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宋子嬰想要奪回宋公的席位,就不能讓宋公挑撥離間的行為得逞,葉攸寧便要出手阻止喻隱舟屠殺姚國臣工。
宋子嬰顫抖的道:“我……我不敢。”
他臉色慘白,嘴唇發紫,身子不停的顫抖,看得出來,他對宋公子源懼怕至極,那段被囚禁的日子,即使逃亡在外,也不敢仔細回憶。
然……
“太子明知我的身份,還一路那麼護著子嬰,子嬰雖無能,也想……保護太子。”
宋子嬰突然抬起頭來,他的臉色依然慘白,嘴唇依然發紫,但身子停止了顫抖,雙手死死攥拳,沙啞堅定的道:“但倘或子嬰做了宋公,便能保護太子,讓太子再不被旁人利用,再不必涉險為餌,子嬰……願意一爭高低!”
第17章 伉儷情深
“太子?”
師彥在營帳外麵等了一會子,便看到葉攸寧走了出來。
天氣並不寒冷,隻是葉攸寧身子虛弱,加之剛剛“受了驚嚇”,所以裹著厚厚的披風,一圈雪花一般的白色毛領,襯托著葉攸寧瓷白的肌膚,嬌弱的更像一個瓷娃娃。
師彥趕忙迎上去,道:“太子,你怎的出來了?你這身子如此虛弱,合該在榻上歇息才是。”
因著宋公就在演武場的緣故,葉攸寧沒有讓宋子嬰跟出來,隻是讓他在營帳裡麵等候,以免兩麵碰了頭,被認出來。
葉攸寧輕輕招了招手,對師彥道:“附耳過來,孤有法子。”
師彥不疑有他,立刻附耳上前,葉攸寧也稍微傾身,二人距離很近,師彥甚至能感覺到葉攸寧絲絲的鬢發,似有若無的瘙癢著自己的麵頰。
從麵頰,一直癢到心竅之中,帶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師彥不由紅了臉,想要躲閃,但下一刻驚訝的睜大眼目。
“這……”師彥猶豫的道:“太子,不是……不是卑將不相信太子,隻是……君上想要殺的頭,一準兒沒有第二天才掉在地上的道理,便算是太子,也不一定能勸得動。”
“無妨。”葉攸寧幽幽一笑,道:“師將軍可不要忘了,如今君上與孤,可是伉儷情深的愛侶乾淨,君上前一日還在諸侯麵前,信誓旦旦的要與孤成婚,便算是做做樣子,也絕不能做事不理,因此……孤還是有這層把握的。”
師彥咬著後槽牙,道:“好!那卑將都聽太子的!死馬當活馬醫罷!”
嗤——!
喻隱舟站在武場之上,慢慢抽出佩劍,麵對著姚國的羣臣,冷笑道:“方才是何人叫囂的最為歡實?好啊,孤不介意,再讓他叫得更加歡暢。”
姚國卿大夫們被黑甲虎賁軍團團圍住,嚇得瑟瑟發抖,有人害怕,亦有人不服。
“這裡是雒水,楊國的地界!喻公便是想要殺人,也要看看法度!”
“正是!天子腳下,喻公先殺寡君,如今又要將我們姚國的眾卿全部滅口,這天底下,哪裡有如此的盟主?”
“我們今日便是死在這裡,也不會服氣!”
“暴君!你今日殺死我們,也休想作為雒水會盟的總盟主,你根本不配!”
喻隱舟麵容陰鷙,一雙鷹目掃視著叫囂的姚國卿大夫,不怒反笑,嗓子裡發出“嗬嗬”的低啞笑聲,道:“嘴硬?孤倒是要看看你們的腦袋掉在地上,嘴巴還會不會說出如此討人嫌的言辭,然後再挑開你們的屍首,挖出你們的骸骨,摸一摸你們的骨頭,到底是不是比旁人要硬一些,紮一些。”
“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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