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隱舟說完,一甩袖袍,抽身便走,到了屋舍門口,狠狠一踹舍門,將大門踹開,眼看著門扉便要撞在牆麵上,發出巨大的響動。

喻隱舟下意識伸手,“啪!”一把抓住被自己踢飛出去的門扉,以免發出巨響,再嚇哭了葉攸寧。

喻隱舟:“……”

喻隱舟攔住門扉的手掌一頓,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孤在做甚麼?分明是在生氣,為何還要顧忌著葉攸寧的感受,管他受不受驚嚇,管他哭不哭?

喻隱舟回頭冷森森的又瞪了一眼葉攸寧,大步離開,一甩手狠戾的將門扉帶上。

嘭……

門扉被這般狠戾的撞上,卻隻發出了一聲並不怎麼嚇人的悶響。

“呼——”宋子嬰看到喻隱舟撞門離開,狠狠鬆了一口氣,身子一晃,險些跌倒在地上。

“宋公子。”葉攸寧扶住宋子嬰,他天生很會關心人,道:“無事罷?”

宋子嬰搖搖頭,方才喻隱舟的壓迫感巨大,他一口氣也不敢吐息,隻覺一股窒息的痛苦席卷而來,此時突然吸入了大量的空氣,頭暈腦脹,膝蓋乏力。

宋子嬰焦急的道:“太子……喻公他……他動怒了,這可如何是好?”

葉攸寧有些奇怪,道:“動怒?你說喻隱舟當真動怒了?”

“這還有假?”宋子嬰道。

葉攸寧又是露出那種不解的表情,道:“那喻隱舟為何要動怒?你乃宋國公子的身份,曝光的正是時機,按理來說,你的出現,對於喻隱舟來說,是控製宋國,獲得最大化利益的契機,他合該歡心才是。”

“是啊……”宋子嬰看向門口的方向,方才喻隱舟負氣離開,想要狠狠撞門,卻又怕葉攸寧受驚的模樣,便好似……

宋子嬰喃喃的道:“喻公就好似……好似……”

“好似甚麼?”葉攸寧不解。

宋子嬰麵色為難,道:“喻公好似喜……喜……”

葉攸寧專注的凝視著宋子嬰,宋子嬰的言辭到了口頭,突然一陣臉紅,不知為何,“喜”後麵那個字兒,就是說不出口,憋得他滿麵通紅。

宋子嬰搖搖頭,自己否定道:“不會不會,這怎麼可能……”

他說罷,有些失神的道:“這一日奔波勞累的,又讓太子受了驚嚇,太子還是早些歇息罷,子嬰告退。”

宋子嬰好似逃跑,離開了葉攸寧的屋舍。

葉攸寧奇怪的看了看那扇門扉,怎麼一個兩個,都這般急匆匆離開自己的屋舍,難道自己的屋舍,有甚麼古怪不成?

葉攸寧的確是累了,洗漱之後便倒在榻上,疲憊的困意席卷而來,很快將他拉入夢鄉之中……

嘭!哐——當……

葉攸寧隱約間聽到一聲悶響,立時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如今已然入了雒師,按理來說,這裡是太子攸寧成長的地方,也是他的“家”,但葉攸寧中毒一年之久,說明他的身邊,至少有一個,或者有幾個想要害死他的人。

周天子早就知曉葉攸寧在喻國手中,若不是楊公血灑當場,周天子仍然執意不肯打開城門,這說明周天子本就不在意葉攸寧這個“前太子”。

所以如今進了雒師,反而比沒有進入雒師更加危險,葉攸寧本就睡意淺薄,此時立刻被吵醒了過來,連忙起身,披上衣衫推門查看。

吱呀——

葉攸寧推門走出屋舍,隻見不遠處有一人,天色蒙蒙發亮,竟是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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