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五十章 元、空、聖、祖(1 / 1)

叩問仙道 雨打青石 1070 字 1個月前

善功。

聽起來和道庭的功德很像,而且用度起來比功德還方便,用道庭功德換取寶物還要去天樞院或北極驅邪院找道官勾銷,而在乾州就地立壇,寶物便至。

善功之製,會不會就是模仿的道庭?

善功的背後,當也有神庭一般的存在,否則不可能這般玄妙。

神庭能夠受、傳法、請神,此可傳物,而且應當還有其他妙用,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引發的後果卻大不相同。

神庭傾頹,道庭被迫遁入四彆治,大千世界似乎默許了乾州推行善功之製。

“善功像道友說的那麼方便,何不推而廣之,在八大天州,乃至全部人族地界施行?”秦桑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問道。

鬆風居士嗬笑,似在笑秦桑天真,“且不論善功是否有諸般好而無一壞處。據說若想入得此門,須被攝拿走一縷氣機,方能承納善功之法。雖然隻是一縷尋常氣機,並未聽聞有什麼不便,誰又敢確保沒有隱患?而且,一旦我輩修士對善功習以為常,事事依靠善功,便會被其左右。到時候,善功抑或掌控善功之人,豈非便能淩駕在所有修士頭上?我等修為低微,天塌了也輪不到咱們去頂,可以不在乎,那些強者大能絕無可能容忍。”

“攝拿一縷氣機即可?”

秦桑暗忖,乾州善功和道庭神庭確實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不知所謂的‘氣機’具體指的什麼,若是包含神識之力,他是決然不會答應的。

縱然不像秦桑猜測的那般,大千世界玄奇秘術數不勝數,說不定便因此產生了因果,不知不覺落入彆人指掌。

他感覺善功背後有大秘密,說不定和大乘小乘之爭也有關係,不由暗感自己之前隻是走馬觀花,看到的東西過於淺顯了。

兩人並未閒談太久,說到正事,鬆風居士開始向秦桑描述他欲煉之物。

“某尚未給靈陣取名,不過鎮壓之物有一參照,乃本門的太元令,將來便名之太元行旗。這次煉不成,某肯定要被師兄們嘲笑千年,要是成了,便能嘲笑他們千年,秦長老千萬仔細了。”

見鬆風居士一臉認真,秦桑向洞府外望了一眼,暗歎果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將和同門的意氣之爭看得比什麼都重。有人稱之為赤子之心,但那些小派修士和散修,是不可能有這般心性的。

他背後也有大樹,可現今不僅不能依靠,還要受到牽連,如履薄冰。

秦桑沒見過太元令,認真聽鬆風居士描述太元行旗的設想,自覺他們聯手有七成把握能夠煉成,鬆風居士得知後大喜,立刻將秦桑拉向內堂。

這裡已經布置了一尊地火炎爐,諸般靈物也早已備齊,秦桑阻止鬆風居士立刻開爐的想法,又和他就太元行旗探討了一番。

對於此寶,鬆風居士早已有明確設想,秦桑無法就寶物本身做改動,但可以對煉製之法提出建議,令鬆風居士受益匪淺,大呼請對了幫手。

接下來一段時日,洞府中時不時有火光閃爍,島嶼也偶爾傳出震動,引起旁人好奇。不過,護島大陣已開,其他人不敢擅闖,逡巡片刻,各自散去,後來便習以為常了。

忽有一日,洞府傳出暢快之極的狂笑,若非有大陣隔絕,隻怕要將整個千迭神闕都驚動了。

秦桑笑眯眯回到前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細品起來。

片刻後,鬆風居士也走了出來,眉宇間帶有疲憊之色,卻是神清氣爽,輕輕振袖,飛出一道紫金光芒,“這壺九簧土是秦長老的了!”

秦桑接過,見是一紫金葫蘆,將之打開,便有一股濃鬱的土靈之氣撲麵而來,肉眼隻能看到一團不停旋轉的玄黃之氣,正是九簧土!

“多謝居士,”秦桑拱手,將之收起。

“若非秦長老傾力相助,此寶絕無可能這般輕易煉成,某該謝你才是,”鬆風居士一擺手,目光一閃,“某記得,秦長老說過要去藍沙州一趟?”

“是有此意,”秦桑點頭。

“某正好有一封書信,要送給藍沙州的一位道友,可否請秦長老代勞?”鬆風居士問。

秦桑心中一動,若隻是送信,千迭神闕肯定不缺傳訊的渠道,何必請自己這個外人,這顯然另有深意。鬆風居士應是念在自己助他煉成太元行旗,以此為借口,為自己引薦藍沙州勢力,結個善緣。

當然,這封信隻是一個敲門磚,能做到什麼地步還要看自己,但無疑給了自己一個扯虎皮的機會。

想到這裡,秦桑當即應下。

鬆風居士催動真元,揮手寫就一封書信,交給秦桑,二人便離開洞府。

看到鬆風居士興衝衝去找同門炫耀,秦桑搖搖頭,駕起遁光,繼續趕路。

中途未曾停頓,順利抵達無眠城。

和坎州其他仙城一樣,無眠城繁華有餘,失之流俗,城內靈機遠遠無法和千迭神闕相提並論。

之前和二女有書信往來,秦桑早知她們在何處落腳,很快便尋得地方,見是一座建在靈湖之畔的府邸,北靠仙山,南望靈湖,四麵荷花三麵柳,雖非修行聖地,卻是城中難得的清幽去處。

門樓懸匾,曰虛靈彆府。

行至府前,見大門緊閉,府內似無人,秦桑彈指打出一道靈光。

靈光觸動禁製,旋即便有一人匆匆走出彆府,正是古雅。

看到秦桑,古雅大喜,“秦前輩,您終於來了!”

眾人進入彆府,秦桑沒有感知到素女的氣息,“素女不在?”

古雅道:“素女前輩一直在藍沙州,晚輩修為低微,幫不到前輩,前輩便命晚輩留在無眠城操持,她獨自去藍沙州查探,每隔一點時間會傳訊過來。半年前,前輩送來符信,說要去做有一件事,早則半年,遲則一年。”

說著,古雅取出符信呈上。

秦桑看罷,見信中並未言及是什麼事,不過相信以素女的才智,無須為她擔憂。

又問了古雅幾個問題,得知她一直留在無眠城,對素女的謀劃知之甚少,要等素女回來,才知道她打探到了多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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