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本以為李湛會有什麼好辦法呢,沒想到居然說了一句廢話,她當然知道隻要贏了馬球賽就可以奪得那枚金簪,但問題的關鍵是,她們根本就湊不齊人數,根本就沒有把握贏得餘嫣紅的隊伍。
明蘭對著李湛翻了一個白眼,一臉嬌嗔的埋怨道。
“還是怨三哥,他不願意和我們組隊,我們根本就湊不齊人數,無法和餘嫣紅她們爭奪彩頭!”
李湛聞言看向了一直被他忽略的盛長楓,眼睛微微眯起,打量了一眼畏畏縮縮、唯唯諾諾的的盛長楓,眸中閃過一絲不快,訓斥道。
“直起腰來,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如此膽小?”
盛長楓身體一顫,連忙直起了腰杆,他如今經過上次的教訓,也知道了好歹,行事小心謹慎了許多,對李湛這位位高權重的大姐夫十分畏懼,臉上掛著一絲諂媚的笑容,小心翼翼的的說道。
“大姐夫不是我不願意幫忙,我是個文弱書生,馬球根本就不精通,哪裡是餘嫣紅和她哥哥的對手,怕脫了明蘭他們的後腿,反而是壞事了!”
李湛皺著眉頭,看著盛長楓,對他的話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這話也算是有道理,盛長楓這人從小嬌生慣養,的確是馬術不精,還不如明蘭這個丫頭。
盛明蘭也不是不是遺傳,從小對各種運動遊戲十分精通,馬球技術在女子中是拔尖的,投壺更是勝過了顧廷燁,可謂是天賦異稟,廚藝也極好,讓李湛這個挑嘴的人都十分滿意,就是那一手臭字實在讓人難受,怎麼也改不了。
李湛看了一眼餘嫣紅二人去了剛剛自己的位置,和顧廷燁聊了起來,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打算,對盛長楓說道。
“你自己去玩吧,餘嫣紅他們找了仲懷,你是派不上用處了!”
明蘭和餘嫣然聞言也是大吃一驚,連忙順著李湛的視線望去,果然看到了餘嫣紅正在央求著顧廷燁幫忙一起組隊比賽,餘嫣然臉色一白,眼中的淚珠頓時就流了下來。
明蘭也是臉色極為難看,誰不知道顧廷燁的馬球那是天下一絕,從未在馬球比賽中輸過,這次餘嫣紅怕是對彩頭勢在必得,鐵定了心要和餘嫣然作對了。
餘嫣然可憐巴巴的看著明蘭,性情軟弱的她已經絕望了,有些傷感的說道。
“明蘭算了吧,顧二郎乃是馬球高手,我們即使是湊齊了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盛明蘭雖然和餘嫣然身世極為相似,但是性子卻是截然不同的,明蘭是外柔內剛,心性堅毅,不肯服輸,努了努小嘴,不信邪的說道。
“嫣然,你放心,我一定為你奪回金簪,我還就不信了,同樣是一雙手,兩條腿,他顧二叔就一定會贏不成!”
齊衡的視線一直追隨者盛明蘭,早就注意到了明蘭這邊的變故,他心中就想過去詢問一番,可惜慢了李湛一步,如今剛剛走近,就聽到了明蘭和餘嫣然之間的對話,立刻出聲說道。
“我雖然不是顧二叔的對手,但是也願意助你們一臂之力,不如算上我如何?”
明蘭看到了靠近的齊衡,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湛,神情中有些尷尬,她雖然將李湛當初的話記在了心中,但是依然對齊衡動了心,隻是礙於當初李湛的提點,一直未曾表露心意,躲著齊衡。
李湛劍眉微皺,有些不悅的看了一眼齊衡,更是掃視了一眼將視線投向這裡看熱鬨的眾人,用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客套語氣對齊衡說道。
“這就不麻煩齊小公爺了!”
齊衡頓時尷尬的愣在了原地,他一直就隱隱感覺到了李湛對他十分生分,按理說二人都是顧廷燁的好友,但是李湛卻從不和他親近,十分生分,讓他不理解。
“李大人,齊衡可是有得罪之處?”
李湛轉過身來,直麵著溫文爾雅的齊衡,他脾性倒是和善,沒有一絲小公爺的傲氣,微微頓了一下,這才客氣的說道。
“李湛和小公爺從未有過任何的過節,隻是小公爺身份貴重,和盛家不是一路人,還是不要過於親近的好!”
李湛一邊說著,一邊看了兩眼齊衡和明蘭,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齊衡也是一個聰明人,一下子就猜到了李湛已經知道自己和明蘭之間的事情了,心中一驚,連忙解釋道。
“李大人,我一定會......”
李湛怕齊衡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對明蘭清譽不利的話,直接打斷了齊衡的話,麵色如冰,用極寒的聲音威脅道。
“齊小公爺,說話要謹慎些,不要為自家招惹麻煩!”
齊衡表決心的話頓時堵在了喉嚨裡,神情尷尬萬分,被李湛冰冷的目光所逼退。
李湛這才轉頭看向了剛剛沉默的明蘭,關切的說道。
“你也不要怪我狠心,有些事情最好還是不要鬨得人儘皆知,對你清譽不好!”
明蘭點點頭,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自然知道李湛如此對待齊衡是為了她的名聲考慮,展顏一笑,問道。
“大姐夫,你將小公爺給拒絕了,如今我和嫣然怎麼辦?”
李湛看著已經起身向著馬匹走去的顧廷燁三人,知道如果緊靠明蘭兩人即使湊齊了人,也絕對不是顧廷燁的對手,隻能搖搖頭,挽起了袖子,拿過了明蘭受手中的一柄球杆,自信道。
“既然仲懷下場了,我就陪你們上場玩一玩吧!”
明蘭聞言一愣,眼中閃過一次驚訝,眼睛都瞪大了,信心不足的問道。
“大姐夫,你打過馬球嗎?”
李湛聽著明蘭這丫頭對自己的質疑,也不否認,直接搖頭道。
“沒有打過馬球,但是這也沒有什麼難度,隻要騎術精湛,武藝高明,一樣可以贏,仲懷這小子就是仗著自己武藝精湛才在馬球場上未逢一敗!”
明蘭聞言一愣,不敢置信的問道。
“大姐夫你習過武?”
李湛提著馬球杆,走到了馬匹身邊,一個翻身上馬,俯視著盛明蘭,自傲道。
“自然練過,我可還是仲懷的師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