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時寧本來是想去尋白琮月,可走到半路突然有一隻白色的蝴蝶在她身邊飛來飛去,她有些手癢趁著蝴蝶又飛過來,立即出手捏住了蝴蝶的翅膀。
她低頭看著蝴蝶在她指尖不停地撲騰,又把蝴蝶給放開了。
蝴蝶又在她身邊繞了幾圈,隨即天上忽然落下了一道驚雷,趙時寧嚇了一跳,還以為這雷是直直衝著她來的。
她站立在原地看著不遠處直接被劈成兩截的樹木,心中總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感,難不成這雷還真的衝著她來的。
她還沒有仔細去想,傾盆大雨直接落了下來,連給趙時寧念避水決的時間都沒有。
趙時寧原地被淋成了落湯雞。
她這下終於可以確定,這雷雨就是衝著她來的。
趙時寧被淋得睜不開眼,憤怒地想咒罵幾句,但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漫天的風雨之中白琮月就站在她身前安安靜靜地等待著她。
他同樣沒有用避水決,渾身濕了個透。
白琮月手中陡然出現一把二十四骨油紙傘,撐開傘為她擋住了這風雨,他站在雨中,手指摩挲著她眉心暈染開的花鈿,語氣平靜,“回家吧。”
趙時寧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親昵地攬住他的手臂,“小月亮,我好想你。”
白琮月長睫微垂,終是咽下了滿腔的疼痛。
她與謝臨濯私會時,可曾有想過他?
更可笑的是他連去捉奸的勇氣都沒有,生怕連此刻她這點虛情假意都失去。
“怎麼想我的?”
白琮月盯著指腹的朱砂,沒有敢看她,他怕他情緒失控去問她為何要背棄他與旁人私會。
神帝告訴他此事時,白琮月當即就去找她,可冷風吹散了酒氣,他驟然渾身發寒。
他又以什麼立場去尋她,她心中根本沒有他的位置,他去也不過是自取其辱,反倒讓謝臨濯那個賤人看他的笑話。
趙時寧踮起腳在他唇邊親了一下,她的唇上沾了雨水,濕漉漉的,“就是這樣想你的,想一直和你這樣。”
白琮月愣了一下,隨後歪著腦袋低低地笑出聲,修長的手指在她額頭輕輕彈了一下,“色貓,整日就想著床榻上這些事。”
趙時寧掌心捂著額頭看他,臉上還掛著水珠,她也跟著笑,“我不想這些又該想什麼,我又沒有彆的事情可以做,成日想的不過就是和你多生幾個孩子。”
白琮月卻一反常態,沒有否認她的話,而是附和著說道:“的確該與你多生幾個孩子,這樣你的心才不會總落在外麵。”
他的話趙時寧聽著總感覺彆有深意,但她又不知道到底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他願意生孩子於她而言就是最大的喜事,彆的她也不是很在意。
“小月亮,你真的願意為我生孩子嗎?不是說……挺著孕肚成婚不好看嗎?”
趙時寧如風一般撲在了他的懷中,暗戳戳已經開始看起了商城裡有哪些好東西,等著以後點數到
賬直接進貨。
“傻子,一個月怎麼會顯懷,我不說旁人如何得知我懷了身孕……再說了你就如此確信,一個月之內就能讓我懷孕?”
白琮月對生孩子這事抱有疑慮,血脈越是接近神族就越難有子嗣,他若是懷不上……可該怎麼辦。
“你要這麼問,那我也不能確信。”趙時寧被他這樣問,也有些不自信起來,但她很快又道:“這能不能懷上關我什麼事,要上心的難道不是你嗎?若是真的不能懷上……也是你有錯,你的原因,可不能怪我。”
“你是不是與旁人有過孩子?”白琮月到底還是問出了這句話,他實在是不願意就這樣把這份苦悶給咽下。
趙時寧噎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問她這種事情,她訥訥地搖了搖頭,“怎麼會呢,我年紀輕輕的怎麼可能會和彆人有孩子呢,小月亮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
“真的沒有嗎?我隻是想著若是我與你成了婚,你我便是夫妻一體,你的孩子也該是我的孩子,不該任由這些孩子流落在外麵吃苦,該接回青丘撫養。”
白琮月這話說的極為體麵好聽,甚至讓趙時寧有些猶豫起來。
謝臨濯的孩子肯定是不會吃苦的,但是引玉那個小蛇妖可就不一定了。
憑著引玉唱鬼戲好像也賺不了幾個錢,在人間拿什麼去養活孩子。
但她還是猶豫著,沒有說出來。
“你是怕我生氣嗎?怕我知道你有彆的孩子心生怨氣?怎麼會呢,我都說了你的孩子就是我的,我自然會把他們接過來,與我們的孩子一起好好撫養。”
白琮月頂著一張極具欺騙性的臉,不過三言兩語就把趙時寧紅的團團轉,以為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其實……在來青丘之前我遇見一個小蛇妖,他生的特彆好看又一直勾引我,我實在是沒忍住……他就懷了身孕。隻不過他懷著孕在人間唱戲想必日子過得不容易,不如你把他接來青丘,反正你這裡房子那麼多,隨意勻他一間就是。”
趙時寧開始還有些羞澀不好意思,知道與白琮月說這事不太好,等到見到白琮月表情沒什麼變化,她已經越說越順暢。
白琮月更想問的是謝臨濯有沒有懷孕,沒想到從她口中得知還有另外一個不要臉的小賤人也懷了孕。
他忽然有些怨她的多情,又怕他也不過是即將要拋下的一個。
可更多的是憎恨那些不要臉勾引她的賤人。
“那個蛇妖住在哪裡?我這就接他回青丘養胎。”
白琮月攥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