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典韋攔曹丕,仲道入臥房(1 / 1)

劉章這話的說的有著幾分悲憫之意,但其實隻是內心嚇破了膽子的場麵話,他心中早就知道如果他不投降,必死無疑,蜀郡城中的世家說不得就自己投降了,將他當做了誠意直接綁了送到曹營,那時候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既然如此,何不自己投降,隻要他老懦弱一些,說不定曹操還能容他活著,封他個侯爺做做,總比為他人做嫁衣強吧。

台下有一人挺身而出,躬身對著劉章說道。

“主公所言,正合天意!”

這人乃是巴蜀之人譙周,他善於天文,懂得觀星,所有的目光頭投向了此人,不知他為何如此說。

譙周掃了一眼眾人,身形筆直,伸手撫著頜下胡須,神色驕傲的說道。

“某夜觀天象,見群星聚於中原;其大星光如皓月,乃帝王之象也,此乃預兆。不可逆也,可見天下一統乃是天道運轉,曹丞相便是下任帝王,主公如今投降,正是順天道而為!”

黃權和劉巴聽到此話,頓時大怒,雙眸瞪大,神色駭人,就要開口將妖言惑眾的譙周壓下去斬了。

就在這是,突然有士兵來報,蜀郡太守許靖已經打開了城門,曹昂大軍已經攻入城中,所有人都神色劇變,臉色凝重,歎息一聲,大勢已定,再無選擇的餘地。

張鬆眉宇間多了幾分喜色,許靖正是被他策反的,沒想到動作這麼快,就將城門打開了,如此一來,益州易主,天下歸一,已經是勢在必得了,張魯雖有十萬帶甲之兵,屈居一隅,絕對難以抵擋曹軍壓境,即使負隅頑抗,也難以堅持一年時間,必然會被攻破。

曹昂在眾將士的護衛下進入了州府議事大廳,看著已經跪倒在地劉章,英武的雙眸中神色澹澹,劉章手中舉著益州印綬文籍,神色驚懼,心中惴惴,不知曹昂會如何處置自己。

曹昂坐在主位之上,雙眸溫和,對劉章並未放在眼中,劉章性弱昏庸,正好留著他,用來收買益州文武之心,彰顯曹軍氣度。

自此曹軍收複益州大半,其所降文武,儘皆重賞,定擬名爵:張鬆暫代益州刺史,法正為蜀郡太守,董和為掌軍中郎將,許靖為左將軍長史,龐義為營中司馬,劉巴為左將軍,黃權為右將軍。其餘吳懿、費觀、彭羕、卓膺、李嚴、吳蘭、雷銅、李恢、張翼、秦宓、譙周、呂義,霍峻、鄧芝、楊洪、周群、費禕、費詩、孟達,文武投降官員,共六十餘人,並皆擢用。

此時,劉備和關羽二人倒是沒有待在蜀郡成都,而是被劉章派去抵擋漢中張魯大軍去了,倒是躲過了一劫。

曹昂捷報傳回了許都,曹操大喜,設宴慶祝,醉酒而眠,典韋、許褚二人立於堂門之外,曹操安枕無憂。

卻說曹昂兩次領兵,都大獲全勝,收複了天下二州,威望大盛,使得曹丕恨得牙關都要碎了,知道如果自己在不主動出手,此生再也無望那個位置,不由心急如焚,連夜麵見曹操。

曹丕看了一眼門前的典韋和許褚,神色倨傲,腳步匆忙,就要闖入其中,典韋腳下一動,魁梧的身材擋在了曹丕的身前,神色肅穆,不苟言笑,冷聲道。

“還請子桓公子留步,主公正在休憩,不見他人!”

曹丕大怒,雙眸微微眯起,眼中透著寒光,伸手指著典韋,寒若冰霜,冷聲嗬斥道。

“典韋你敢攔我?”

典韋無動於衷,腳步不曾移動半分,依舊擋在曹丕身前,神色間滿是堅定。

曹丕氣急,胸膛劇烈起伏,怒火直衝天靈,伸手推搡著典韋,紋絲不動,這也正常,典韋可是當今世上排名第三的武將,除了呂布和趙雲,他人均不敢言勝,曹丕修行的乃是文士精神之道,如今還未覺醒精神天賦,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推得動典韋,如果不是典韋收著力氣,隻是反彈的力道就足以讓曹丕受傷了。

曹丕氣的全身發顫,右手指著典韋,一臉陰沉,側頭看向了旁邊的許褚,嗬令道。

“許褚,我命你將典韋攔下,我要進去拜見父親!”

許褚聞言,神色微動,腳步一踏,站在了典韋的身旁,對著曹丕拒絕道。

“還請子桓公子恕罪,丞相如今正在熟睡,任何人不得進入!”

曹丕神色再變,漆黑無比,陰沉至極,眼中滿是陰霾,怨毒的盯著典韋和許褚,臉上滿是怒意,威脅道。

“我乃是丞相之子,你等不過是外人,也敢阻我去見父親?”

許褚和典韋對視一眼,踏前一步,將曹丕駭了一跳,向後退了一步,同時說道。

“公子雖然是丞相之子,關係親近,但是如今並無丞相之命,我等依舊不能放你進入!”

“我二人如今為內侍。主公醉臥堂上,自然要為主公安危著相!”

曹丕聽到此話,氣的嘴唇發青,卻又毫無辦法,隻能等在堂外,怒視二人,因為心中有著算計,倒也沒有離開此地。

典韋和許褚看了一眼,見他不在硬闖,倒也沒有多言,再次回到自己的位置,充當門神,保護曹操安危。

待到天亮,晨曦金黃,灑落大地,衛仲道邁著從容的腳步走入此地,側頭看了一眼站在堂外的曹丕,眸中有著一絲意外之色,微微點頭,邁入了堂中。

曹丕見此,心中大怒,對著典韋和許褚嗬斥道。

“你二人不是說沒有父親命令,不能放任何人進入其中的嗎,為何衛太常可以入內?”

典韋眼中透著幾分隱隱鄙夷之色,麵無表情的看著曹丕,輕聲說道。

“丞相曾有命,衛太常不論隨時都可入內,不得阻攔!”

曹丕聞言,神色劇變,眸中冷光閃動,心中念頭翻滾,他雖然知道父親對衛仲道十分信任,但是沒想到居然到了如此地步,親兒子都不能在他熟睡之時進入臥房,而衛仲道卻可暢通無阻,這等恩寵,滿朝上下,唯此一人,就連他那位再次建功的大哥曹昂都沒有這等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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