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四十二章 虛危(1 / 1)

叩問仙道 雨打青石 1065 字 1個月前

劍奴道:“老奴向主人傳訊,便回來等待真人,未曾見到主人。”

他們知曉天越上人將麵臨怎樣的危險,但什麼也做不了。

秦桑一歎,“道友還要回白玉京嗎?不知前輩有什麼交代?”

劍奴有些茫然道:“老奴修為低微,無法在主人身邊相助。主人說他一時半會難以安定,讓老奴自行決定去處,不必再自困白玉京。但老奴在大千世界舉目無親,故舊皆和道庭一起下落不明,除了白玉京,不知該去何方。”

自從追隨天越上人,他便以奴仆自居,對天越上人忠心耿耿,嚴格完成每一個命令。驟然獲得自由,竟不知何去何從。

秦桑想了想,道:“我將往坎州,在海外開辟道場。你不妨和我同去坎州,若要遊曆大千,東海之廣、任你遨遊,也能相互照應。若要閉關苦修,貧道便在道場給你留一座洞府。”

說著,他笑了笑,“貧道選定那處道場位於異族疆域,四麵皆敵,隻怕難得安穩,你不缺磨礪劍術的機會。”

如果秦桑被迫逃亡,劍奴留在大周,可作為策應。既然安然脫身,倒不如將劍奴留在身邊。

劍奴乃是純粹的劍修,得天越上人真傳,劍術了得,煉虛之下應是難逢敵手,無疑是一位強大的戰力。

這段時間,秦桑一直在思量,找到風暴界之後,該如何化解危局,在異人族領地生存下去。

舉界遷移實為下下策。

風暴界諸族,無數丁口,即使秦桑的小洞天完好無損,也不知要往返多少次,何況空間不穩,生靈無法存息多久。

動用其他法器遷徙,勢必動靜極大,沿途的異族豈會坐視,到時前路被阻,後有追兵,最終又能活著走出來多少?

秦桑認為,隻要風暴界尚未覆滅,說明局勢並非十萬火急。或許長右族試圖獨吞此界,封鎖消息,阻止其他異人族插手進來;也或許異人族的大能自矜身份,認為風暴界對他們沒什麼威脅,懶得理會,放手讓下麵自行解決。

不過,一旦他在風暴界現身,性質就變了。

風暴界一躍成為煉虛勢力,異人族大能想必不會坐視不管。是以,即使他和素女找到風暴界,行事也不能簡單粗暴,直接出手擊退長右族,須考慮地緣環境,講究策略。

而風暴界內部的局勢也錯綜複雜,各域原本被風暴分割,風土人情千差萬彆,宗門無數,又有人巫妖三族族裔,彼此間恩怨糾葛。

無論內外,皆須抽絲剝繭,耐心處置。

如此一來,風暴界的化神戰力至關重要,乃是中流砥柱,說不得便要請劍奴帶領風暴界修士征戰四方。

受到秦桑邀請,劍奴沒有絲毫猶豫,果斷應承下來,“聽憑真人差遣!”

又得一大助力,秦桑心懷大暢,帶著劍奴去見素女和古雅。

幾人互相見過,秦桑隻說劍奴是一位故人,並未介紹其來曆,二女也不多問。

得知劍奴的修為,古雅也不禁大喜,這一次帶回這麼多高手,希望風暴界能夠堅持到他們抵達的那一天!

……

“這便是虛危城了。”

秦桑嗅到略帶鹹腥的海風,踩了踩地麵上的石板,大地堅實。

張目四望,晴空萬裡。

蔚藍天穹下,四麵八方屋脊如林,這裡的亭台建築都彆有一番風情,多用海中之物裝飾,造型奇特、色澤豔麗。屋頂的瓦片都是特殊的靈貝打磨而成,淨同琉璃,在烈日下波光粼粼,如同潮水拂過仙城。

大地幾乎沒有起伏,一座高點兒的山峰都看不到,猶如一張攤開的大餅,向四方延伸,無比廣闊,望不見儘頭,根本看不到海水,若非嗅到海風氣息,隻會以為還在陸上。

秦桑不由想到巨龜的傳說,這座仙城仿佛平鋪在一塊龜板之上。虛、危二宿位列北方玄武七宿之二,此城以此為名,肯定是有說法的。

虛危城正是八大天州坎州首府,位於東海,據說坎州的疆域幾乎都在海裡,由一座座島嶼組成。

“秦兄有沒有感知到巨龜的意誌?”

素女從秦桑身後走出來,她對巨龜的傳說很感興趣,方才試圖將神識探入地底深處,卻如石沉大海,和彆處無甚分彆。

秦桑搖頭,“承托一座仙城的巨龜,修為難以想象,非是我等能夠觸及的。即使現在還活著,虛危城也不會允許旁人驚擾它沉眠,定會布設大陣。”

劍奴和古雅跟在他們身後。

古雅離師門又近了一步,難掩興奮。

劍奴不為外物所擾,隻是淡淡掃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心神須臾不離本命靈劍。

略微打探一番,了解虛危城的布局,秦桑第一個要去的自然是五行盟。

虛危城整體呈現橢圓形狀,內部猶如龜甲的紋路,被分割出一塊一塊的區域,和其他大型仙城一樣,在虛危城也須借助小挪移陣往來通行。

來到五行盟所在的區域,秦桑先去租了一處庭院,將眾人安頓下來,然後獨自去往五行盟。

秦桑走後,左右無事,素女準備叫上兩人,出去逛一逛。

八大天州,每一州都有獨特的產出,其餘天州最多靠海,坎州乃唯一一座海上天州,有著其他天州無法比擬的優勢。

不料,劍奴早已在自己的房間入定。

“不知秦兄從哪裡找來的癡人!”

素女搖搖頭,也不勉強。

……

“五行盟。”

秦桑望著前方一座幽深庭院,沒想到虛危城的五行盟是這種風格。

無論在八大天州任何地方,五行盟的招牌形製、字體都完全相同,唯獨色彩有區彆,以示層級。

秦桑進入庭院,隻覺穿過了一層陣禁,內部果然另有乾坤。

庭院深深,占地極廣,每座院落都有獨立的陣禁。

在外間看,虛危城中草木稀疏,難見綠意,院中則是清泉流響,一派清幽景象。

立刻有一侍女迎上前來,秦桑拿出令牌,侍女麵露恭敬之色,帶著秦桑轉入側方的門廊,穿行一陣,來到一座小院,院中置有一八角石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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