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緊緊的咬著嘴唇,一滴鮮血滴落在地,手中的燒火棍突然發燙起來,玄青色的光芒猛地膨脹起來,將那無儘的如同太陽一般的光輝吞噬,飛出了張小凡的手掌,撞向了楚譽宏。
“轟!”
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楚譽宏,身形就被擊飛了,身體砸在了擂台之上,眼睛瞪大了,不敢置信的目光,緊緊盯著停留在半空中的那根散發著玄青色寶光的燒火棍,雙眼一翻,昏死過去了。
台下眾人頓時愣在原地,嘴巴張大,雙眼瞪圓了,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根毫不起眼,甚至是有些丟人的燒火棍,居然一擊擊敗了楚譽宏,一時間台下居然全是寂靜。
宋大仁等大竹峰弟子也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看著屹立在台上的張小凡,小師弟這是擊敗了楚譽宏,成功晉級第三輪,成為了青雲門弟子十六強了。
白胡子的青雲門裁判看了一眼昏死過去的楚譽宏,身形一閃,來到了台上,查看了一下楚譽宏的情況,受創不輕,不過沒有性命之憂,這才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呆呆的站在原地的張小凡,大聲宣布道。
“大竹峰張小凡勝!”
“嘩!”
頓時台下的青雲門弟子一片嘩然,紛紛討論了起來,看著台上的發出幽幽寶光的燒火棍,神情極為激動,臉色漲紅,口水橫噴,討論的熱火朝天。
張小凡這才回過神來,自己就這樣簡單的贏了,看著擂台中央的燒火棍,緩緩伸出右手,“嗖”的一聲,燒火棍就飛回了他的手中,張小凡看了一眼台下驚訝的眾人,轉身走下了擂台,心中無比複雜,一時不知是何感受。
宋大仁等人一窩蜂衝到了張小凡的身前,將他團團圍住,激動莫名的拍著他腦袋和肩膀,興奮之情不言而喻,不論怎麼贏的,張小凡都是晉級十六強了,對大竹峰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接下來,大竹峰的幾位弟子紛紛都有比試,可惜的是結果都不儘人意,宋大仁、何大智和杜必書都是紛紛敗給了對手,一時間眾人的心情低落了不少。
比試完的眾人一起來到了田不易一家的身旁,田不易詢問宋大仁三人比試結果,對張小凡卻是沒有看上一眼,在他心中,這位小弟子除了一手廚藝驚人,其他簡直是一無是處,完全無需浪費精力詢問。
田不易臉色陰沉無比,幾位弟子紛紛落敗,如今隻有女兒田靈兒一人晉級,讓他十分不爽,十分後悔為了張小凡一事,使得範羽霄無法參加此次七脈會武,不然大竹峰如何會像如今這般丟人現眼,讓他在其他首座麵前抬不起頭來。
張小凡感受著周圍的低氣壓,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田不易,吞吞吐吐的,讓田不易麵色鐵青,一陣火大,怒道。
“你又怎麼了?”
張小凡被田不易一頓訓斥,不由一縮腦袋,更加不敢回話了,畏畏縮縮的向後退了一步,十分害怕。
範羽霄歎氣一聲,走上前一步,對田不易說道。
“師父,小凡贏了,晉級十六強了!”
田不易誤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什麼玩意,自己這個小弟子居然贏了,這怎麼可能?
如果這話不是範羽霄所說,田不易無論如何都會相信的,但事實擺在眼前,他也不得不相信,臉上有著震驚和意外,細小的雙眼盯著張小凡,像是做夢一般的問道。
“你真的贏了?”
張小凡見田不易神色和善了不少,心中畏懼少了幾分,緩緩點點頭,小聲說道。
“弟子也不知怎麼就贏了?”
田不易看著懵懂的張小凡,喜笑顏開,不論小弟子是怎麼贏得,他大竹峰有兩人晉級十六強,總算不是太丟臉,他也不用在其他首座麵前低人一等了,不由伸手拍了拍張小凡的肩膀,難得的誇道。
“乾的好!”
張小凡頓時如打了雞血一般興奮,臉上掛起了大大的笑容,他這還是第一次得到師父田不易的誇張,讓他有些暈乎乎的。
夜晚,夜空下的通天峰上的春風還是有些涼的,吹得人不禁想要加上一件衣衫,張小凡看著身邊纏著自己的曾書書,不由有些頭大,這位師兄對小灰十分癡迷,隻是半天不見,就逼著自己一起前去尋找小灰,他沒有辦法之下,隻能應了下來。
張小凡帶著曾書書一路疾行,周圍漸漸沒有了人煙,偏僻了許多,曾書書看著前麵不遠處的廚房,伸手撓了撓頭,有些不解問道。
“你不是要帶我找小灰的嗎,來廚房乾什麼?”
張小凡臉色一紅,對小灰和大黃喜歡偷東西的習慣有些不好意思,隻是敷衍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二人偷偷的進了廚房,小心翼翼,左右環顧,好像是做賊一般。
在曾書書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張小凡從廚房角落的一個罐子背後把小灰給拎了起來,小灰被他拎在半空,“吱吱”尖叫不止,隨後從罐子背後跑出大黃,衝著他二人大聲吠了起來。
張小凡將小灰放下,這才厲聲訓斥道。
“死猴子,彆叫了,你想讓人將我們抓到嗎?”
小灰這才停了下來,一躍又爬上了大黃的背上,看了一眼張小凡和苦笑不得的曾書書,身形一躥,跑到桉板之上,端起一個小盆子,盆子中有著一隻燒雞,小心翼翼的再次回到了大黃的背上。
張小凡看著這一幕,不由感到了生氣,連忙阻止道。
“你偷雞做什麼?還不趕緊放回去!”
小灰發出了“吱吱”叫聲,不願意將手中的燒雞放回去,大黃馱著小灰,一溜煙的就跑了出去。
張小凡和曾書書連忙跟上,緊追不舍,生怕小灰和大黃偷雞被人抓到。
二人越追越遠,來到通天峰後山一處密林之中,不由對望一眼,目光中有些不解,不知小灰來這地方乾什麼。
二人再次緊追,不一會就聽到了小灰“吱吱”的叫聲,還有一道清朗的男子聲音響起,十分熟悉。
“一隻雞最多隻能一枚,不能再多了,一換一這才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