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來客棧。
“成了!”
“哈哈!!”
何金生走出房間,神色大喜。
此刻,神采飛揚,滿臉紅光。
內外兼修數年,他在今日成功凝練了出了第一縷內息。
這也代表,他在武道上跨出了關鍵的一步。
可稱真正的五品強者。
憑此實力,他放眼東陵城,也是真正的風雲人物。
“可惜,再過一年才是三年一屆的武進士和武狀元會考。”
“若是往前一年就好了,憑我的年齡還能勉強參加。”
“到時未必不能因為運氣好,撿個武進士的漏。”
何金生搖頭自語,臉上露出惋惜之色。
三十歲,便是參加武舉最大的年齡。
他今年已是三十歲。
而距離會試和殿試,尚有一年零幾個月。
到那時,他已是三十一歲,年齡不符,沒有資格參與武舉了。
至於虛報年齡,此前早已有人試過,行不通。
但即便行不通,每年依舊有人做各種嘗試。
隻因有武進士或者武狀元的功名加身,則在軍方體係中平步青雲。
因為武舉能考取功名的,皆是武道天驕,正值黃金年齡,而且還需要熟背一切兵書策論,可謂文武雙全。
自然受到重視。
畢竟真正頭腦簡單的武夫,是不適合統率軍隊。
而沒有強橫的武道實力,在戰場中也容易死在各種意外之下。
隨後。
何金生推開房門。
“該去了結一下我那弟弟的事了。”
旋即,他看到腳下幾頁白紙,頓時想起來了。
“這應該就是黃顯宗幫我調查那位江統領的結果吧?”何金生口中喃喃自語。
作為東陵城,清河伯府家的二公子。
他在東陵城的名頭地位自然很高。
半個多月前,他基本鎖定了江寧。
所以也就江寧的同僚,黃顯宗黃隊長幫他調查江寧的信息。
當時他委托完後,便感受到了契機,隨後進入閉關,也就抓住了那縷契機。
到了今日,他就成功做到凝練一縷內息,如此也就正式的踏入了武道五品的層次。
他也想起了,前些天黃顯宗便敲門找上了自己,言稱已經把江寧的情報搜羅完畢。
當時他因為處於特殊節點,無暇他顧,便讓黃顯宗留下情報走人。
此時。
何金生也想起了那些事,彎腰將黃顯宗從門縫塞進來的兩頁記載著江寧的情報撿起。
他拿著情報,緩緩往下看,越看眉頭越是緊鎖。
“這麼厲害?!!”
看完這兩頁記載江寧的情報後,此刻何金生心中無比的震撼。
他自詡自己是天驕,真正的武道天驕。
可是根據他手中記載的情報來看,他在武道上的天賦,完全沒資格與江寧對比。
因為情報中,記載了江寧剿滅拜神教那最重要的據點,記載了據點中死在江寧手中的武道六品強者。
而且還是拜神教的武道六品。
他做為清河伯府家的二公子,如何不明白拜神教武者的強橫與難纏。
神裔化的狀態,足夠讓拜神教的武者在同等層次中肉身無敵,先天立於不敗之地。
不高出一個大境界,基本沒人敢輕言說能夠穩穩將其拿下。
那位死在江寧手中的拜神教武者根據情報中的記載,乃是武道六品,而且是半步玉骨化的武道六品。
他也相信,黃顯宗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欺騙自己。
因為完全沒有必要。
他也不認為這種事情黃顯宗會調查出錯。
因為武道六品的武者太好分辨出來了。
觀其骨骼,便可知其鍛骨境界。
念及此處,何金生更是眉頭緊鎖。
他原本準備出門就把江寧強行帶走。
如今年關將至,他自認為洛水縣內已經沒有了與他比肩的強者。
畢竟他之前便是鑄造玉骨層次的武者。
去年憑借鑄造玉骨的實力,參與府試成功奪得武舉人的功名。
今日更是在長年內外兼修的情況下,做到了凝練第一縷內息。
掌握內息,那就是真正的跨入五品內壯境。
憑借如此實力,他自認為在巡察府放長假,府主和幾位統領歸家度假的情況下,帶走江寧回歸東陵城不是難事。
至於如此行為,招惹到了巡察府。
他才懶得管。
家中那老頭子既然如此看重何金雲母親的勢力,那麼為了何金雲自然要承受巡察府的怒火。
這事情,要頭痛也是讓家中那老頭子頭痛去。
自己行為,也不過是遵循他們的意願和想法罷了。
憑武舉人的功名帶來的身份,他並不擔心家中那老頭子會把自己推出去當替罪羔羊。
但如今看到黃顯宗所調查出來的情報,他明白自己小看了江寧。
半步玉骨的拜神教武者,他如今都不敢說自己能殺。
而江寧當時卻做到了將其斬殺。
雖然他不知曉江寧是怎麼做到的,黃顯宗調查出來的情報也沒有詳細記載。
但是,憑借這個消息,他就知道自己小看江寧了。
“得改變策略,這江寧不適合輕易得罪,而且還是在他的地盤。”何金生喃喃自語。
然後他收好手中關於江寧的情報記載,走出客棧。
東院。
“坐!”江寧看著眼前這位不速之客,心中有些疑惑。
上一次何金生來此,還是姬明浩這位八皇子在的時候。
如今相隔已有半個多月了。
他原本以為何金生有什麼特殊的急事離開了洛水縣,才導致這麼多天一直沒來找自己。
今日突然上門,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不過也僅此而已。
有了前幾天與拜神教兩位武者的一戰後,讓他心中底氣大增。
除非有五品巔峰親至,不然五品巔峰之下,他都無懼分毫。
而何金生,不論實力如何,明麵上乃是六品巔峰。
即使有所隱藏,也不可能是五品巔峰的實力。
五品巔峰,這個年齡,不說其他,參加武舉至少可以穩穩奪得進士功名。
對於如今沒落的清河伯府而言,能走出一位進士,必然可以煥發部分榮光。
真正這種實力,以何金生的身份,是沒有任何隱藏的理由。
何金生打量了江寧幾眼,然後嘴角翹了翹,坦然的坐在茶桌對麵。
“江統領見我如此從容不迫,絲毫不懼,倒是好氣魄。”
“為何要懼?”江寧問道。
何金生聞言,雙目頓時直直的看向江寧,眼神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