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病弱皇子殺瘋了35(1 / 1)

而南下賑災在吵了兩天的之後,終於定了下來,是洛謹言。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鶴星安正在修剪花枝。

“洛謹言?”

平九點頭,“二皇子和三皇子兩邊吵不明白,乾脆就把洛謹言拉出來了。”

鶴星安放下剪刀,笑得純良,“這其中八成是我那個好三哥在搞鬼吧,把鍋甩我身上,倒是聰明。”

“爭儲的關鍵時期,南下賑災做得好就是在政績上加了一筆,誰都想來分杯羹。”

“等洛謹言回來,估計明麵上就會向雲懷律靠攏了。”

“二哥這是給彆人做了嫁衣啊。”

鶴星安幸災樂禍,卻也樂得看他們狗咬狗。

他看向平九,“讓那些姑娘們最近小心些保全自己,她們可是有大用的。”

“順便……去給洛謹言搞點事情,”

“哢嚓!”

花枝落地。

“要他在南邊脫層皮。”

鶴星安眸色微冷,又是一根花枝落下。

複仇的刀,也該落下了。

又是“哢嚓”一聲,996直接汗毛倒豎。

它總覺得下一秒,這剪刀就要落在它頭上。

跑走前,它回頭看了一眼那盆已經快禿了的茉莉,直接一個飛躍。

趕緊跑。

宿主這是要噶人了。

上京城中風起雲湧,另一邊的西夏邊境也不太平。

初洄抹了抹臉上的血,身上的傷口已經凝固,他死死盯著穀口方向。

原本二十幾人的小隊,如今隻剩下四人。

這次突襲任務至關重要。

如今上京動蕩,雲帝病重,奪嫡之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時候。

他沒有時間慢慢等了。

若是這次任務能夠成功,他有把握三個月內擊退西夏,少說能還邊境數年安寧。

看著穀口處遠遠出現一隊人。

是西夏的補給隊伍。

看得出來他們極其謹慎,前後都讓人守著。

四人皆是屏息凝神。

待人進入山穀中間,初洄眼神一亮,低喝一聲,“放!”

滾滾巨石落下,煙塵四起,穀中運糧隊伍被衝得亂七八糟。

糧車旁隻剩下兩人。

四人眼疾手快,拿出隨身的火折子,點燃特製的火箭。

數箭齊發!

浸透了油的木料燃得極快,帶著那數車糧食一同燒得火旺。

押送的士兵想要上前救火。

初洄從懷中掏出一個罐子,猛地朝前一扔。

張弓,搭箭!

“嘭!”

罐子炸開,裡麵裝著的粉末灑下。

那些想要上前救援的士兵全都沾上火苗,滿地打滾,身上的火卻怎麼也撲不滅。

初洄又補了兩下。

看著那仿若人間煉獄的場景,初洄沒有半點情緒。

心中甚至生出些欣喜。

看向京城的方向,目之所及隻是一片黃沙。

初洄帶著人往回趕。

要在消息被烏魯爾知道前回到大雲軍營。

不然他們肯定活不下來。

初洄沒有害怕,反而更加興奮。

殿下,等我。

上京城。

洛謹言回到上京時,時節已然入秋,原本隻是清瘦的人,去了趟滁州,直接瘦脫相了,整個人精氣神也變得萎靡。

雲帝甚至特批了假期給他,還給人拔了一級官職。

閉門近近半年的鶴星安都特意讓人送去補品。

嗯,送的是杜仲和菟絲子。

無他,壯陽。

他可真怕洛謹言活不到他揮刀的那時候呢。

看著自家主子哼著小曲又剪禿了一盆君子蘭,月明眉心一跳。

這都是錢啊。

身後還跟著其他兩個王府管家。

他趕緊奪下剪刀,“哎呦,我的王爺啊,您身子還沒好,怎麼也不穿多點,著了風寒怎麼辦?”

鶴星安順著坐下,掩唇輕咳兩聲,“沒事,今天天好,想出來……咳咳。”

話未說完,又是一陣咳嗽聲。

月明拿著帕子遞來,鶴星安咳了好一會兒,將沾了血的帕子順手團起,才看向來客,“這兩位是?”

兩位管家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我們家王爺掛念瑞王殿下病情,特遣屬下來看看殿下。”

鶴星安扯開一個笑,“見笑了。”

兩人趕緊擺擺手,“既然王爺需要休息,那在下也告辭了。”

鶴星安扶著椅子,擺擺手,“月明,送送二位。”

等人走了,鶴星安將帕子往地上一扔,起身伸了個懶腰。

都到這時候了,還要來試探他,這兩個還是打得不夠狠。

鶴星安笑。

那就再添把火吧。

八月,京城登聞鼓被敲響。

原淮南巡撫之子狀告戶部侍郎王譯私吞賑災款,熙明十八年,致使豫州水患決堤,淹沒良田萬頃。

一聲鼓響,撕開了這些日子平和的假麵。

雲帝震怒,命大理寺卿徹查此案。

一件件證據被呈上,此事已是板上釘釘,無可辯駁。

雲帝震怒,借此事順便削了王譯官職,順帶著提拔了雲照一派的一位官員。

前些日子風光的三皇子一派元氣大傷。

這一下,讓許多牆頭草又摸不準聖上的心思,又開始搖擺偏向雲照。

畢竟,雲帝看起來是更喜歡雲照的。

正統,總是格外重要。

鶴星安聽到這個消息,隻是輕嗤一聲。

年邁的帝王病重,底下的皇子蠢蠢欲動,他又會相信誰呢?

放下杯子,他看向窗外。

棋子,也該動一動了。

上京西市,胭脂鋪。

鶴星安看向麵前這群已做婦人打扮的花季少女。

沒有做出什麼承諾。

隻是平靜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們。

可依舊有人控製不住落淚,又很快擦掉,連哭聲都無聲。

他們之中,父輩大都為定國公府所害。

原本都該是清清白白的管家小姐,如今卻成了仇人後院中的妾室,甚至是通房。

明明恨不得啖其肉噬其血,卻要與之同床共枕,諂媚相迎。

就算是如今,她們也隻是一群十七八歲的女孩。

前院鋪麵熱鬨非凡,後院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落了兩滴淚已是最大的懦弱。

她們哭都無聲。

從這個門走出去,就要抹上最豔麗的胭脂,繼續對仇人求容取媚。

而在上京城中,這就是鶴星安最核心的消息來源。

為首年紀最大的女孩望向坐在上首的鶴星安,盈盈一拜,身後五六個姑娘也跟著跪下。

“多謝瑞王殿下。”

鶴星安受了這一禮,淡聲道,“這都是你們自己的努力。”

她們選擇了這條路,他自然也會給予相應的回報。

不過是一場交易。

鶴星安起身往外走,到門口頓了頓,“若是家中還有幼弟,想知曉消息的,以後可以來這問老板娘。”

女孩們皆是一愣。

鶴星安卻已經大步離開。

他不是什麼善人。

這本來也是交易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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