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輸車一路顛簸,很快抵達了宮殿的外牆。
宮殿外表固若金湯,一二層沒有窗戶,明麵上除了大門以外沒有彆的入口。
明明前方沒有門,伯妮塔卻還是下了車,對著呼叫機說:“兄弟,開個門。”
手電筒照過去,刻著複古花紋的牆體突然浮出一個權限麵板,散出暗紅色的光線掃描伯妮塔的全身。
“權限已通過,歡迎進入世界曆史研究館。”
伯妮塔回到車上,帶著一車廂的物資緩緩駛入。她將車停靠到指定位置,隨後便和隊友下來卸貨。
“操,真重啊……”一道男聲罵罵咧咧,“這得有三四百斤吧,裡麵裝的什麼?”
“管它呢……快快快放下!!重死了他媽的!”
“砰”得一聲,遊厄和黎危所在的物資箱被摔在地上,黎危單手撐在遊厄耳邊,悶哼一聲。
遊厄笑得愉悅:“不用怕壓到我,我又不會壞。”
黎危勒住他的項圈,示意閉嘴。
外麵,運輸小隊還在說話:“裡麵的東西會不會摔壞了?還是打開檢查一下吧……”
他伸向蓋子,正要掀開的時候,伯妮塔製止了他:“不用了,隻是一些普通物資,摔不壞,走吧。”
不一會兒,車輛行駛的聲音就遠去了。
直到聽不見,黎危才反手掀開蓋板,他剛直起身體,還半跪在遊厄腿間,就對上了數道幽幽的目光。
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圍滿了“人”。
遊厄勾著黎危的腰起來:“親愛的——嗯?”
遊厄和黎危都沒注意,這些“人”是什麼時候靠近的,剛剛運輸小隊在這的時候分明沒和什麼交接的人對話。
伯妮塔走後,他們也沒聽到任何生物靠近的聲音。
“你們是誰?”
沒人回應。
當前是一處大堂,燈光昏暗,這些人幾乎都隻有幽暗的剪影,穿著士兵的裝束,看不清臉。
遊厄想用尾巴試探下最近的那位士兵,卻被黎危一把抓住:“管好你的尾巴。”
“?”
很多獸化者都會使用尾巴攻擊,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你現在是我的人寵。”黎危一邊觀察這些士兵,一邊對遊厄說,“乖乖當個掛件跟著就好,一切我說了算。”
“那我是不是應該再喵幾聲給指揮官聽?”
“聽起來不錯。”
他們說話的時候,這些士兵也沒有任何反應,隻是時時盯著黎危,他動一下,這些士兵的目光也會動一下。
與其說是一群人,不如說是一堆人形監控。
黎危總覺得有誰在透過他們的眼裡注視自己,難得讓他有種寒毛豎立的感覺。
漢薩姆嗎?
不像……黎危對危險擁有敏銳的直覺,從他第一次聽到漢薩姆三個字的時候,就沒有感受到太大的威脅。
上一次有類似感覺,還是在村莊庇護所見到遊厄的時候。
黎危抬手,對著最遠的士兵開了一槍。
“噗!”
子彈正中眉心,那人直直地倒在地上,鮮血不一會兒就流了一地,而其他人則沒有任何反應,依舊緊緊盯著黎危。
不過,那種讓黎危不適的感覺消失了。
下一秒,士兵們齊齊開口,在空曠的大廳形成了空靈的回響:“漢薩姆大人在主殿等您——”
“漢薩姆大人在主殿等您——”
“在主殿等您——”
“等您——”
“等您……”
黎危掏出腰間的匕首,遞給遊厄:“都殺了。”
遊厄不是很樂意。
他隻同意了做狗,沒說要做條咬人的狗。
不過黎危的手順著他的尾巴根擼到尾巴尖時,他整個爽得一抖,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按照黎危說的開始刀人了。
完全沒有難度的任務。
一刀一個,這些士兵壓根不反抗,很快,大廳裡就血流成河。
黎危一邊檢查其它物資箱,一邊按下對講機:“貝絲,聽得到嗎?”
貝絲很快回應:“黎隊,我們在。”
黎危說:“帶著其他人包括裘德一起,從酒館一樓的下水管道進去,往西南方向出發,沒路的時候隻需要左轉就可以回到你們最開始來的運輸站。”
對講機傳來一陣電流聲,背景音裡響起了裘德的聲音:“滋滋……可是……我不走!”
黎危沒理,轉而呼喚另一波人:“其它兩隊現在方便交流嗎?如果方便,以黑市監獄的順序依次回應我。”
由於這兩撥人都處於危險境地,所以對講機會開靜音,但隊友說話的時候,對講機會發出微微的震動提醒他們。
這時候,有危險就直接忽視,沒危險就可以拿起監聽了。
黑市那邊很快回話,聲音很小,帶著陣陣喘息:“黎隊,我們在被紮抑製劑之前跑出來了,不過誤殺了很多人,現在黑市一團糟,都在圍堵我們……”
“需要幫助嗎?”
“暫時還撐得住!”
黎危告訴他們前進方向後,就結束了對話,同時,監獄那邊也回應了:“黎隊,我們還在牢房裡。”
黎危問:“牢房的鑰匙在哪?”
克裡早就觀察過了:“在士兵隊長身上。”
黎危說:“給你一分鐘,想辦法把他引到麵前。”
對講機保持著通訊,隻聽那邊一頓“咣咣”響,像是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