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淩卻斬釘截鐵地告訴他:“會,做錯事就要承擔後果,我不會包庇他。”

汽車駛過匝道開上了去往C城的高速收費站,車內的導航告訴林研,這次車程將近四個小時。

林研想不通顧雪淩到底在想什麼,索性不再想了。

他轉頭看向窗外,漸漸閉上眼,輕聲問:“那個強/暴我的男人呢,他承擔後果了嗎?”

顧雪淩心裡一顫,過去幾天裡她將當年的事情抽絲剝繭調查清楚後,一直想找機會跟林研談談,卻不知如何開這個口。

如今林研主動問起,倒是讓她減輕了些許開口的負擔。

汽車行駛在車輛稀少的高速上,過了半晌,顧雪淩平鋪直敘地講起了她調查到的所有真相。

“那個人叫陳亮,四年前是集團C城分部的市場部經理,也是那時我來C城出差,工作上的主要對接人。”

“在工作結束我離開C城的半年後,他因工作上的失職被C城分部裁員。過了不久他在酒吧對一個未成年圖謀不軌,事情敗露後他被判猥褻罪入獄一年。出來後沒幾天,興許是受到了受害者家屬報複,他在自家小區裡被人毆打致殘,廢了一條腿。但因為缺乏關鍵性證據,一直沒能找到施暴人。”

“可以說是報應吧,他因此丟了工作,也沒有得到賠償,如今還在為了這件事四處申訴。兩天前我去見了他一麵,他…他承認了當初對你做的那些事情。”

顧雪淩頓了頓,餘光瞥向副駕駛座上的林研,發現後者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便接著說下去:“四年前我以為他隻是個會溜須拍馬的草包,除此之外人還算老實,其餘對他沒什麼特彆印象。以至於半年後得知他被裁員,我也沒有過多留意,更沒有把他與你聯係在一起過。後來會發生那樣的事,的確是我沒有想到的。”

顧雪淩兩天前找到陳亮的時候,他在C城一家老舊的工廠裡做倉管員,工資微薄,從前的西裝襯衣如今變成了洗得發白的T恤,與四年前那個西裝革履的市場部經理判若兩人。

顧雪淩知道,因為可恥的案底與殘疾的腿,如今沒有一家大型企業再願意接納他,所以他如今隻能做這樣的工作。

再見麵時陳亮身上再也沒有當年市場部經理的意氣風發,卻也完全看不出他是一個曾多次猥褻他人的罪犯。在工作中他待人和善,脾氣也不錯,顧雪淩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燥熱的倉庫裡配合盤點工作。

而在見到顧雪淩後,他臉上那副好麵孔立刻變得陰沉下去。顧雪淩單獨見了他,那時陳亮的臉上早已沒了當年的曲意逢迎。在摘去了顧雪淩下屬的身份後,他看向顧雪淩的眼神裡,終於露出了潛藏了多年的仇恨與厭惡。

顧雪淩質問了他當年的事情,他並沒有急於回答,而是死死盯著顧雪淩,聲音發狠:“沒想到過去了這麼多年,我發現我還是和以前一樣討厭你。事事總被一個女人強壓一頭的感覺真是不爽啊。”

那仇恨的目光對於顧雪淩來說無關痛癢,她隻是垂著眼,語氣冷漠:“我不在乎你厭不厭惡我,我隻關心我想知道的事。你最好立刻告訴我,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陳亮依舊盯著她:“你看,就是這種看螻蟻的眼神,像是一個沒有正常情感的機器。你不知道我當初有多恨你看我的這種眼神。”

顧雪淩根本不關心眼前的螻蟻到底有多恨她。盤問無果後,她的耐心告了罄。她知道即使陳亮不說,她也能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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