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係統已經尖叫了好幾個來回。

趙時寧眼皮子剛掀起,就看見了不遠處站著的白琮月,她明明什麼也沒乾,但卻莫名心虛差點沒坐穩一頭栽進水裡。

白琮月漫不經心的視線落在她臉上,隨後慢慢收回,對著她笑了笑,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趙時寧知道他幾十年才回一次青丘,生怕他氣跑了再也不回來,慌亂地尋了衣服,將自己裹住,連忙上了岸,推開小仙鶴,赤著腳去追他。

“白琮月,你給我站住!不許你走!”

她赤著腳踩在鵝卵石上,滋味十分的酸爽,可趙時寧也顧不得這些,幾乎是從他身後撲了過去,將他的腰身死死抱住,不再讓他繼續走。

“鬆手。”

他的聲音幾乎聽不出在生氣。

“不鬆,若是鬆手你走了怎麼辦,我豈不是再也找不到你了。”

趙時寧衣服是濕漉漉的,頭發也是濕的,不停地滴著水滴,她緊緊抱著他,水漬同樣在浸濕著他。

這股蔓延的濕氣漸漸入侵著他的五臟肺腑,這種黏膩潮濕的情緒讓他無端地呼吸不暢,藏在溫柔假麵下的摧毀欲漸漸浮上了泥沼,他還是在笑著,隻是跪在岸邊的小鶴仙卻突然痛苦地捂住了脖子,摔在了地上。

“白琮月,你這是做什麼?!”趙時寧駭了一跳,完全沒料到看起來這麼好脾氣的人居然會動手。

小鶴仙的表情越來越痛苦,幾乎快現出了原型。

“白琮月你瘋了嗎?你不是神仙嗎?神仙不能隨便殺人的吧,再說了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快點收回法術!”

趙時寧這下終於窺見了白琮月真實的底色,原來她好幾次脊背發涼不是沒有原因的。

說不定他本身就是個比較會裝的瘋子,什麼溫柔純情都隻是表麵,內裡說不定是個心肝都爛透了的爛人。

“作為奴仆卻擅離職守,我罰他,理所應當。”白琮月狐狸眸還是彎著的,他的手指輕輕理著她濕濡的頭發,又輕又溫柔,“趙時寧,還要繼續招惹我嗎?”

他明明做出這麼親昵的動作,可趙時寧隻覺得森森的寒意如同黏膩的蛇纏繞著她的脖頸,讓她不受控地發顫。

當初謝臨濯提劍要殺她的時候,她都沒有這種強烈害怕的感覺。

“你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嗎?”趙時寧忍不住問他,她實在不明白人真的可以裝的那麼像嗎?

從無羈閣初見到青丘這幾日相處,她真的以為他隻是溫柔又純情的狐狸。

“我從未騙過你。”白琮月將她的濕發撥到耳朵後邊,他垂下頭附在她耳畔輕聲道,“趙時寧,戲弄我很好玩嗎?”

他說話時濕熱的氣息讓她耳垂癢癢的,他生氣時連說話的語氣都是溫柔的,可與之截然相反的,是岸邊小鶴仙已經完全現了原形,奄奄一息躺在岸邊。

“我沒有戲弄你,我對待你是真心的。”

趙時寧想也不想道。

她陡然萌生了一種想法,若是她真的將他得了手,再把他尾巴剁掉,以他這種極端又可怕的性格會不會直接將她殺了。

“又騙我。”

他還是慣常的表情,說話時尾音勾著些淺淺的笑意,還是那風華絕代的姿容,可趙時寧卻再也覺得不出他有半點溫柔。

假的,都是假的!

都是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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