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薇剛好回到家,看到傅時念發來的消息,敲響了爺爺書房的門,走進去,“爺爺,念念說找您有點事。”
“她或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您,您要不見見她?”
黎老爺子對傅時念很有好感,她幫了他大忙,聽說她有重要的事情找他,毫不猶豫點頭,“你讓她明天過來吧。”
黎若薇給了傅時念回複。
傅時念在網上留下了一些線索,若有人看到了,定會找上門的。
翌日,傅時念帶上那株植物,打車去了黎家。
黎若笙看到傅時念又來了,下意識譏諷,“你又來做什麼?”
傅時念掀起眼皮,淡淡掃了她一眼,“找你爺爺呀。”
黎若笙臉色拉下來,但也不敢再說什麼,怕被爺爺送出國。
她氣勢洶洶走了。
管家把傅時念迎上了樓。
傅時念走進黎老爺子的書房,從袋子裡取出盆摘,開門見山,“黎老,您看看這株植物,可覺得眼熟?”
黎老爺子看了一眼,又拿放大鏡,去看葉子的脈絡,點了點頭,“有點眼熟,但我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傅小姑娘這麼鄭重其事,想來這株植物不是普通的植物。
傅時念掏出手機,打開她提前保存下來的圖片,“這是兩百年前滅絕的植物嘉蘭草,我昨日不小心發現了它。”
“它或許在醫學上有很大的價值。”
傅時念心情忐忑,也不知道黎老爺子會不會相信她說的。
黎老爺子怔了,再次抬頭看去,目光震驚。
他語氣激動,“我曾經在一本古籍裡看過記載,嘉蘭草能治病救人,可惜早已滅絕了。”
黎老爺子猛地扭頭看向傅時念,“你這是在哪裡挖到的植物?方便告訴我嗎?”
“我想培育更多的嘉蘭草出來做研究。”
傅時念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準備了。
黎家是中醫世家,背後有人。
她也與黎老爺子接觸這麼久了,知道他的為人。
傅時念定了定神,“黎老,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有點匪夷所思,但我說的句句屬實。”
黎老爺子點點頭,“你說。”
傅時念組織了一下語言,“我綁定了一個時空交易小館,這個小館能讓我連接大啟,大啟的人能過來買東西。”
黎老爺子聽完,眼中閃過驚訝,“你真的能連接大啟?”
傅時念頷首,“您還記得我說的那位大夫嗎?”
“他就是大啟人,因為無法過來,所以我才說他不喜歡接觸人。”
“砰——”
黎老爺子因過於激動,不小心推翻了桌上的書,“太不可思議了!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若傅小姑娘說的屬實,那就能想辦法保住大啟,留下曾經那些被毀掉的瑰寶,說不定對現代發展也是大奇跡。
傅時念沒說話,等他冷靜下來。
黎老爺子目光灼灼看向那株嘉蘭草,“所以,這珠植物是你從大啟挖回來的?”
傅時念:“是。”
黎老爺子激動了許久,最終平靜接受了這個事實,“傅小友啊,以後還要麻煩你多弄一些植物回來了。”
“我能不能買下這珠嘉蘭草?”
傅時念:“可以,我就是特意拿過來的。”
她象征性地收了一萬塊。
但實際到賬一百萬。
黎老爺子眼神慈愛,“傅小友,還要多謝你幫我與大啟那位大夫送信。”
傅時念笑道:“您一生奉獻於醫學,若我能幫得上忙,定義不容辭。”
兩人又聊了許久。
傅時念回家了。
她在小區門口看到了徐如桐。
徐如桐臉色憔悴,眼圈漆黑,頭發淩亂,像似老了十歲。
傅時念差點沒認出她,但她也沒有過多理會,繞過她就走。
徐如桐上前一步,攔住傅時念,“若你能讓我與阿禮複合,我便送你一些讓段皓餘進去的證據。”
傅時念腳步一頓,扭頭看向她。
“被段皓餘折磨得受不了了,又想找我哥了?”
“你配嗎?”
她一直都在讓人查段皓餘,也確實搜查出來一些東西,但還不足以讓他終生蹲勞,所以她還在查。
徐如桐攥緊了手指,麵色難堪。
她已經這麼卑微了,傅時念為什麼還是不肯原諒她?
傅時念沒理她,走進了小區。
徐如桐眼睛微紅,去酒店開了一間房,用新買的手機號撥通傅時禮的電話,委屈哭訴,“阿禮,我們複合好不好?”
她真的受不了了。
段皓餘每天都會給她很多錢,她也有花不完的錢,但她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她在生理期,他也不管她的死活,隻顧著他自己爽。
他不高興了就隨意打罵她,根本不會哄她,她感覺自己連寵物都不如。
傅時禮嗓音冷漠,“以後彆找我了,我們沒有可能了。”
徐如桐眼淚蹦出來,聲音突然拔高,“當初是他逼我的,他強迫我,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在哪?”
“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絕望,我感覺我的人生都完了,我拚命掙紮,可他是豪門少爺,我不過一個弱女子。”
她哭得絕望又悲傷。
傅時禮呼吸一頓,有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了他的心臟,嗓音顫抖,“你當時為什麼不跟我說?”
徐如桐委屈,“我怕你嫌棄我,我不敢告訴你,我臟了,我害怕。”
傅時禮深吸一口氣,“所以你就出軌?”
“他逼我的。”徐如桐紅著眼,“我也不想的,可我都是被逼的,我不肯,他就要報複你。”
她卑微祈求,“阿禮,我們複合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的人生都被毀了。”
傅時禮攥緊了手機,有一瞬間的窒息。
女朋友被人欺負,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她向來都是高傲的,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可見被逼到了絕境。
徐如桐繼續祈求:“阿禮,我們見一麵好不好?就一麵。”
傅時禮:“你在哪裡?”
徐如桐一喜,連忙說出了酒店的地址。
傅時禮買了前往上京的機票。
徐如桐讓他來酒店,但他沒有去,而是選擇了一個安靜的店,開了一個包廂。
傅時禮心亂如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一邊是巨大的愧疚,一邊又是她曾經傷害了妹妹。
徐如桐來到包廂,便想撲到傅時禮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