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泉易總算是看出了點這倆人的門道來。
合著這兩人認識是認識,但是都不知道彼此的是什麼身份做什麼的。
泉易湊到欽虞的身邊,打量著霍洲:“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之前救過的嬌弱大少爺?”
欽虞斜眼看了一眼湊上來的泉易:“閉嘴吧你。”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直以為對方是個規規矩矩的商人世家的大少爺,沒想到是個黑心棉。
那黑鷹幫誰不是狠角色,更何況還是黑鷹幫的老大。
對上欽虞審視的眼神,霍洲有些心虛的用食指關節處按了按唇。
隻覺得以後再想博同情怕是不行了。
讓他不可思議的是,欽虞竟然也不是他以為的無害小白花............
小白花藏了針,黑心棉有點難受了。
欽虞突然想起來什麼,看著對麵的霍洲問道:“那次荒郊碼頭的貨,是你的人!”
霍洲這時也明白過來了:“我還沒問你呢,所以那天你會在那個老房子裡,是劫那批貨去的?”
欽虞雙手抱胸,傲氣的一側頭:“當然。”
霍洲:“....................”
算了,那天的貨他也不敢要回來。
獨自喝著茶的殷淮竹欣賞夠了麵前的湖心景色,他收回視線,將手上的茶杯輕輕放在桌子上。
茶杯在桌上發出一聲輕微的磕碰聲。
殷淮竹清咳了一聲:“咳。”
而後從沙發椅上站起身來,伸手拍了拍褶皺的衣角,對兩人說道:“既然都是熟人,飯吃了,話也聊明白了,時間不早了,也是時候回去了。”
聞言霍洲看了看時間,笑著說:“時間是不早了,殷五爺我送你們。”
霍洲上前幾步,他先是看了眼殷淮竹,隨後又將目光落在欽虞身上。
殷淮竹點點頭,率先走向了包間門口。
泉易幾步上前打開了包廂門,門外守著的一眾人看到殷淮竹出來,開口喊道:“五爺。”
欽虞跟在殷淮竹的身後,霍洲有意無意的落後半步和欽虞並排著。
小聲問著:“你現在住在哪裡?”
欽虞看他一眼:“想找我等回國再找。”
說完話,欽虞就不再理他。
在m國,她一般都行蹤不定的,就算有固定住處,也不能輕易讓人知道。
畢竟,乾她這一行的,住所都很隱蔽。
一行人出了酒樓上了渡船,渡船很大,一眾人也綽綽有餘。
到了對岸,保鏢們開來了車。
快要走到車邊時,殷淮竹突然停下腳步,他側過身,看向霍洲,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霍少,不用送了。”說完,他不等霍洲回應,便轉身上了車。
欽虞和泉易,蒼南兩人上了後麵的一輛車,一眾保鏢也都各自上了其餘的車。
霍洲看著汽車遠去,直至消失在視野中,這才轉身回到自己的車上。
他坐上車,閉眼沉思了一會。
“老大,回莊園嗎?”司機問道。
“不,去機場。”霍洲睜開眼睛,吩咐道。
莊園的書房內。
靠在椅子上的殷淮竹,正聽著他不在殷家的這段時間裡,杭歲歲都在做什麼。
一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擼貓,澆花澆樹還拔草,沒見出過殷家大門,有時候在房間裡麵一待一天不出門。
這些都是欽虞時不時的去殷家找杭歲歲玩知道的。
這段時間,杭歲歲除了不提為什麼死而複生的事情,彆的欽虞也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她每天的心情都挺不錯的,看起來挺開心的,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每次問這些,殷淮竹都會問欽虞杭歲歲的心情狀態怎麼樣。
欽虞隻當是殷淮竹對杭歲歲上心,怕他不在家,杭歲歲無聊不開心。
不過,杭歲歲每天還真的是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殷淮竹聽著欽虞的話眼神轉動,緩緩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然後在心裡麵歎了第一百零八次氣。
這人參真是一養一個不吱聲。
他故意不在這麼久,她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想他的嗎?
殷淮竹抿了抿唇:“她沒有問起過我嗎?”
欽虞認真的回答道:“就之前五爺剛過來m國的時候,有問過。”
就問過那麼一次,之後就沒有再問過欽虞知不知道殷淮竹上哪兒去乾什麼了。
殷淮竹唇抿的更緊了,自從杭歲歲第一次問過之後,他讓欽虞不要透露,就再也沒有聽過杭歲歲問起他了。
欽虞看著靠在椅子裡麵,微微蹙著眉沉思著的男人。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五爺是真的喜歡姐姐嗎?”
之前剛開始的時候,欽虞以為杭歲歲住在殷家是已經和殷淮竹在一起了。
可是後來才發現他們竟然沒有在一起,反而相處的讓她越來越琢磨不透兩人之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殷淮竹明顯是喜歡杭歲歲的,可是欽虞不明白,既然喜歡,為什麼又刻意躲著不見。
而杭歲歲喜不喜歡殷淮竹,欽虞想應該是喜歡的吧。
要不然一個女孩子怎麼會一直和一個不喜歡的男人住在一個屋簷下呢?
欽虞想的很直白。
殷淮竹指腹劃過額頭,撐在額角的位置,沉聲道:“我愛她。”
不是喜歡,是愛。
是比喜歡還更要命。
這種愛來的如此強烈,強烈到令人難以抗拒。
它如同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人緊緊地束縛住,讓人無法自拔。
甚至一向自製力強的可怕的他,都控製不住自己。
經過這一個月以來的冷靜後,殷淮竹發現,這是一種仿佛深入骨髓、融入靈魂的情感。
讓人撕裂不開。
“我以為……”欽虞欲言又止。
殷淮竹抬頭,眼神淡然地看向她,“以為什麼?”
“雖然我不知道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使其死而複生還變成了現在這樣。”欽虞咬了咬嘴唇,如實說道:“但是不管怎麼樣,她也是我的姐姐,希望五爺能認真對她。”
不是好好對她,而是認真對她。
這是怕他隻是玩玩而已嗎?
殷淮竹的臉色變得陰沉,“我像是那種人?”
他對誰都可以虛情假意,但唯獨杭歲歲,他想要掏心掏肺都來不及。
欽虞看到了殷淮竹眼底深邃的真摯。
“對不起,五爺。”欽虞趕緊低頭道歉。
殷淮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以後不要再這麼說了。”
他將目光投向窗外的遠方:“我對不起誰,也不可能對不起她的,我的命都是她的.............”
欽虞抬眼,眼底滿是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