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彼其娘之(1 / 1)

聽到衛鴻的厲聲嗬罵,昂讓麵皮發赤,心中怒火洶湧。

什麼東西,黃口小兒不過仗著背後的蛻凡道人,便如此張狂嗎?

此處修道人皆由他率領,衛鴻此言,不正是在打他的臉嗎!

他心緒激蕩之時,渾然沒有想到,自己也是背靠師長才有此地位。

看著眼前神色冷冽的少年道人,昂讓縮在袖中的五指顫動著,幾要將那道破邪真符打出,殺一殺這道人氣焰。

可是,老師的吩咐猶在耳邊。

於是昂讓強笑著對衛鴻施了一禮,矮下頭顱,極不情願地言道,

“上使安好,我等奉開脈仙師趙極道人之命,請您一晤。這班卒伍之人不識禮數,若有衝撞了上使的地方,還望海涵。”

他低頭歸低頭,言語中著重點出此行是開脈級數修道人的邀約,還是想著扳回一城。

熟料衛鴻卻沒給他絲毫臉麵,答複生硬至極。

“我才出崇和,行蹤便被你等把握得清清楚楚,真是好啊!

“帶足兵甲來邀人赴會,這樣的禮節我倒從沒聽說過,這赴的是什麼宴,趙極安得又是什麼心?”

局勢僵硬到這個程度,衛鴻也沒必要客氣。

他的行蹤被人刺探,轉眼間就被人阻路,實在是蹊蹺。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對麵的態度極為異常,幾乎不見丁點善意,恐怕對他有不好的謀劃。

至於什麼赴約,嗬,誰信誰傻,場麵話而已。

倒不如把他們統統打翻,再行敘話。

一位滌身二重,兩位滌身一重的修道人,若是舍了人魂幡,他說不定真敵不過,還要虛與委蛇一番。

可現實哪裡有如果?

他的人魂幡乃是安素祭煉拔擢過後的法器,足有一十五重地煞禁製,持之可敵開脈,按死這幾人不過是舉手之勞。

再不濟,還有血魄玉傀在手,穩穩拿捏!

拿定主意後,衛鴻不再與這些人廢話。

他自袖中取出幡旗,用力揮舞。

幡旗迎風漲至一人多高,如綢緞般光滑的幡麵上嘶吼尖叫聲不絕,黑灰之氣轉眼間鋪開數十丈,好一幅陰氣衝天的景象!

溢散的陰翳氣息有若活物,朝著周遭生靈纏繞過去,好似鋪天蓋地的蛇潮。

修道人還好說,內氣一震便將這些雜氣蕩開。

可那些靠得近的兵卒就不同了,他們如同一茬茬被收割的稻子,轉瞬倒下百餘人。

受氣機波及的凡民人疊人癱倒在一處,儘數昏厥。

修道人亦是有些茫然錯愕,不知形勢如何急轉直下到了這般地步。

此旗一展,魔道法器的威風儘顯!

對麵的幾位道人立時傻眼。

“這,這...你管這叫符器?”

頭發糟亂的瘦小道人柴榆不禁失聲,咬得牙齦癢癢,氣憤難抑。

他大清早被昂讓從香軟被窩中拉出來,含恨告彆美姬,本就是一肚子氣。

而且,說好的隻是來此壓壓陣,左右不過麵對一個滌身一重的少年修士,無甚大事。

結果是這樣的滌身一重嗎?

你他娘的師徒三人吃得滿腦肥腸的時候,我半點好處不得分潤。

現在送死的時候到了,就一定要拉上我不可?

“昂讓,我艸你媽!”

他破防了,歇斯底裡吼出這幾個字,額角青筋暴起。

這一出衛鴻真是沒料到,看戲不嫌事大,他差點笑出了聲,好懸給收住了。

可此地也唯有他一人心態如此輕鬆,餘者吃得這等大瓜也依舊麵色肅然,隻有少數人餘光向此人瞟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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