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芒大作,化作劍輪疾斬傀儡獸!
秦桑禦使靈劍,和傀儡獸纏鬥。
被傀儡獸包圍,秦桑所知所感皆被劍氣封鎖。
他體悟傀儡劍陣中蘊含的劍勢,同時全力攻擊,逼出劍陣真正的威力,喚醒天目蝶,解構劍陣。
在一炷香以內,想將這座劍陣悟透是不可能的,但儘可能將劍陣的變化記下,以後便可融入劍輪。
傀儡劍陣很強。
可以肯定,煉製傀儡的人,必定有著極高的劍道造詣,將一種劍陣完整地融入傀儡之中。
一炷香之後。
漫天劍光忽地消散。
秦桑收劍而立,意猶未儘。
不知七殺殿全盛時是什麼樣的勢力。
劍徑、傀儡劍陣,對劍修無異於最好的老師。
若能一直在這種環境裡修煉,劍道境界不說一日千裡,至少領悟劍勢並非什麼難事,堪稱劍修聖地。
一直站在角落的白走了上來,問秦桑要了枚空白玉簡,片刻後又將玉簡還給秦桑。
“這是我剛才旁觀劍陣,領悟到的一點兒東西,你我一內一外,才算看清劍陣全貌。融會貫通後,應能複原大半劍陣。這個傀儡劍陣很奇特,感覺像是從某種頂級劍陣簡化而來的,若能參透,會有不小的收獲。”
秦桑接過玉簡,聞言一喜,道了聲謝,收起玉簡。
現在還不是參悟劍陣的時候。
白左右看了看,向後麵一指,“那裡應該就是下一道試煉的入口。道友剛才說,滌魂液對神魂有益,說不定能我也有幫助,道友可否……”
秦桑眼神一亮,不待白說完,當即毫不猶豫做出許諾。
白若能進階屍王境界,對秦桑也是莫大助力,若能有機會得到第二份滌魂液,定會全力爭取。
在傀儡獸消失後,大殿兩側出現了兩扇門。
很明顯,一個是通往下一道試煉,另一個則是傳送到內殿入口。
白回到屍傀袋。
秦桑邁步向下一道試煉走去,踏入那扇門的刹那,之前的那種感覺又來了,黑暗降臨。
下一刻,秦桑神色一怔,發現自己身處一片冰原之中。
“玄冰原麼?”
秦桑打量周圍,一片晶瑩的世界。
“是玄冰原,這道試煉也算中規中矩,需要時刻催動真元屏蔽寒意,而且要注意時不時會出現的凶獸襲擊。除此之外,倒也沒太大危險。”
寒風呼嘯,秦桑抬起雙手,下一刻便見一層薄冰從指尖向上蔓延。
冰冷刺骨。
“越往前走越冷,普通修士肉身脆弱,僅抵擋寒意的侵襲,就要消耗大量真元。一旦消耗太大,遭到凶獸襲擊就危險了。不過,這些寒意對我算不得什麼。”
秦桑喃喃自語,語氣非常自信。
旋即他身上青光一閃,背後生出雙翼,已然催動天妖變神通。
開啟天妖變之後,玄冰原的寒意更不可能傷到他。
秦桑感受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看向正前方。
“據說,玄冰原裡有幾處地方,生長著外界難尋的珍稀靈藥。其他試煉之境,也都有類似的寶地,福緣深厚者得。參加試煉的人,倒也不全是為了最後的獎勵,很多是奔著這種機緣來的。以我肉身的強度,一直停留在玄冰原,把那些靈藥都找出來也並非難事。但耽誤太多時間,會錯過滌魂液。”
秦桑閃過這些念頭,鳳翼扇動,貼著冰麵向前飛馳而去。
天目蝶也在用天目神通警戒冰層下方。
凶獸大多是從冰麵下出現了。
果不其然。
穀/span掠出沒多遠,前方冰層忽然垮塌,一道白光鑽出,疾射而來,白光中是一條僅有手臂粗細的冰蟒。
腥風撲麵。
冰蟒張開大口,露出獠牙,非常凶猛。
突然,劍芒乍現。
冰蟒本能感覺到危險,再想逃時卻為時已晚。
烏木劍迅疾如電,刺入冰蟒口中,直接將它的嘶吼斬了回去,然後從頭至尾,輕易將冰蟒的身體破開兩半。
‘咻!’
劍芒一收,秦桑看也不看冰蟒的屍體,閃身而過。
……
玄冰原另一處地方。
一個青年的身影憑空閃現,他的臉色原本有些蒼白,在看到冰原後,驀然露出驚喜之色,“第二道試煉就是玄冰原!太好了!”
青年的修為僅有結丹中期,手段儘出才通過第一道傀儡戰,本以為這次沒什麼希望了,沒想到第二關就是他的目標之一。
“幽晶花,我來了!”
青年舔了舔嘴唇,一掐念訣,真元沸騰,體表忽然形成一件火焰長衣,竟是某種禦寒秘術。
與此同時,他又取出一枚奇特的紅色晶石,散發著陣陣暖意,亦是禦寒之寶。
青年顯然早有準備。
他四下一望,看準一個方向,飛速掠走。
……
玄冰原某處。
這裡的冰麵有一個大洞。
碎裂的冰層旁,有兩頭身體晶瑩的冰蜥,直挺挺躺在冰麵上,身下是一片凝結成冰的藍色的血液,已經身亡。
兩頭冰蜥屍體旁,站著一名少女,正是素女。
冰蜥正是死於她手。
斬殺兩頭冰蜥,素女身上看不到丁點兒傷勢。
她身上穿著一件品質極佳的紅色法衣,催動時能驅逐寒意,在這冰天雪地之中,仍然絲毫不覺得寒冷。
素女看向冰原儘頭,卻沒有急於離開,她手中握著一枚黑色令牌,麵露沉思之色,
過了一會兒。
素女銀牙一咬,似乎做了某種艱難的決定,輕輕一拍芥子袋。
‘嗖嗖嗖……’
數道流光飛出,裡麵則是幾枚一模一樣的玉鐲。
望著這些玉鐲,素女嘴裡念念有詞。
不多時,玉鐲‘刷刷’沒入腳下的冰層中。玉鐲同樣晶瑩剔透,藏在冰層裡,而且戰場裡一團糟,肉眼看不出絲毫異樣。
布好玉鐲之後,素女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忽然抬起手掌,真元閃爍,反掌印在自己胸口。
‘噗!’
素女悶哼一聲,張口噴出鮮血,殷紅刺眼。
竟然自己把自己弄傷了。
素女猶嫌不夠,又暗中傷了幾處經脈,麵色煞白。
隨後,她取出一個蒲團,揮手在身邊布下一些警戒禁製後,盤坐下來,留在這裡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