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暗暗奇怪,閻羅幡、紫魂玲、烏木劍,三個都是修仙者的兵器,竟然有著完全不一樣的使用方法。
紫魂玲是上品法器,它們也是法器麼?是什麼品階?
放下閻羅幡,秦桑又將目光放在羊皮和七彩錦囊上。
讓他失望的是,這塊羊皮和之前一樣,無論神識還是靈力,都會直接從它身上穿過,和其他凡物一樣,就是一塊普通的皮子。
秦桑本來對七彩錦囊也不抱太大希望了,不料神識剛進入錦囊,‘轟’的一下,‘眼前’竟出現了一個陌生的空間。
之前他多次用靈力觸碰錦囊,都毫無反應,用神識一下就打開了!
這處空間並不大,裡麵堆滿了雜物。
秦桑一眼掃過,最顯眼的不外乎那兩小堆金銀,光芒閃閃,交相輝映。
僅憑這些金銀,秦桑就算做凡人,也是大富之家。
奇怪的是,這些金銀旁邊堆放的不是玉器珠寶,而是零散的幾塊石頭,這些石頭除了顏色不同,其他大同小異,有的是黃色、有的是藍色、有的赤紅,沒有一絲雜色,非常奇特。
秦桑數了數,一共隻有八塊。
除了這些,就是一些衣食住行所需的俗物,甚至有鍋碗和油鹽香料等物,沒有一個像是修仙者該有的東西。
一樣樣東西看過去,秦桑愈發失望,最後隻剩下角落裡的幾本書和一個空的木匣。
其中一本舊書顯得很古樸,封麵上寫著四個字——宋氏族譜。
這難道是禦劍少年的家譜?
秦桑暗道,原來少年姓宋,不知道族譜上有沒有少年的住址或者宋家祖祠的地址之類,以後有機會可以去報個信。
另一本名叫《玄陰冊》,最後一本封麵上一個字都沒有。
這兩本很可能是宋姓少年修煉的功法,秦桑心中一動,想要翻開書,看看和自己的《幽冥經》有什麼不同,怎料根本做不到。
他這才陡然意識到,錦囊裡麵的東西隻能看不能摸!
秦桑就像被潑了一盆涼水,心裡著急,一個個試過去,卻連最普通的衣服都動不了,也無法把它們弄出來,他嘗試了很久,最後才頹然放棄。
入寶山而空回的感覺並不好受,秦桑心裡沮喪,隻能安慰自己,這錦囊裡麵的東西看起來沒多珍貴。
所有東西看完,外麵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不知不覺忙活到深夜。
雖然拿不到錦囊的東西,這兩天的收獲也極為不菲。
本來以為裝飾品的錦囊竟是儲物袋,這讓秦桑再也不敢小看羊皮,和符紙等物一起仔細收藏好,至於紫魂玲,他找了一根線,綁在手腕上,用起來更方便。
秦桑把東西都收拾好,心滿意足的入定修煉,不知是不是心情舒暢的原因,剛開始修煉不多久,困了他一個月的瓶頸竟鬆動了!
秦桑大喜,不敢有絲毫鬆懈,全力運轉功法,終於一舉破開關隘,突破到《幽冥經》第三層!
不容易啊!
秦桑暗暗感慨,從開始修煉到現在已經整整兩年時間,從未間斷,卻隻修煉到第三層境界,《幽冥經》後麵肯定更難,不知道還要幾年才能突破到第六層。
在第六層之後,更高的境界是什麼樣的?
沒有後續功法,自己的路該怎麼走?
撫平身上浮躁的氣息,秦桑吐出一口濁氣,睜開眼發現外麵天已經亮了。
突破《幽冥經》第三層後,秦桑體內的靈力提升了數倍,使用紫魂玲沒有這麼吃力了,他毫無睡意,對紫魂玲愛不釋手,比閻羅幡還上心。
畢竟,這是第一件他能直接使用的法器。
‘砰砰……’
外麵的院門突然被人敲響,秦桑皺了皺眉,“誰?”
鄭坤在外麵道:“堂主,周將軍派人進城送信,郡主駕到,正向縣衙趕過來。”
郡主?
秦桑暗道一聲來的好快,迅速收拾了一番,把紫魂玲在袖口藏好,急步向縣衙趕去。
剛到縣衙前,便聽到街頭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東陽郡主一馬當先,周明光和白江瀾跟在後麵,還有幾騎親隨,疾馳而來。
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秦桑還從未見過東陽郡主穿女裝,這一次也是。
天色青濛。
青石長街,秋風過,黃葉飛。
東陽郡主一身輕甲盔櫻,腰懸寶劍,黑紅色披風高高飛揚,隨著馬蹄起伏。
看到秦桑的人,東陽郡主雙眼就死死盯著他,眼中寒光閃爍,似乎昭示著一場疾風驟雨即將到來。
白江瀾悄悄給秦桑使了個眼神,示意他老實點兒。
眼看就要衝到秦桑麵前,駿馬的速度絲毫不見減緩,在最後一刻,東陽郡主用力勒住韁繩,駿馬長嘶,前蹄高高躍起。
東陽郡主翻身下馬,杏目瞪著秦桑,咬牙切齒質問:“偽造王印,假傳聖諭,擅自調兵,為禍聖地!秦堂主,你有幾個腦袋!”
麵對東陽郡主逼視的目光,秦桑麵色不變,伸手一引,“郡主息怒,請先入縣衙,屬下給郡主看一樣東西。”
東陽郡主冷哼一聲,用力一甩馬鞭,大步踏入縣衙。
秦桑側著身子帶路,直接進入縣衙大堂。
金銀財寶已經清點完畢,一個個箱子擺放整齊有序,東陽郡主站在門口,視線一掃,語氣不耐的說道:“這是什麼?”
秦桑走到近前一個箱子旁,伸手打開,整整齊齊一箱銀錠,再掀開,又是一箱、
秦桑接過水猴子遞過來的書冊,道:“郡主,這些是從懸濟寺其中一個財庫搬出來的財物,僅現銀就百萬兩,還有數目不在其下的珠寶玉石,其他白窯瓷器、綾羅綢緞更是數不勝數,一千多人搬了一天一夜才搬完。”
這還是給周明光分完好處剩下的,懸濟寺豪富,把大家都驚到了。
東陽郡主黛眉微蹙,久久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桑暗暗奇怪,等了一會兒,就見東陽郡主目光灼灼的看著他,“江州城還有守軍一千,我全給你,你有多大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