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條消息,然後抬眼對她說:“走吧。”

顧雪淩怔愣片刻,聽見顧成陽對前台的女孩交代了幾句,然後對女孩說了“謝謝”和“辛苦你了”。

十分鐘後,兩人去到城西一家高檔茶室的包廂內。

顧成陽原以為他姐如此鄭重其事找他能有什麼事,然而顧雪淩隻是從包裡拿出幾份文件,告訴他陳亮一事的最新進展。

此前她的律師通過走訪調查了解到這幾年裡遭到男人侵犯的受害者不止一個,她們也掌握到了一些確切的證據與證詞,有把握對此事進行立案。

顧雪淩此行是來告訴顧成陽,這件事遲早都會解決,不要衝動之下乾出什麼違法犯罪的事。

起初顧成陽找她要陳亮的住址的時候,她不可能不留心眼,生怕這個蠢貨真做出什麼傻事來,就一直派人盯著。結果顧成陽還算安分,確實去找過他幾次,但沒在明麵上做什麼過火的事。

可她對顧成陽向來不放心,認為還是有必要親自來跟他說明此事。

顧成陽瀏覽著桌上的幾份文件,沉默片刻,語氣不鹹不淡:“我在你眼裡的智商是不是還比不上小學生?”

“難道不是?”顧雪淩真誠發問。

“……”

顧成陽沒說話,他拿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下,打開一段視頻,然後把手機和耳機一同推到顧雪淩的麵前。

視頻畫麵昏暗,鏡頭對著一個跪在地上的男人。所處的地方像是一個廢棄的鐵皮倉庫。

顧雪淩戴上耳機,視頻裡的雨聲很大,砸在鐵皮頂上轟隆作響。

陳亮比她上次見麵時更加瘦削頹喪,整個人像是老了很多歲。他跪在地上,渾身發著抖,身上那件洗得發黃的短袖也被雨水淋得濕透。

鏡頭就這麼對著他定格了十幾秒,直到鏡頭一陣晃動,隨著腳步聲慢悠悠朝他靠近。

視頻裡的男人驚恐地發著抖,像是飽受精神折磨。他不敢出聲也不敢抬頭,直到鏡頭外那個冷漠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畫麵變成了完全的黑暗。

“叫什麼名字。”

“……陳亮。”

“職業。”

“倉管員。”

在事無巨細的問話裡,他承認了四年前那個下午自己所有的所作所為。

與其說是聊天不如說是審訊,時間地點人物一概清晰完整,顧雪淩很快就判斷出這段音頻作為證據的重要性。

顧雪淩沒有聽完,或者說是不忍心再聽下去,她關閉視頻扯下耳機,長呼了一口氣緩和情緒。

此前因為對方的拒不配合,加上顧雪淩並不屑於跟這種人渣螻蟻對話,所以並不抱讓他自己承認罪行的希望。

如今他親口承認自然能大大提高訴訟效率,可顧雪淩對顧成陽何時做的這一切無從得知。

“這個能派上用場嗎。”顧成陽聲音沒什麼起伏,輕聲問。

“能。”顧雪淩抬眼看他,語氣裡帶著責怪,“為什麼不早拿給我。”

“沒來得及。”顧成陽波瀾不驚地告訴她,“你派來跟蹤我的那個人可能沒跟你彙報,他也許以為昨天晚上我在出租屋裡睡覺,但實際上我出去了。視頻也是那個時候錄的。”

他態度看似漫不經心,但顧雪淩也察出兩個關鍵之處。一是顧成陽知道她在派人暗中盯著他,卻一直裝作不知道。二是他有能力擺脫這種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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