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祀魔洞主殘破的身體,秦桑麵露沉吟之色,接著掌心符文湧現,祀魔洞主屍體內的精血潺潺流向他手中。
符文之光如火焰般閃爍,淬煉精血,隻留下最精純的血氣。
最終,秦桑手中僅剩一枚龍眼大小的赤珠,手臂微微一震,便將祀魔洞主乾癟的屍體震成齏粉。
秦桑這是在用《種元魔胎》裡的秘術,提煉精血,給身外化身服下並煉化後,可以迅速提升修為,乃是一種速成之法。
運用此法提升修為,會令身外化身變得更為嗜血,更難控製,埋下反噬的隱患,縱然有玉佛幫助,也很難壓製住。
首當其衝的便是化身的主人。
是以,身外化身隻要能自行提升到結丹期巔峰,秦桑儘量不會用這種方法。
反掌收起血珠。
化身這時飛出毒島,一個閃爍來到秦桑身邊。
他拷問完祀魔洞主的手下,將情況告知秦桑。秦桑點點頭,令身外化身留下來看家,自己則帶上雙頭犼,出去處理手尾。
島礁連綿的一片海域。
風雲突變。
一聲晴天霹靂,把周圍荒島上的鳥獸嚇得魂飛魄散。
‘嘩啦……’
林中驚起無數飛鳥。
這時,兩道身影憑空閃現而出,來到一座麵積不大的島礁上,看著島上一片漆黑的地方,和幾具焦屍。
秦桑從雙頭犼背上躍下來,閃至焦屍近前,分辨出哪一具是屬於祀魔洞金丹的屍體。
這人就是祀魔洞主要通知的幫手,秦桑讓天目蝶留下一隻飛蟲,跟蹤飛蟲來到此地,找到對方。
此人在祀魔洞是僅次於祀魔洞主的存在,一身修為同樣不容小覷,而且身邊還有另一個結丹前期的修士。
秦桑在他們身上試驗《役雷術》的威力,結果擺在麵前,包括這名荀姓修士在內,所有人幾乎沒有反抗之力,儘數殞命在雷霆之下。
誅殺這些人後,秦桑麵色發白,真元僅餘十之一二。但他的肉身之強遠非鬥牛峰弟子可比,不僅輕易承受住《役雷術》的反噬,還有一定的戰力。
“不錯!”
秦桑手握靈石恢複真元,同時暗暗點頭,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還未開啟天妖變,由他施展這門道術,就已經有重傷甚至滅殺結丹後期修士的威力。即使方姓青年和盧首座這種高手,猝不及防也要吃一個大虧。
難怪《役雷術》明明有隱患,闌鬥門仍願意花費這麼多資源在這上麵。
雙頭犼站在秦桑身後,瞪大眼睛看著那些殘屍,也被役雷術的威力驚到了。這十多年,它經常看到秦桑每逢風暴來臨,就不要命似的衝上天空,和天雷搏鬥。
沒想到竟是在修煉這麼可怕的大神通。
秦桑揮手打出一道靈火,抹去戰場上的痕跡,抬頭看向遠處,淡淡道:“走吧,祀魔洞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十天後,秦桑帶著血色而歸。
確定祀魔洞背後沒什麼大背景後,整個勢力被他連根拔起。而直到秦桑離開好幾天後,附近的勢力才察覺到異常。令他們震驚的是,這麼多勢力明察暗訪,竟然查不到絲毫蛛絲馬跡。
他們隻能期望,是一位路過的大能看不慣祀魔洞行徑,順手將其抹掉。
一時間,附近修士人心惶惶。
各方勢力都在約束屬下,行事收斂了很多。
秦桑不清楚,也不關心自己造成多大的影響,徑直返回毒島,準備繼續苦修。
“晚輩拜見前輩!”
見到秦桑進來,儒生三人被急忙行禮。
化身把他們扔到一個靜室裡,就自顧自修煉去了。這些天,他們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走向何方。
看到秦桑風塵仆仆的樣子,儒生和中年美婦對視一眼,暗暗心驚。
逃進毒島的那天,他們被困幻陣,並未看到外麵交手的過程,但見祀魔洞主再未出現過,心中便已猜到幾分。
“前輩,祀魔洞主他……”
儒生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秦桑‘哦’了一聲,淡淡道:“那個老魔死了,老夫這幾天出去了一趟,把祀魔洞主的親信都處理掉,免得留下什麼後患。忘了問了,你們叫什麼名字?”
語氣輕描淡寫,但內容卻讓儒生又喜又驚。
喜的是,覬覦女兒的魔頭已死。
驚的卻是,麵前這個人的實力深不可測,竟將清洗祀魔洞說得像探囊取物般容易。一家人都被困在島上,真不知是喜是憂。
聽到秦桑詢問,儒生急忙恭恭敬敬道:“白焰穀弟子都以白字為姓,晚輩名叫白仲秋,師妹叫白虹,小女前輩就叫她穎兒好了。”
看到父親暗中示意,穎兒乖巧上前斂衽一禮,“晚輩穎兒,拜見前輩。”
“前輩對晚輩一家有救命大恩,晚輩沒齒難忘……”
白仲秋帶著妻女跪拜。
秦桑沒有阻攔,走到裡麵坐下,看著三人淡淡道:“斬殺那老魔,是因為老夫最喜清靜,不想被人打擾苦修,怪隻能怪那老魔不長眼……”
聽到此言,白仲秋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護住妻女。
語氣微微一頓,秦桑沉聲道:“之所以留下你們的小命,是覺得你們夫婦二人或許對我還有些用處。”
白仲秋識趣,立刻雙膝跪地,“前輩儘管吩咐,晚輩一定赴湯蹈火。”
秦桑輕笑一聲,“不用赴湯蹈火那麼嚴重,但也不是一點兒危險沒有。你們夫婦的實力還算不錯,以後就去外麵幫我收集一些靈物和打探消息吧,老夫要專心苦修,那些瑣事就交給你們了。至於你女兒,身懷水玉之體,對那些修煉采補之術的魔修是上佳爐鼎,出去容易招惹禍端,就留在島上修煉吧。”
聽到前半段,夫婦二人本來心下一鬆,得知秦桑竟要把穎兒留在島上,頓時麵色大變。
“怎麼,你們不願意?”
秦桑雙目微微一眯。
白仲秋打了個激靈,臉色變了數變,“晚輩聽從前輩吩咐,穎兒能留在前輩身邊,得到前輩指點,是她的福分。”
中年美婦張了張嘴,沒敢說什麼,把女兒緊緊摟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