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劍心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入魔身的化神境巔峰或許在彆人眼裡很恐怖。
但在離劍心手中依舊如同一隻可笑的螻蟻肆意揉虐。
這就是來自渡劫境巔峰的恐怖實力,不費吹灰之力輕鬆碾壓。
離劍心踩著步伐走到溫沐萱身邊,眼神漠然居高臨下的注視著。
溫沐萱的身體逐漸變得冰冷,生命的氣息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她的嘴唇微微顫動著,卻無法發出一絲聲音,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殺。
那一雙何曾幾時明亮的眸子,此刻隻有無儘的哀傷和絕望。
兩行血淚,沿著她蒼白的臉頰緩緩流淌,如紅色的溪流,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淒美的血花。
身體無力地癱軟著,仿佛失去了支撐的力量,猶如一朵即將凋零的花朵,在風中搖搖欲墜。
縱使溫沐萱心中有萬般不甘,但此刻卻再無一絲力量可以支撐著她那一顆支離破碎的心。
這時,天邊一道身影就極速的朝這邊趕來。
溫言玉從離開掩月劍宗就馬不停蹄的朝溫沐萱所在的清水縣趕來。
她是一刻不敢停頓,她知道夜邪已經離開了掩月劍宗。
溫言玉小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但下一刻。
她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變得毫無血色,突然用手緊緊捂住胸口。
眉頭緊鎖,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一抹鑽心的疼痛如潮水般湧上,瞬間吞噬了她。
溫言玉在空中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迫著。
與疼痛同時襲來的,是那股不祥的預感。它像一片沉重的烏雲,悄然籠罩在她的心頭。
溫言玉感到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仿佛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正漸漸遠去,消失在無邊的黑暗當中。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無助,仿佛失去了方向,不知所措。
“不會的...不會的...”
溫言玉眼前的視線忽然變得模糊起來,她伸手一抹卻發現怎麼也止不住那奪眶而出的淚水。
溫言玉的一顆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仿佛要窒息一般。
溫言玉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那疼痛與預感交織在一起。
片刻後,溫言玉跌跌撞撞的踏進清水縣的那一刻,她的淚眸隻瞧見那躺在深坑中的熟悉身影。
哢嚓!
此刻溫言玉隻覺得心中有什麼碎了。
這一刻,她幾乎是墜了下來,整個人發瘋了一般撲到溫沐萱身邊。
“三...姐...”
溫言玉語氣顫微著,她小心翼翼的喊著。
此刻的溫沐萱意識即將永遠墮落在深淵中,對外界的聲音渾然不知。
“三姐!”
這一次,溫言玉是嘶吼著大喊出來的。
感受著溫沐萱那冰冷的身體,溫言玉輕輕的將她抱在懷中,試圖以體溫讓溫沐萱好起來。
“三姐,你醒來看看我好不好,我是言玉,那個調皮的言玉。”
“三姐,你看看我好不好,求求你看看我好不好。”
“三姐,你不要睡,不要睡,你不要丟下言語一個人。”
溫言玉思念的淚水不停滴打在溫沐萱麵容上,語氣萬般急切的喊道。
見溫沐萱始終沒有回應,溫言玉心緒崩潰,抱著溫沐萱痛哭。
離劍心臉色始終冰冷,對於突然出現的溫言玉也絲毫不在意。
不知過去了多久似乎是溫言玉的哭聲起到了一絲作用,溫沐萱此刻竟微微動了動手指。
虛無的黑暗中,溫沐萱即將渙散的意識一凝。
“是你殺了我姐。”
溫言玉抬起頭,環視四周。
她看見一臉冷笑的夜邪,她看見滿眼心疼的沈書仇,她看見那個與她一般的裴柔,她看見沉默不語的李清月。
最後。
她把目光停在眼神漠然的離劍心上。
“是你殺了我三姐對嗎。”
溫言玉聲音沙啞。
“作為掩月劍宗弟子,入魔本就該殺。”
麵對溫言玉的質問,離劍心冷冷道。
“嗬嗬...該殺嗎?”
溫言玉淒慘一笑低聲呢喃。
“那她呢?明明我三姐是冤枉的,你們偏要信那個賤人的話。”
下一刻,溫言玉猛的站了起來手中指向夜邪。
這一次夜邪倒是罕見的沒有出聲反駁,但那眼底的嘲諷清晰可見。
“本座殺的都是該殺之人,念你是她妹妹看在往日情分,饒你大不敬。”
離劍心眸光冷冽。
這般話語落在溫言玉耳中勝過世界一切冷意。
溫言玉什麼都沒有說,沉默此刻就是最好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