傷。
要不是昀夜護著他,鶴星安也沒辦法全手全腳站在這裡。
動物的直覺總是格外敏銳。
昀夜感覺到鶴星安情緒低落,腦子轉個彎也知曉其中緣由。
“老大。”
“嗯?”鶴星安回神,對上一雙沉黑的眸。
“要幫我報仇啊!”昀夜揮了揮拳,“拳打聯邦軍隊,腳踢帝國皇室!”
說著就來了套軍體拳,刻意搞怪的動作牽扯傷口,痛得呲牙咧嘴,眼神卻還是止不住朝著鶴星安看來。
自認為掩飾得很好,實際上漏洞百出。
鶴星安也忍不住露出一個笑,“一定!”
他們這些人啊,聚在一起,本就是為了恨。
誰心裡沒點恨呢?
鶴星安看向窗外,灰沉沉的天空仿佛能壓在人心頭,壓得人喘不過氣。
要將人的脊背生生給壓彎。
鶴星安挺了挺脊背,眉眼一瞬間鋒銳,
“先把傷養好吧。”
日子還長著呢。
昀夜一愣,“好!”
他不用多問什麼,也無需多言,隻要無條件相信他選中的領袖就好。
他沒有什麼特殊的才能。
隻能交付無條件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