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把他甩了。沒看到我一個人來的麼。”
醫生立刻表示不可能,林研問他為什麼,醫生說看他的狀態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不像是一個分手的人。
林研有時覺得他們這種當醫生的當真可怕,好像掌握某種能看透人心的能力似的。
不過林研這次瞞著顧成陽獨自一人來複診,的確是有問題想要谘詢一下醫生。
“我最近總覺得他不對勁,像是有事情藏著不讓我知道。他昨天告訴我了一部分,但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林研認真地說。
醫生眨了眨眼,立刻正襟危坐:“難不成他有生理上的缺陷,或是什麼難以言喻的隱疾?”
“……”
林研的表情逐漸變得複雜晦澀,醫生很想告訴他自己有個大學同學在二院的男科是主任醫師,醫術非常精湛,專治不孕不育。
看著他露出惋惜又同情的神情,林研強忍著拍桌罵人的衝動,麵不改色道:“不是這個問題,我懷疑他有焦慮症。”
顧成陽回家的時候發現林研不在,原以為他依舊會在那家琴行裡,可當他找過去的時候那個叫馮程的琴行老板正站在門口,撕下貼在玻璃上的招聘廣告。
他的頭發淩亂地不行,像是頭上頂了一個雞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誰打過架。琴行內有兩個小孩在休息區你追我趕,叫聲透過玻璃門都隱約能聽見。
顧成陽問他林研今天有沒有來過,他的第一反應是問顧成陽:“林研是誰?”
得知他問的是那個會彈鋼琴的長發男生,馮程搖搖頭,說他很多天沒來過了。
顧成陽開始困頓起來,他想不到這個點林研還會去哪。
馮程倒是個自來熟,他盯著那張招聘廣告看了一會兒,把它團成一團扔進垃圾桶:“你和他認識吧?他鋼琴彈得特彆好。我看他整天遊手好閒的,還想讓他來我這兒上班呢,畢竟我這琴行開業以來賣出的唯一一把吉他,還是他替我賣掉的。”
當時有個小姑娘看他在店裡彈琴,以為他是店裡的老師,想跟他學。結果林研說她手指又短又粗,不適合彈鋼琴,但那姑娘不氣餒,林研叫她試彈了好幾樣樂器,最後讓她買了把吉他,然後讓她把音樂當個愛好,不要在這上麵花太多錢和精力。
顧成陽微微警惕:“他答應你了嗎?”
“哼,當然沒有,”說到這兒馮程又氣又笑,“他這人倒挺有意思,說自己脾氣不好,怕我這個破地方容不下他這尊大佛。我還是頭一次聽人這樣形容自己的,他還說我這店不出一個月就得倒閉。”
顧成陽看他撕掉了招聘廣告,就問:“那你現在招到人了嗎?”
“沒有。”馮程望向空空蕩蕩的店裡,波瀾不驚地告訴他,“被他說中了,我這店還真快倒閉了。”
離開琴行後顧成陽給林研打電話,才知道對方在從醫院回來的地鐵上。
顧成陽第一時間來到地鐵站,結果在地鐵口從太陽落山等到天黑也沒見林研從裡麵出來。
地鐵站外麵的車位早就被占滿了,有幾輛靠在路邊停靠的小汽車被貼上了罰單,馬路牙子邊上支起了好幾個小吃攤,有的賣澱粉腸、還有賣糖葫蘆和檸檬茶的。
顧成陽坐在地鐵口不遠處的石凳上,他沒告訴林研自己在地鐵口等他,害怕與對方錯過,所以片刻不離地盯著地鐵出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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