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道白光落在主殿守靜堂前,一陣光芒閃爍過後,現出兩人,一人長身玉立,瀟灑不群,白衣飄飄,極是俊逸。另一人是個少年,比範羽霄矮了半頭左右,十五、六歲的樣子,身形看上去有些孤單悲傷。
那兩道白光落在主殿守靜堂前,一陣光芒閃爍過後,現出兩人,一人長身玉立,瀟灑不群,白衣飄飄,極是俊逸。另一人是個少年,比範羽霄矮了半頭左右,十五、六歲的樣子,身形看上去有些孤單悲傷。
範羽霄將手中的肉骨頭啃食乾淨之後,也不看兩人,再次隨手一扔,肉骨頭在兩人眼前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坐在了大黃的眼前,大黃和小灰看了一眼閒適的範羽霄,見他對二人的到來沒有任何的反應,所幸再次趴在了地上,啃起了大骨頭。
小灰則是靠在大黃的身上,兩隻大眼睛丟溜溜的轉著,好奇的打量著到來的二人。
齊昊和林驚羽看著眼前這位長相極為英俊,氣質卓爾不凡的男子,微微皺眉,不知這是大竹峰哪位弟子,怎麼如此失禮,來客人也不知道起身迎接一下。
林驚羽和範羽霄雖然是同村人,但是小時候的範羽霄每日在地裡討生活,灰頭土臉,所以林驚羽對他的長相並沒有多少的印象,也認不出如今的範羽霄。
齊昊終究是修行有成,又得師長信重,常行走天下,見多識廣,性格也穩重,將手中的寒冰劍入鞘,上前走了一步,拱手對著範羽霄問道。
“這位師弟有禮了,龍首峰齊昊攜師弟林驚羽前來拜訪大竹峰首座田師叔,還請你前去通稟一聲!”
範羽霄抬眼看了一眼白衣如玉的齊昊,眼中並無多少的波動,再次伸手將大骨頭拿在了手中,也不回禮,低頭啃了一口,嘴裡都囔著。
“你自己進去就是了,師父、師娘等人都在裡麵!”
齊昊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是他性格圓滑,臉上依舊掛著澹澹的笑意,深深的看了一眼隻顧著啃肉骨頭的範羽霄,道了一聲謝,就帶著領驚羽進了守靜堂。
林驚羽背後的斬龍劍泛起了一抹綠光,臉上掛著一絲的不滿,看來是對範羽霄的失禮有些生氣,認為他實在過於怠慢,但是終究是沒有動手,隻是冷哼了一聲。
範羽霄停下了啃食肉骨頭,眼睛向上輕瞥,嘴角綻開了一絲笑意,齊昊和林驚羽二人的反應他都看在眼中,他對齊昊這種圓滑之人好感一般,反而對林驚羽這種愛恨分明之人更欣賞一些。
“龍首峰蒼鬆真人座下弟子齊昊、林驚羽,拜見田師叔、蘇師叔。”
守靜堂中,田不易與蘇茹坐在上位,其餘弟子都排在旁邊,張小凡站在弟子列最末,看著場中的林驚羽。
場中兩個白衣人,正是齊昊和林驚羽,躬身拱手,正向田不易見禮。
田不易目光在齊昊身上轉了轉,又瞄了瞄林驚羽,臉色沉了下來,他見這二人豐神俊朗,以他的眼力,片刻間,已然看出這兩人資質非凡,自己門下弟子除了範羽霄之外,其他人都遠不如這二人。
齊昊是不用說了,在青雲門年輕一代中他早已盛名,倒是年紀輕輕的林驚羽,從剛才他已可以禦劍而來,便知他至少已修到了太極玄清道的第四層以上,以他入門不過三年半時間,這份資質當真驚人。想到這裡,田不易下意識地看向站在最後的張小凡,又看向了守靜堂外坐著的範羽霄,心中兩相比較,田不易心情算不上壞,輕聲問道。
“你師父讓你們來做什麼?”
齊昊早就知道眼前的田師叔和師父蒼鬆真人有些不和,經常爭吵,所以很是小心的回道。
“稟田師叔,家師蒼鬆真人受掌門道玄真人所托,著手打理兩年後七脈會武諸般事宜。因為有少許變動,故特命我與林師弟一同前來通報。”
田不易心中念頭轉動,打量了一眼齊昊和林驚羽,不由冷哼一聲,算是明白了蒼鬆真人為何會讓二人前來送信,不就是炫耀自己的弟子嗎,冷哼一聲。
“他是用你們兩人故意想向我示威的吧!”
齊昊和林驚羽臉色一變,林驚羽怒氣勃發,就要發作,齊昊連忙伸手攔住,對著田不易笑著說道。
“田師叔真會開玩笑,我們同屬青雲門下,田師叔又德高望重,家師決無任何不敬之意。”
田不易耷拉著臉色,不見任何的好轉,他對蒼鬆真人一點好感都欠缺,蘇茹倒是瞥了一眼丈夫,笑著出聲說道。
“田師叔真會開玩笑,我們同屬青雲門下,田師叔又德高望重,家師決無任何不敬之意。”
齊昊看了一眼蘇茹,又看了一眼她旁邊站著的田靈兒,青春靚麗,秀美可愛,心中一動,這才回答道。
“回稟蘇師叔,事情是這樣的,往年七脈會武,青雲門下諸脈各出四人,此外長門通天峰再多出四人,共成三十二之數,抽簽對決,勝者進階,如此五輪,最後勝者即為青雲門年輕一代之翹楚,能得各位師長悉心栽培。”
“這一次七脈會武,家師與掌門真人商量之後,在規則上做了些改動,特命我來向二位師叔通報。”
田不易眉頭緊皺,他不相信蒼鬆真人能夠想出什麼好主意,八成是沒有憋什麼好屁,蘇茹也是有些疑惑,看向了齊昊,問道。
“此話怎講?”
家師蒼鬆真人以為,七脈會武大試本意在於發現各脈弟子中可造之材,加以栽培。而青雲門時至今日,門下弟子已近千人,其中年輕一代新進弟子尤多,其中不乏許多天賦出眾的人物。以此思之,六十年方有一次的機會,各脈不過出寥寥四人,實在太少。所以家師提議,七脈各出弟子九人,其中長門人數最多,再多出一人,成六十四人數,在此基礎上一如既往,抽簽對決,共行六輪,決出勝者。這樣也可免去滄海遺珠之憾。”
田不易和蘇茹臉色一變,極為難看,都明白了蒼鬆真人和道玄真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