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不可!”

喻隱舟嘲諷一笑,道:“孤與攸寧情投意合,宋公為何執意反對?難不成,還要棒打鴛鴦?”

眾人心裡都清楚的很,宋子源為何要拆散喻隱舟與葉攸寧,原因再簡單不過,因著喻國本就強勢,兵強馬壯,又是經濟大國,喻隱舟隻是輸在爵位是侯爵,倘或他真的與葉攸寧在一起,得到了大周太子的助力,放眼之下,還有哪個諸侯國能與喻國抗衡?

宋子源野心勃勃,本想與喻隱舟一爭高低,若是殊死一搏,也不一定會敗給喻國,大周雒師落於誰手,還未能可知。

然,若是葉攸寧真的和喻隱舟好上,彆管是兩情相悅,還是貌合神離,對宋子源一點子好處也無有。

宋子源一本正經的道:“天下人皆知,太子與寒生之事,如今寒生剛死,太子轉眼便與喻侯成婚,這實屬不妥。”

“怎麼?”喻隱舟冷笑:“太子貴為大周儲君,難不成還要給一個死人守寡?”

宋子源據理力爭:“我大周之禮,婚配從未短於三月,喻侯也說過,太子貴為大周儲君,更合該遵守大周禮度,倘或喻侯當真與太子兩情相悅,那自然是以禮章程,方不顯得唐突。”

說白了,宋子源找出各種借口,就是不讓喻隱舟和葉攸寧成婚。

喻隱舟嗤笑:“無妨,攸寧心係於孤,早成婚,晚成婚,始終都是孤的人,誰也搶不走。”

眾人在會盟大營門口寒暄,沒成想一寒暄轉眼便要黃昏。

楊國國君開始和稀泥,哈哈乾笑道:“宋公、喻公、姚公,依我看啊,咱們還是入營再說,今晚不是還有接風燕飲嘛!燕飲之上,諸位再暢所欲言,哈、哈哈,暢所欲言……”

喻隱舟不理會旁人,仿佛滿心滿眼都是葉攸寧,竟是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披在葉攸寧的肩上,溫柔的道:“攸寧,你身子素來便弱,累了罷,快入營帳歇息,孤給你捏捏肩,放鬆放鬆。”

等喻國的軍隊進入會盟大營,姚伯搖頭歎氣道:“好端端一個絕色美人兒,怎麼就跟了喻隱舟那小子?若是輪床笫上的功夫,孤可不輸於任何人,也就是太子沒見過世麵,若叫他領略了孤的妙處,保管他不想旁人!”

姚伯說著葷段子,滿臉猥褻的笑容,被妓子們扶著,吭哧吭哧的入了會盟大營。

楊國國君知曉宋子源心情不佳,做了一禮,趕緊溜之大吉。

嘭!!

四下隻剩下宋國的隊伍,宋子源狠狠將腰間的佩劍往地上一扔,嗬斥道:“廢物!!都是一把子庸狗!若是叫喻隱舟得到了太子的歡心,一切都完了!完了!”

政卿連忙道:“君上、君上息怒啊!”

宋子源氣的臉色通紅,一改方才翩翩君子的模樣,嗬斥道:“還有,孤方才看到一個酷似大哥之人。”

“甚麼!?”政卿大驚失色:“長長……長公子,不是已經……”

政卿派去追殺宋子嬰的死士,一直沒回信,已然過去整整一年,政卿還以為宋子嬰早就不知死在了甚麼地方。

宋子源赤紅著眼目,道:“穿著寺人的服飾,方才太子攸寧一下車,便給擋住了,孤看的並不真切。”

政卿道:“君上興許是看錯了,畢竟那個……”

“孤有讓你開口麼?”宋子源一把揪住政卿的衣領,猙獰的道:“去找!!不管你用甚麼法子,把喻國的隨行寺人翻個底朝天也好,給孤找!找!!”

“孤有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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