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妖王喪命。
兩位妖王身受重傷。
其他或多或少身上帶傷。
為闖過沼澤,損失慘重。
沼澤邊緣連接著另一片高大山脈。
他們站在山腳向上仰望,這座山看似和之前的一樣,是一座光禿禿的石山,山頂卻是雲霧繚繞,蛟龍王感覺一陣壓抑,有種不祥的預感。
要找到龍屍,還需穿過山脈。
思索再三,他回身道:“九鳳,你幫忙護法,讓幾位道友趕快療傷,我和黑兄去看看有沒有小路能繞過去。”
蛟龍王和背甲壯漢在山腳繞行。
這條山脈的範圍異常廣闊,群山連綿。
他們接連繞過幾座山,終於看到一處斷崖,兩座山中間有一條幽深山道,蜿蜒通往山脈的另一側。
二妖商議之後,一前一後擠進山道,小心穿行,有驚無險來到對麵。
令人意外的是,這裡的空間很穩定,空間裂縫稀疏,能直接看到上空的仙禁。
山脈兩側,如同兩個不同的空間。
山腳下是岩石裸露的石灘,寸草不生,空中飄著淡淡的灰色薄霧,和陰暗的沼澤一比,堪稱光線明媚了。
除一些丘陵外,視野內並沒有更高的山峰。
一片空曠。
“這裡是……”
蛟龍王開口,剛要說話,突然神情一緊,臉上毫無預兆,湧現一層淡淡的黑氣。
霎時間,蛟龍王的臉色黑如鍋底。
“不好!有毒!”
蛟龍王驚聲,飛快掐出一個印訣,向心口猛然一按。不知施展了什麼秘術,他掌心金光閃耀,凝聚為一頭小巧的金色蛟龍,沒入體內。
金光迅速彌漫全身。
蛟龍王張口吐出一團黑氣,卻在他眼皮底下消失無蹤。
背甲壯漢得到提醒後才察覺到毒霧入體,同樣施展秘術煉化烈毒。
“無色無味的烈毒!”
蛟龍王神色凝重,“這裡是幽穀!”
……
試煉之境。
等葉尊者等人離開一段時間後,秦桑回到石峰百寶閣。
寶物已被瓜分。
他走進百寶閣,便被挪移到內殿絕壁前。
秦桑立刻隱去身形,遮蔽氣息,觀望四周,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從千鈞戒取出一張堪輿圖。
這張圖得自寧無悔,比他自己打探到的要詳細。
“在那裡……”
秦桑和地形對照,找到自己的位置,便閃身向和寧無悔約定的地點掠去。
他為履行對素女的承諾,耽擱了不少時間,不知寧無悔等了多久了。
內殿入口這片區域,凶獸被獵殺,最危險的古禁製則被先輩們破解,是整個內殿最安全的地方。
秦桑邊趕路邊觀察內殿的環境。
“比紫微宮還不如!”
這是秦桑對七殺殿的評價。
紫微宮,除了天山等幾處有數的秘地,結丹期修士也能在裡麵探索,七殺殿明顯看起來危險多了。
而且,紫微宮內草木茂盛、生機勃勃,七殺殿給人的感覺隻有死寂。
他抬起頭,凝視仙禁。
穀/span霞光遮蔽一切。
若古傳送陣在內殿,他又怎麼穿過仙禁,從天塔上方跌落下來,又被挪移走的?是青竹前輩動了什麼手腳,還是其他原因?
“難道古傳送陣在仙禁裡麵不成?”
秦桑暗自嘀咕。
他接連繞過幾座山峰,途中看到有的山上禁製之光閃爍不定,有人在破禁尋寶。
不多時,秦桑來到一座山峰的後山。
他們約定會合的地點,正是在後山一個隱蔽的山坳石亭裡。
石亭古樸,滿是歲月的痕跡。
不費吹灰之力找到石亭,卻不見寧無悔的身影。
秦桑閃身進去,也沒有找到標記。他和寧無悔約定,萬一遇到意外,不得不先離開石亭,就留下標記告知後來者。
“寧無悔還沒到!”
秦桑詫異。
他耽擱的時間就夠久了,沒想到寧無悔更晚!
“不會被困在試煉之境了吧?”
秦桑想起第三關的千山陣,不禁有些擔憂。
以寧無悔的實力,不出意外,是有實力參與爭奪滌魂液的,至不濟也是第一批抵達百寶閣的修士。
寧無悔沒有參與爭奪滌魂液,卻至今沒從試煉之境出來。
萬一他不擅長應對幻陣,被困在千山陣裡就不妙了。
秦桑心生不安,但想到試煉之境除了滌魂液和法寶,亦不乏外界難尋的靈藥,說不定寧無悔另有目的。
“罷了,我透支過度,真元還未完全恢複,邊恢複邊等他吧。”
沒有寧無悔,秦桑什麼也做不了,隻好耐下性子,在石亭布下隔絕禁製,手握靈石靜修。
不多久,秦桑體內真元充盈,恢複如初。
他睜開雙眼,仍不見寧無悔,便從千鈞戒取出滌魂液。
秦桑催動神識,細細感受滌魂液藥力,元神有一種極為舒適的感覺,裡麵仿佛蘊藏著充沛的魂力。
服下滌魂液,能令神識大增,應該不是虛言。
“滌魂液、九幻天蘭、本命蟲蠱……”
秦桑暢想未來。
即便回不去小寒域,自己結嬰也不是毫無希望,算下來,中間應該沒什麼阻礙了。
可以考慮考慮怎麼度元嬰之劫。
不過,秦桑轉念一想,自己渡劫要比旁人輕鬆得多。
元嬰之劫,包括雷劫等三災之劫和心魔劫,最令人害怕的不是三災之劫,而是心魔劫!
當修士即將油儘燈枯,麵對無形無質的心魔劫,更加束手無策。因渡不過心魔劫而功虧一簣,最終灰飛煙滅的修士數不勝數。
玉佛庇護。
秦桑不懼心魔劫,而且手中有多達兩件極品法寶,麵對三災之劫也有一定的抵抗之力。到時隻需搜集一些輔助渡劫的靈陣和丹藥,煉製幾樣必要的渡劫寶物即可。
元嬰之劫,令無數修仙者惶恐,秦桑卻沒那麼擔心。
隻要能順利修煉到結丹期巔峰,破開瓶頸,元嬰再無阻礙!
就在他浮想聯翩時,突然感應到一陣波動,神色微動,將滌魂液收了起來,撤掉禁製,迎出石亭。
“寧道友!”
來者正是寧無悔。
“寧某來晚了,讓秦道友久等了,”寧無悔落到秦桑,拱了拱手,麵帶歉意。
秦桑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他隱隱感覺,寧無悔似乎和之前有點不一樣,卻不知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