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很清楚七殺殿是什麼樣的地方,無奈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秦桑長歎道。
冉蘿見狀便不再勸,卻告訴秦桑一個讓他意外的消息。
“七殺殿的風聲,確實在一兩年前就開始在內海傳了,不過知道此事的人有限,妾身也是在鄒老和朋友閒談時,聽到一二。據說這一次和以往不一樣,下次開啟七殺殿,可能就在二十幾年以後。”
秦桑無比驚訝,“二十幾年後,怎麼這麼快?豈不是和上次之間隻間隔了五十多年,比以前足足少了二十年!不等仙陣到低潮期,就強行破開,付出的代價絕不是一倍兩倍這麼簡單,沒有哪個勢力能承受的住!鄒老有沒有說是什麼原因?”
秦桑心中急切,原本時間非常充足,他突破結丹中期綽綽有餘。並且有足夠的時間,把兩個靈蟲都培養到第三變,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突然縮短二十年,他自己的修煉都變得緊迫起來,兩隻靈蟲恐怕很難在七殺殿開啟前,完成第三次蛻變。
“沒有,鄒老也不清楚。”
冉蘿搖頭道,“或許是七殺殿的仙陣發生了變故也說不定,但我估計應該沒有這麼簡單,因為還有一個變數。聽鄒老說,這次進入七殺殿的資格似乎比以往要難得到,隻有那些有名有姓的勢力才能輪到。以前散修能通過其他渠道獲得資格,例如拍賣會,有心尋找的話,難度並不大,現在恐怕很難了。”
時間提前,名額緊張。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秦桑有些措手不及。
他不願跟滄浪海勢力牽扯太深,即便和瓊宇商會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卻不料反而成了錯誤的選擇。
沉思片刻,秦桑沉聲道:“冉道友,我們商會有沒有能力得到資格?”
“妾身也不清楚,我以前從未想過去那麼危險的凶地,隻是當成趣聞聽聽。”
冉蘿搖了搖頭,見秦桑陷入沉默,想了想道,“即便我們商會不行,東極盟肯定可以,我們商盟的實力,可是那些正魔兩道的頂尖宗門也比不上的。道長也算我們商會的一員,通過東極盟,或許能得到一個資格。如果道長有意,我這便代為請教鄒老,鄒老故舊無數,肯定有辦法。”
“那就有勞冉道友了。”
秦桑感激道。
隻剩二十多年,他必須全力苦修,保證在七殺殿開啟前突破結丹中期。
若是返回內海,漫無目的尋找,未必能獲得資格不說,不知要浪費多少時間。
借助瓊宇商會和東極盟,確實是最佳選擇。估計資格不太容易得到,商盟和商會可能借此機會提一些條件,隻要不太過分,秦桑決定都應下來。
“道長何必這麼客氣,妾身還要依仗道長。新聘請的煉器師,能力根本無法和道長相提並論,”冉蘿掩嘴一笑。
“貧道責無旁貸。”
秦桑拱手道。
二人又寒暄了幾句,秦桑便催促冉蘿將靈材送去火室,著手進行煉器。冉蘿也投桃報李,派人聯係正在其他島上的鄒老。
煉製混元同心環後,秦桑在煉器之道有了長足進步,自我感覺,煉製法寶的成功率不會比其他煉器師低。
前提是借助九幽魔火。
消耗極大、時間漫長不說,九幽魔火殘留的魔火之力,是秦桑沒有主動向冉蘿提及此事的原因。
煉製法器,殘留的九幽魔火之力很少,還可以用特殊的煉器手法糊弄過去。
倘若法寶都像混元同心環這樣,就很難解釋了。有經驗的煉器宗師,一眼就能看出來,煉製法寶的人勢必身懷奇特靈火。
平白招來禍端。
在能解決這個問題之前,秦桑覺得還是低調為好。
一批批靈材接連送來,秦桑呆在火室裡,一連月餘不出。
這一日,秦桑煉製成最後一件法器,正在調息之時,聽到衛兵敲門,得知冉蘿來訪,心中一動,急忙推門出去。
“冉道友,可有消息了?”
“道長辛苦了。”
冉蘿點點頭,左右看了看,道:“鄒老已經得知這件事,並命人送來一封信,道長請隨我來。”
二人回到駐地靜室,冉蘿遞給秦桑一封信。
信裡的內容很簡單,秦桑一眼掃過,捏著信紙,臉色開始變幻不定起來,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兒,冉蘿輕聲道:“鄒老打探到的消息應該是真的,鄒老說他也沒有想到商盟竟有這麼苛刻的要求,不僅靈石一塊不少,還要所有人一起行動。”
秦桑下意識的點點頭。
靈石是意料之中,雖然數量驚人,他隻要把手裡的妖丹賣掉,差不多就能湊齊了。
第二個要求,才是秦桑感到遲疑的原因。
東極盟竟要求,所有商盟的成員在進入七殺殿後,必須聽從商盟的命令,不可擅自行動,完成任務之後,才能去做自己的事。
而具體是什麼任務,商盟卻沒有明言,隻說了一句不會耽誤太多時間,可恥地冠上‘保密’兩個字。
東極盟這麼有恃無恐,可見進入七殺殿的資格肯定非常難得。
相較而言,瓊宇商會的要求就簡單多了,或者說鄒老的要求。鄒老希望秦桑能真正加入瓊宇商會,並像冉蘿這樣,去負責一座大島上的事務。
“貧道剛結丹不久,恐怕很難勝任啊?”秦桑試探道。
冉蘿微微一笑,“道長何必自謙?連黑蛇山的親傳弟子都被道長輕易斬殺,道長的實力深不可測,妾身自愧不如。”
“黑蛇山是……”
秦桑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但他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冉蘿點點頭,肅容道:“當年堵截你們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巫族黑蛇山老祖的親傳弟子。此人被道長誅殺,黑蛇山的人追丟了道長,不願善罷甘休,在兩族大亂結束後,又派人潛伏在都岩島,暗中調查道長的身份,幸好被妾身及時發現。鄒老借島主的名義,暗中把他們趕下島去,並且布下幾處暗手,混淆他們的視線。道長不用擔心,知道此事的隻有鄒老和妾身,他們肯定查不到道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