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柳婉婉看著滿臉自豪的江黎,頓時拍了拍頭。
然後她道:“黎哥你估計還是小看剛剛那少女了!她的貴氣也不是一般的貴氣,或許貴不可言啊!”
“貴不可言?”江黎微微詫異。
“嗯!”柳婉婉點頭:“黎哥可知,當今皇室姓氏為姬姓!”
“你是說”江黎陡然瞪大雙目:“剛剛那少女乃是當朝公主?”
柳婉婉搖搖頭:“這倒不一定!姬氏定鼎天下八百餘載,開枝散葉了不知道多少代人了!姬姓也並非是一個小姓了。”
“從那位定鼎天下,自號人皇的姬軒轅至今,他的子孫也有幾百代了。”
“不過即使那小姑娘家不是皇室公主,也是王室後裔,郡王之後。”
一旁的江黎聽到柳婉婉這番分析,在寒風中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旋即他苦笑道:“林樓主也是夠看的起阿寧的,竟然想將阿寧與王室後裔撮合,她這實在是太看的起了。”
柳婉婉頗為讚同的點點頭:“是啊!不論是皇室還是王室,都不是我們所能高攀的起。”
江黎點點頭,然後頗為感慨:“不過也是林樓主的一番心意,倒也沒什麼,阿寧與那小姑娘應該沒什麼可能!”
話音落下。
江黎看向一旁的柳婉婉,伸手抓起她的小手緊緊握住。
做為普通人娶了東陵柳家的明珠,其中難度有多大他十分清楚。
能娶到手,還是柳婉婉對他無比堅定,寧願離家也要與他此身在一起。
這還隻是東陵城的柳家。
這種家族,不論是放在皇室還是王室眼中,都是微弱螻蟻。
兩者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若是說兩者的難度,那是千百倍的難度差距,完全不能以道理來計。
隨後,江黎突然對著柳婉婉開口:“這些年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
“談什麼委屈不委屈的!”柳婉婉笑笑,眼中卻是有淚花閃爍。
見此,江黎把她擁入懷中。
“婉婉,我們找個時間,帶著小豆包和江一鳴一起回你娘家走一趟吧!”
“再說吧!”柳婉婉有些遲疑。
“不能再說了!”江黎抓著她的肩膀,雙目認真的與她對視:“我無父無母,但是你父母健在!”
“現在這個年齡不去見見他們,儘儘孝道,改天或許會後悔終身也不一定!”
“再說了,父女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更不要說這麼多年過去了!”
“況且一鳴和小豆包都這麼大了,你父母如今也隻能硬著頭皮承認我這個女婿了,不是嗎!”
“我去你家,頂多受點委屈罷了,我都這個年齡了,又不是阿寧這個年輕氣盛的年齡,這點委屈無所謂的!”
此時。
看著江黎眼中無比堅定的目光。
柳婉婉頓時緩緩點頭。
“那好吧!就聽黎哥的!”
“嘿嘿!”江黎嘿嘿一笑,心中頓時去了一塊心病,然後他道:“夫人,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去你家?”
聽到夫人這兩個字,柳婉婉頓時嗔了江黎一眼。
然後道:“來年開春吧!如今大雪封路,路太難走了,帶著小豆包和一鳴去東陵城,路途遙遠!”
“嗯!”江黎頓時點點頭:“夫人言之有理!就按你說的來!”
話音落下。
他突然彎腰抱起柳婉婉。
隨著柳婉婉口中一陣驚呼,一隻手勾住江黎的脖子,一隻手錘了江黎的胸口一下。
“你瘋啦!!”柳婉婉嬌嗔道。
江黎頓時嘿嘿一笑:“我不是瘋了,我是想夫人了!”
“大白天呢,這!!!”柳婉婉壓低聲音。
江黎嘿嘿一笑:“白天又怎麼樣?阿寧買的這宅子夠大!!”
隨著柳婉婉一聲驚呼,江黎抱著他大步走向屋內的方向。
東院。
江寧回到自己院子。
就重新布置五行俱全的環境,開始練功修行。
他沒忘記,自己剛剛在與大夏八皇子,姬明浩舉杯暢談時,清河伯府的二公子卻是突然登門。
那位二公子的做法,讓江寧不由一頭霧水。
不想是把自己當做殺弟的仇人,卻也不想是有多麼的友善。
那位清河伯府的二公子,何金生,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是介於友善和敵對之間,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對於何金生這種模棱兩可的態度,江寧也沒有過多的去糾結。
他如今的實力,給了他一定的底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底氣。
同時,姬明浩剛剛留給他代表著大夏八皇子的身份令牌,也讓他增加了一分底氣。
就憑這個令牌,就足以破解可能的危機。
不過這種欠大人情的事,他不會輕易動用。
八皇子的身份,其中也代表很大的麻煩。
可能是奪嫡的麻煩。
據他所知,當今那位高堂之上的帝王,並非是正值壯年的時候,而是已臨近退位的年齡。
姬明浩與自己交好,雖然十分誠懇,並無任何所求。
但多少也有一份招攬之意。
自己若是輕易的動了他的人情,那將來肯定是要還的。
一旦卷入可能存在的奪嫡漩渦,那就是天大的麻煩。
而且這種麻煩不是說他想耍賴就能耍賴的,隻要動用了姬明浩的身份令牌,那就是直接被劃分至姬明浩的陣營。
“能不動用,就不動用!”
“但若是需要動手,也不能因噎廢食!”
江寧在心中暗語。
此時,他又想到剛剛倆人攜手前去前廳時,姬明浩對他說的那番話。
若是何金生與自己為敵。
那自己就得儘快提升地位。
八品官員,在清河伯府眼中太弱了。
官職能爬就爬。
同時,姬明浩還給了他一個建議。
既然武道跨入六品行列,便可去參加武舉。
在大夏,有功名加身和沒有功名加身是兩種不同的地位。
那些威名赫赫的將軍,基本都是武狀元出身。
沒有武狀元的功名,縱使同等功績,其官職晉升速度也是截然不同。
想到這幾點,江寧心中頓時有些想法了。
以他如今的積累,巡察府的貢獻點,就有十幾萬。
憑借貢獻點,他可以再往上升一升。
而且以他如今的武道水準,一旦參加武舉,不說其他,至少武舉人是沒問題。
如今距離武舉的郡試還有兩個多月,乃是在東陵郡城,來年開春舉行。
這還隻是武秀才。
在往上,在府城舉行的府試,奪得武舉人的稱號,乃是在郡試的一個月後。
至於會試,奪得武狀元稱號的會試,則與郡試和府試的一年一次不同。
奪取武狀元的會試乃是三年一屆,在王都舉行。
如今距離會試,尚還有一年多的時間。
想到這些,江寧不由想到剛剛與姬明月的那句約定。
他頓時變得頭疼。
“我是真嘴賤啊!”
江寧拍了拍腦袋。
然後道:“隻能等來年,我若是去王都參加武狀元的爭奪,再與姬明月好好說清楚了。相信一年過後,她應當也會忘了我!”
“說來說去,今日不過是她與我的第一次見麵!”
“隨口的一句戲言!”
“少女的心不過是六月的雲,變化多端!”
“弄不好姬明月過幾天就忘了!”
“畢竟第一次見麵,又哪有什麼一往情深可言?”
念及此處,江寧的心情頓時好轉了許多。
然後。
他布置妥善環境。
火把被他點燃,火勢升空。
周圍的雪地也插上了一柄柄寒光閃爍的刀劍。
五行靈蘊俱全,便是他如今練功的最佳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