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亮,你快鬆開我……”

趙時寧有些喘不過氣,生理性的淚水從眼眶滾落,滴到他的手上。

她黑色眼眸裡盛著的水霧蒙蒙,讓趙時寧看起來有幾分破碎的可憐勁。

從前隻要她掉幾滴眼淚,裝裝可憐,無論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白琮月也會毫無底線地原諒她。

可是現在。

白琮月卻沒有鬆開她,他扼著她的脖頸,好像輕輕一用力就可以讓她停止呼吸。

“是不是隻有死了,我們才會永遠在一起。”

他說這句話的聲音很輕,但落在趙時寧心裡卻又很沉。

她神色變得慌亂,“小月亮,我們現在不就在一起麼?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趙時寧隱隱覺得有什麼東西變了。

她很想再問他究竟是不是小月亮,可是他的模樣沒有變,說話的聲音沒有變,就連看向她的眼神也沒有變。

趙時寧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小月亮死掉,她視線落向躺在搖籃裡的小狐狸們,為了小狐狸們有父君,她也不喜歡小月亮死掉。

她主動踮起腳艱難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小月亮,你不要生氣了,也不要再說這些可怕的話。”

“我們還要一起撫養我們的孩子長大呢。”

白琮月眼神微黯,想嘲諷她的天真,可視線觸及她眼巴巴的眼神,神魂裡本能的愛意壓製了他洶湧的恨,他到底鬆開了她。

可趙時寧卻茫然地愣在原地,她後知後覺他脖頸上小心翼翼保留著的吻痕不見了,甚至連生產的痕跡都沒有……

她陡然揪住了他的衣襟,用力往下一扒,瞥見乾爽的衣袍,趙時寧反倒越來越難以喘氣,明明白琮月已經鬆開了她。

“小月亮,你的奶/水呢?”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看著他,完全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

白琮月竟不知她原來也會為他而難過,為他真心實意的難過。

可這遲來的淚水。

又有何用。

“如你所見,那個蠢貨已經死了。”

他強行彆開了視線,冷漠地回道。

“不可能!小月亮是神仙,神仙怎麼會死呢,就算肉身死掉,神魂又不會滅。”

趙時寧撲到了白琮月懷中,完全不信他的謊言。

在她心裡,就算肉身湮滅,隻要神魂不死,就不算死掉。

“小月亮,我知道你很傷心,但你不能這麼騙我,我真的會難過的。”

趙時寧知道她做了件很嚴重的錯事,她也知道趁著白琮月生產虛弱剁他尾巴很對不起他。

可是她沒有選擇,隻能去傷害他。

“我真的沒有想過會這樣,我真的以為你隻是會丟掉一條尾巴而已……”

她流著淚解釋,相較於從前,頗為誠懇。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

琮月慢慢推開了她。

如果死去一遍還讓他無法醒悟,還是可以輕易被她欺騙,他屬實是無藥可救。

“我何時騙過你?如果我在騙你,那我們的孩子又算什麼?”

趙時寧哭聲哽在了喉中,再慢慢溢出來,像是哭泣的小獸。

白琮月嘴唇扯了扯,想笑卻笑不出。

誰說她不擅長扮演癡情,三分悲傷硬是演成了十分痛苦,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從前的他,確實是蠢得可憐。

有些事情,隻有死過一次,才能想的明白。

白琮月指腹慢慢擦去她下頷的淚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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