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淵中的生活,對於鶴星安來說,除了不適合養病,其他都挺好的。
日常生活就是調戲調戲初洄,順帶在城裡閒逛。
魔淵中亂石林立,建築風格也是狂放。
小龍人除了在某些地方很凶,大多數時候還是很乖的。
對他也算是有求必應,百依百順。
除了需求大了點,他這沒啥靈力的身軀實在遭不住外,其他都挺好。
鶴星安不著急的原因還有一個,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任務是什麼。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要不直接把那天他看到那些人全殺了吧。
鶴星安從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僅有的一點耐心全給初洄了。
那隻肥貓就跟死了一樣。
鶴星安卻不喜歡。
坐在高樓頂。
向下看,
是略顯破敗的魔族王城。
向上看,
是終日不見陽光的天空。
這個地方,好像整個世界遺棄。
待了半個月,鶴星安也了解一些情況。
正常的魔族與修仙者無甚不同,隻是功法不同。
當時也不喚魔族,具體叫什麼,已經沒有人記得了。
多年前,這一族還是一個大族,甚至與人族是同盟。
他們共抗魔淵中的魔物。
哦,當時還不叫魔淵,喚做欲淵。
欲望深淵。
照儘世間醜惡。
魔族修煉的功法強健體魄,更適宜與深淵中那些不知疼痛的魔物正麵相抗,作為前鋒。
人族修仙者便在後方支援。
遇到大規模反撲時,兩族修者合力擊退強敵。
當時的修者,都是心懷天下,守護蒼生。
無論是魔,還是仙。
災禍降臨,永遠都是修者先行。
普通人生活在修者護佑之下,其中有資質的,又拜入門派,成為先輩一般的人物。
因為他們知曉,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可後來……
欲望被無限壓製。
兩族迎來了短暫和平。
一直作為前鋒的魔族想離開滿目瘡痍的深淵,回到安全和平,生機勃勃的人間。
可多年過去,人族不斷繁衍,各修仙門派不斷壯大。
靈氣充裕的地方,早已經被各個門派占據。
魔族想要一個合理的解決辦法。
可到嘴的肉,誰又舍得放開?
洞天福地就那麼幾個,都已經被有名有姓的修真門派占據。
魔族回來,和虎口奪食無異。
誰願意將靈氣充裕的福地讓人?
又有誰願意接納放棄了福地的門派?
誰想寄人籬下呢?
這件事怎麼都談不攏,兩族漸漸離了心。
沒有外患,內憂卻漸漸顯露。
而上古秘境開啟,人族為了安撫魔族,讓出三分之一名額。
兩族天驕儘出,魔族想要以此揚名,卻不想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陰謀。
魔族作為前鋒,常年生存於高壓之下,沒有時間休養生息,人丁凋敝,天才更少。
進入秘境之中的天驕幾乎是全部。
儘數隕落!
那一天,長命燈碎了一盞又一盞。
深淵之中血雲滾滾。
魔族想要求一個公道,卻被各個門派聯手鎮壓於欲淵之下。
多年並肩作戰,無數次出生入死,隻換了一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那一夜,魔族強者泣血,殺了個天翻地覆。
最終還是力竭墮入魔淵。
而魔族之名,也是魔族先祖自己改的。
“既然覺得我族是異類,那我族便冠了這魔族之名。”
“總有一日,我族會登臨人間,將爾等儘數誅滅!”
看到這句話時,鶴星安都忍不住讚他一句。
不服就乾!
好樣的!
對於魔族先祖想要將那些修真門派的人全搞死這件事,鶴星安舉雙手雙腳讚成。
就他來的那日,冷眼旁觀他被人打落深淵的人裡,那些個大門派的,是一個沒落。
殺敵不行,搞內鬥爭權倒是有一手的嘞。
小垃圾!
鶴星安是最看不上這種人的。
他歎了口氣,向後一躺,仰麵看著天空。
古戰場的天空,總是泛著一股子死氣。
揮之不去的……死氣。
蠢肥貓要是再不回來,可彆怪他大開殺戒了。
承接了原主記憶,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想乾什麼?
到時候初洄帶著大軍創飛所有人,那可不關他的事。
畢竟……他可不知道任務是什麼。
安安不知道。
安安什麼都不清楚呢。
可說曹操曹操到,996輕巧落地,怯怯地看了鶴星安一眼,“宿主。”
鶴星安眼皮都沒抬,“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