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念感受到了悲涼,“這兩幅畫已經很好了,我很喜歡。”
蕭硯淮鬆了口氣,“你喜歡就好。”
他想起小侄子的啟蒙,又道:“你這邊有我們那邊孩子啟蒙的書嗎?”
“我小侄子今年五歲,我想教他讀書認字,隻是嶺南的書肆關門了,我想著你們這邊的書或許會好一些。”
“有。”傅時念頷首,“等我買了,再送給你。”
蕭硯淮掏出一個金錠,遞過去。
傅時念推了回去,“就當我送給小侄子的禮物,不收錢。”
她盯著蕭硯淮,也不說話。
蕭硯淮無奈,“用來買糧食好了。”
傅時念搖頭,“你也需要留一點錢在身上,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蕭硯淮把金錠收了回去。
傅時念笑了,“我又買了一大堆糧食,夠兩萬個人吃一個月,我給你送過去,你那邊準備好了嗎?”
蕭硯淮一怔,沒想到這麼快就買好糧食了,“暫時還沒準備好,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他走出後門,來到存放糧食的地方,又從這裡進了超市,對傅時念道:“準備好了。”
傅時念開啟【一鍵運送】功能,一個個小光團飄出來,慢慢消失不見。
這小館,除了貴點,還挺好用的,還省去了她去各個廠購買物資的時間。
傅時念道:“我明天就要去上京了,到時候我或許可以改變交易地點,我們就能正常交易了。”
這麼多珠寶首飾,足夠了。
蕭硯淮聞言,一開始有些不舍,但想到還能正常交易,又笑了笑,“嗯,你好好休息,彆累壞了,伯母的病一定能治好。”
傅時念笑道:“借你吉言。”
蕭硯淮走後,傅時念看著眼前的兩幅畫,一時犯了難。
這畫一看就是剛畫好不久的,沒有經過歲月的沉澱,少了曆史價值。
傅時念問:【小館,你有辦法讓畫看起來就是大啟朝的嗎?】
時空交易小館:【有做舊功能,開啟需要一千萬。】
傅時念就知道不會便宜,把畫卷好,放回了長形盒子裡,等賺到錢再說。
她順便把珠寶首飾畫全部收回了時空交易小館的儲存軟件。
她明天就要去上京,去到上京再買小侄子讀書需要的書吧。
翌日。
傅時念和傅母打車去了機場,通過安檢,值機,上了飛機,飛機迅速飛向了上京。
兩個半小時之後,飛機緩緩降落。
傅時念和傅母下了飛機,領了行李,裡邊是兩人的換洗衣服。
傅母要拉行李箱,傅時念阻止了,“我來拉就好,不費力。”
傅母心情突然低落,“我總覺得自己沒用了,什麼忙也幫不上你,還要連累你為我奔波。”
她自責,愧疚,沒有安全感。
她知道她不應該有這些情緒,免得擾亂女兒,可她控製不住。
傅時念怔了下,緩緩扭頭,望著母親的側顏,發現她麵色難過,似乎在自責。
她的心驟然揪疼了下。
是她大意忽視了母親的心情。
明明她年少時一難過,母親就能敏銳的發現,然後細心溫柔的關心她,而她如今卻這麼遲鈍。
傅時念連忙說道:“誰說您沒用了?等您的病治好了,我還要您為我守小超市呢,那樣我就能愉快地看電視了。”
她抱住傅母的胳膊,親昵地蹭了蹭,一臉孺慕和依戀。
傅母不安的情緒突然就消散了,抬手揉了揉傅時念的腦袋,寵溺地笑了,“好,我守小超市,你看電視。”
傅時念一手挽著傅母的胳膊,一手拉著行禮,緩緩轉身,卻碰到了攜手而來的段皓餘和徐如桐。
兩人與傅時念是同一航班,過來取行禮,沒想到碰到了傅時念。
徐如桐愣住了,對上傅母差異的目光,她猛地移開視線,抿唇不語。
段皓餘眼神陰冷地看著傅時念,“你竟然也來了上京?跟蹤我?”
知道他是豪門少爺?所以就跟蹤他來了上京?
以為這樣,他就會息怒了嗎?
傅時念眼神冷漠,“彆自作多情了,我和你根本不熟。”
鬼知道這樣的男人從哪冒出來的。
段皓餘視線掃過傅母,突然笑了,“原來你帶你母親來上京看病啊,可惜,你又撞上我了。”
傅母看到段皓餘一身貴氣,心驀地沉了沉,抓緊了傅時念的手。
她突然被通知出院時,她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可女兒不願她擔憂,不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她也假裝不知道。
如今看來,恐怕是這個男人故意刁難。
傅母擋住段皓餘看向女兒的視線,麵無表情道:“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段皓餘看著母女兩離去的背影,饒有興趣地勾了勾唇,“以為來到上京,就能治病了嗎?”
惹怒了他,後果很嚴重。
他最喜歡看狗趴在地上求饒了。
那一聲聲淒慘又悲哀的叫聲,簡直是這世上最美妙的音樂。
徐如桐踩著一雙10cm的高跟鞋,身高也僅僅到了段皓餘的肩膀。
她聽到段皓餘說的話,也跟著笑了笑,“他們來了上京,就相當於來了阿皓你的天下,自投羅網。”
段皓餘聞言,心情極好,“桐桐說的話,我愛聽。”
他緩緩低下頭,吻住徐如桐的唇,無視了路人的目光。
良久,段皓餘湊近徐如桐的耳畔,低低地笑,“今晚把我伺候好了,我給你一百萬。”
徐如桐佯裝惱怒,“阿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段皓餘忙哄道:“我錯了。”
兩人又糾纏片刻,徐如桐羞赧地點了點頭。
……
傅時念早就定好酒店了,酒店的位置剛剛好,距離黎家和彭女士的公司都比較近。
母女倆回到酒店。
傅母終於忍不住了,“阿念,桐桐……不是阿禮的女朋友嗎?怎麼會跟那種人混在一起?”
徐如桐也是栗城人,傅母曾經也見過她,隻是沒想到再見麵,竟會是這樣。
傅時念歎了口氣,如實說了,“徐如桐出軌了,堂哥與她已經分手。”
傅母憂愁,“怪不得阿禮那孩子變得沉默寡言了許多,他父母早亡,一路艱難走來,憑著自己的本事讀到博士,好不容易有個知心人,誰知竟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