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外。
百官議論紛紛。
高陽跟在高峰身後,金色的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人快要睜不開眼。
他一陣輕鬆愜意。
今日之危,算是徹底解除了。
他也沒想到女帝竟這麼喜歡毒計,但也巧了,為國為民的大計他搞不定。
但什麼毒計,他肚子裡一大堆。
這方麵,毫不誇張的說,他是專業的。
“父親大人,女帝並未杖責,那孩兒這一關就算過了吧,待會兒回府,不至於還挨揍吧?”
高陽試探性的問道。
定國公府,家風一向都是以棍子說話。
“嗯,
“今日你的表現……為父十分滿意。”
高峰的聲音傳來,隻是卻怪怪的,就像是藏著心事。
但高陽也沒多想,相反對接下來的日子憧憬了起來。
老爹是當朝戶部侍郎,爺爺是當朝國公,這顯然是大乾最頂級的官二代。
上一世,他若是有此等顯赫的身份,那又何苦鑽研做局?
在這大乾可能還需要科考,但若是在後世,直接可以寫一篇,“我的國公爺爺和侍郎老爹!”
彆的不敢說,作文比賽定然能牢牢占據前幾名。
除非參賽文章有《我的丞相老爹》,《我的皇帝爺爺》!
否則鐵定奪冠。
重活一世,還有這等放眼整個長安都橫著走的顯赫身份。
這若不勾欄聽曲,勾搭花魁,簡直對不起自己這紈絝身份。
古代青樓,必須去感受感受。
正當高陽思索著,前頭的高峰猛然停下。
高陽一個沒反應過來,直接撞上了高峰。
他的額頭一陣生疼,令高陽忍不住的伸手揉了揉。
隻是抬起頭,高峰的目光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那雙眼神,滿是複雜。
“爹,你怎麼了?”
高陽有些緊張起來,難道是高峰越想越氣,還是要揍他?
但高峰隻是看著他,一言不發。
這倒是讓高陽更慌了。
足足半晌,高峰伸手拍了拍高陽的肩膀,“古話說得好,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為父第一次當父親,肯定有些不足,你……不要太往心裡去。”
說完,高峰轉身就走。
他的背影在金色陽光的照耀下,拉的很長很長,像極了要去買橘子。
倒是高陽懵了。
高峰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正當高峰和高陽慢慢邁步回去時候,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情也以最快的速度傳遍整個長安城。
尤其是女帝的兩大問題,以及高陽的兩大回答,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了出去。
這速度,甚至比高陽回府的速度還要快。
“……”
國公府。
“老夫為了大乾戎馬五十載,曆經生死,取老夫甲胄,老夫要麵聖。”
內宅深處,一個古樸陳舊,但儘顯殺氣的房間中,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高家部曲聽到聲音,捧來一個紅色陳舊的鐵甲。
這些高家部曲雖一言不發,但行動乾練,周身彌漫著自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殺意。
一看就全是好手。
此刻,他們齊齊看向一位約莫七十的老人,老人麵色威嚴,穿著紫袍,光是站在那,就令人忍不住的想要跪下。
高天龍,大乾軍方第一人,戎馬五十載,真正從死人堆裡殺出來的狠人,一手打下了這份基業。
雖然年邁,但光是站在那,渾身就如利劍一般,令人睜不開眼。
“老國公,大公子以往雖然荒唐,但也從未做出如此失格之事,今日冒昧揭下陛下的求賢詔,隻怕背後有人推波助瀾。”
一旁,穿著灰色長袍定國公府管家福伯憂心忡忡的開口。
高天龍臉上古井無波,但眸子裡散著一股誰也無法直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