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四十二章 醉香宴(1 / 1)

叩問仙道 雨打青石 1104 字 1個月前

秦桑連連搖頭,“貧道到此不足半年,整日和凡人打交道,一個修仙者也不認得,說什麼彆人都不會信,愛莫能助啊。”

他微微後靠,看著雅間的門,擺出一副看戲的架勢,並施法將玉朗和陶謄隔絕。

兩個小家夥正湊在一起,竊竊私語,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不一會兒,門被敲響。

清源輕咳一聲,“請進。”

‘吱呀!’

一個乾瘦的手掌將木門推開。

來人是一位黑袍老者,麵相和手掌一樣乾瘦,突顯炯炯有神的雙眼。

從秦桑和清源身上掃過,老者雙手抱拳,聲音洪亮,“在下銀屏山銀家家將林保山,見過二位道友。”

秦桑打定主意不摻和。

清源驚奇道:“林道友這等修為,竟然屈尊做家將,看來銀家定是名門望族。”

林保山乃是金丹後期修為,儘管年齡不小了,突破元嬰機會不大,在諸國境內也算高手了。

“道友不知道銀家?在下一身修為都是家主賜予,恩深似海,無以為報。”

林保山眉頭微不可查皺了一下,再度拱手,“我家小姐性情未定,下山玩樂,如果不慎衝撞了道友,在下代小姐向道友賠罪。”

“林道友言重了,你家小姐並沒有衝撞我,我隻是給她開了個小小的玩笑,”清源連連搖頭。

林保山點頭,沉聲道:“原來如此,還請道友解開小姐心神上的禁製!”

“禁製?”

清源一愣,忽而失笑,“不用擔心,這對她是有好處的。隻等三天,她就能感覺到了。”

少女身心陷入清源的故事裡,切身經曆另一種人生,雖然蘇醒,故事的影響卻沒有消失,越來越覺得彆扭。

心神被人控製,無疑會對修行造成極大的妨礙,由不得他們不慎重。

林保山果然不信清源的說辭,沉聲道:“既然如此,在下鬥膽請道友去銀屏山做客,三天後見分曉。”

“如果我不去呢,你要對我出手?”清源問。

林保山一步跨過門檻,加重語氣:“是請!”

“你打不過我,還是不要自討苦吃了,”清源好言相勸,一副為對方著想的樣子。

換做旁人,估計已經被清源激怒了。

林保山的神色卻沒有任何波瀾,更不會退縮,身體微微一震,乾瘦的身軀爆發出虎狼般的凶暴氣勢。

“在下身為家將,護衛小姐不力,萬死莫贖。倘若不敵道友,死在道友手裡,也算死得其所!”

林保山聲如洪鐘,氣勢節節攀升,吐出最後一個字時,已經暴增到巔峰。

氣勢凝為一股,呈高山壓頂之勢,壓向清源。

他聽到大小姐描述在茶館裡的經曆,就知這個說書人不簡單。

可是,銀家大小姐被人操縱近兩天,心神之中被人種下禁製,傳將出去,定會顏麵儘失,是銀家所不能容忍的。

林保山已經傳訊銀家,並命屬下送小姐回山。

此次單獨前來,就是要賭上自己的性命,試一試清源的手段。

如此,銀家後麵的應對,就能有的放矢。

倘若清源當真是頂尖強者,銀家也僅僅損失一個家將,並非無法調和的生死大仇。

不至於給家族引來強敵,導致銀家實力大損,甚至滅門之災。

秦桑和清源都能看穿林保山意圖。

秦桑稍稍端正坐姿。

清源也不再多言,正色道:“林道友先出手吧。”

‘嘩!’

雅間內驟起狂風。

林保山平舉雙手,手掌湧現青光,皮膚變成木頭一般,粗糙如樹皮。

在濃鬱的青光之中,手臂、手指由乾枯的樹枝,飛快煥發出生機。

掌心上方,一道道青光如蟒蛇糾纏成一團,浮現異象,頃刻間幻化出一個木樁。

‘轟!’

木樁一震,虛空仿佛都在震,卻出人意料的淡化消失。

與此同時,清源頭頂上方,憑空顯現出一個仿佛藤條編織而成的符文。

沒有絲毫征兆,木樁借符文重現。

這一招著實出人意料。

下一刻,林保山猛然呆住了。

木樁在清源頭頂顯化,本該兜頭砸下,卻如葉片一樣,輕飄飄落到清源手裡,而林保山徹底失去了對木樁的控製。

“不錯的道術,是你自創的?以你的修為,能做到這個地步,殊為不易,”清源手托木樁,手腕轉了轉,麵露嘉許之色,“按照你的想法,這門道術大成,應該是幻化出一株真正的靈樹吧?像這樣?”

木樁突然抽枝發根,眨眼之間就頂到了雅間的屋頂。

眾人被樹蔭籠罩,看得林保山目瞪口呆。

秦桑更是死死盯著清源的手掌,心神震動。

麵對林保山這一擊,秦桑有無數種辦法化解,可哪怕本尊親至,也做不到這般。

清源不是將木樁禁錮,也不單單是斷絕林保山對木樁的控製,而是直接據為己有。

這門道術所蘊含的真元、神識,所有一切都變成清源的了,和林保山再無乾係。

仿佛本來就是清源自己施展出來的,可自始至終,他身上沒有絲毫真元波動。

而且整個過程,木樁始終保持原貌。

在清源激發木樁的生機之前,木樁內外,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秦桑本尊出手,可以打散木樁,可以用大神通將木樁禁錮,保持原貌,也可以有樣學樣,模仿出這門道術。

但絕對做不到,第一次見到對方施展,就這麼輕描淡寫,據為己有。

‘啪!’

清源一彈指,打散小樹,含笑看著林保山。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晚輩告辭。”

林保山看不透這些玄機,但知道清源無比強大,強大到難以想象,深施一禮,恭恭敬敬退走。

他不怕死,但差距太大,死戰毫無意義。

林保山來得快,走得也快。

他剛走,又有人敲門進來,這次來的是醉香樓的東家,一位滿頭銀發卻精神矍鑠的老者。

“三種醉香宴,七頭宴、八瓊宴和九珍宴,正好主料都從州城送來了,先生想點哪種?”東家呈上一些木牌,上麵寫著菜品。

清源示意,“道長是主客。”

秦桑拿起木牌,僅從名字,雅則雅矣,實在看不出所以然。

想了想,秦桑問出一個讓清源和東家都愣住的問題,“哪一種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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