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接吻的一幕被不少人看到,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地討論起來:“厄隊這是要開葷了?”
“要我我也動心,剛這流浪者走進來的時候真的讓人眼前一亮……”
“阿德要糟嘍,厄隊那麼記仇,嘖嘖……”
“話說這兩人搞起來誰插進去?”
“壓個注賭一把?”
“賭屁兒,你還能去人家床底偷看一下到底誰上誰下?”
黎危將這些言論儘收於心,周圍的每一個人、每一句談論都顯得那樣細節,又為這座燈塔增添了幾分真實性。
他往杯子裡倒了杯酒,抬手抿了口,完全忽略了在異常之處不要進食的生存條例。
“來一杯?”
“你有錢?”
“沒有。”黎危漫不經心地說,“可既然我是厄隊的人,親也親了,碰也碰了,厄隊是不是理應給點零用錢?”
“……通訊器給我。”
遊厄竟然真的劃來一筆巨款,足足三萬。
“一直跟著我?”黎危坦然收下,輕嗅了嗅,“這麼點時間,有好好清洗自己嗎?”
遊厄:“你可以檢查。”
黎危伸手,搭在了他的領口處。遊厄這會兒換了套衣服,沒穿作戰服,看起來休閒很多。
黎危單手解開了遊厄的第一粒扣子,露出了大片冷白的胸膛:“看起來很乾淨。”
遊厄抓住了他的手,扔出去的同時在一旁坐下,問看戲的酒保拿了瓶烈酒。
黎危沒由來地笑了聲。
不論是後來遇見的、已經不是人的遊厄,還是那些閃回的記憶畫麵裡的遊厄,都給人一種天真的殘忍、詭譎之感。
而此刻,身側的這位遊厄倒是更像個人類,擁有常人的情緒和百年歲月衝刷過後的沉澱氣息。
相比之下,後者似乎更真實。
黎危問:“我們從前也這麼一起喝過酒?”
遊厄回答:“沒有。”
這個答案在情理之中,但意料之外。
黎危本以為在那些丟失的記憶裡,他和遊厄有著更為“親密”的關係。
“是作為敵人的那段時間沒有,還是從最開始就沒有?”
“……都沒有。”遊厄微微垂眸,“我那時候不喝酒。”
黎危單方麵跟遊厄碰了碰酒杯,問:“是你不喝,還是我不讓你喝?”
遊厄偏眸看著他,眼底藏著難以描述的情緒:“既然忘了,就不要問了。”
“好吧。”黎危將酒水一飲而儘,起身衝酒保指了指遊厄,“他買單。”
“去哪?外麵都是——”
話問一半大概是覺得太蠢,遊厄將那句外麵都是沙塵暴咽了回去。就算此刻的黎危想離開燈塔,也不可能被放行。
-
黎危並不在意遊厄有沒有跟上,轉而在燈塔的地下層轉
悠起來。()
燈塔大多數能讓人腎上腺素飆升的玩樂都在地下層,這裡的多數交易都不受監管會的保護,被坑被宰被騙隻能自己消化。
?想看貓界第一嚕的《舊日回響》嗎?請記住[]的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記憶裡,他鮮少來黑市,除了抓捕紐厄爾的那次更是從未踏足過性買賣區域和賭場。
作為人類來說,他活得實在過於單調。
沒有性,沒有自我興趣,百分之七八十的時間都在和回響之地打交道。
所以難免會多一個神使的稱謂,因為在燈塔群眾來看,他活得實在不像個人。
至於戰爭之前有沒有自己的私生活和樂趣……目前看來有的,隻是不為人知。
賭場的樓層有些混亂,衛生狀況也不是很好,雖然沒有汙垢和灰塵,但角落的易拉罐和廢紙隨處可見。
一些將生活幣輸光的賭徒就直接窩在回廊上,卷著臟兮兮的被褥入睡。
電梯邊上有幾台閃爍著霓虹燈的機器,應該是兌換籌碼的地方。
黎危站定在機器前,無師自通地搞定了流程。
一陣嘩啦啦的聲音傳來,顏色大小不一的籌碼落進了下層的出口箱。
黎危正思忖怎麼拿的時候,一個少年長相的男孩走過來,用甜膩膩的聲音詢問:“先生,需要講解員嗎?我還能幫您端籌碼。”
人類的永生基因很奇妙,大多數人成長到一定地步就停滯了皮膚與五臟的代謝,但具體情況因人而異,有些人至死是少年,有些人則會在更成熟一些的時候才止步。
黎危的餘光裡,有兩人走進了賭場:“你也提供那種服務?”
男孩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隻見一個壯漢摟著一個身材單薄的男子,搭在後腰的手順著褲腰摸進去,邊走邊揉|弄兩團。
男孩很有職業素養地說:“那是另外的價錢。”
黎危問:“你叫什麼?”
“吉姆。”
“你對燈塔了解嗎?”
“當然。”吉姆有些驚訝,“您剛到燈塔嗎?……是我多問了,您想知道什麼,我都能給您說出個一二來。”
他常年屈居在賭場的環境下,不出任務也沒機會和上層交流,因此對於燈塔多了哪些人並不能第一時間知道。
而且看黎危剛剛兌換的籌碼數量,完全不像沒錢的新人,之所以迎上來問要不要講解,隻是因為沒在賭場見過黎危。
“怎麼收費?”
“一小時隻需要100幣!”
黎危劃給了吉姆三百幣,買下三個小時。
吉姆立刻用小籃子幫黎危把籌碼都裝起來,蹲下的時候屁.股是翹起來的,低腰褲繃得很緊,露出了些許三分之一的圓滾滾。
這裡的“講解員”大多都是這種穿著,估計就是傑裡米那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