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殿被滅,三大世界留下的大量寶物和財富,就是一座大寶藏,誰能不心動?
張若塵認為紀梵心是來趁火打劫,是很正常的事。
況且,張若塵的金步龍輦都還抵押在紀梵心那裡,隻要紀梵心殺死張若塵,就能將這件九耀萬紋聖器私吞。
在這樣的情況下,張若塵怎麼可能不防備她?
看著張若塵如臨大敵的模樣,紀梵心心中生出一個古怪的念頭,竟是真的有些想要與他戰一場。
也不知,在同境界,能不能將他擊敗?
“如果我真的想要收割最後的戰果,就憑你現在的狀態,擋得住我嗎?”紀梵心的雪頸修長,下巴微微上翹,頗為傲然的模樣。
“好厲害的眼力,看來是已經看出了我的虛實。”
張若塵暗暗叫苦,立即動用精神力,向小黑傳音,讓它趕來地底空間。
張若塵身上剩下的幾張符籙,都是從紀梵心那裡買來,想要用這幾張符籙對付紀梵心,無疑是癡心妄想。
實在不行,隻能動用時間劍法。
以他體內殘存的聖氣,倒是勉強能夠施展出一招時間劍法。但是,也隻能施展出一擊,一旦無法擊殺紀梵心,他就隻能任人宰割。
紀梵心看見張若塵的眼神越來越銳利,敵意越來越強,頓時,放棄了現在與他切磋的念頭,免得引起更大的誤會,給自己惹來一位不必要的敵人。
隨即,紀梵心便是說道:“陰陽殿中的寶物和財富,的確讓我頗為心動。你的那輛金步龍輦,更是無價之寶。不過,你畢竟幫我救出了師姐,恩將仇報的事,我還做不出來。”
張若塵露出沉思的神色,在思考紀梵心這話的真假。
通道處,傳來破風聲。
“張若塵,你到底遇到了什麼大敵?本皇來助你一臂之力。”
小黑像是一隻黑色肥企鵝一般,搖搖晃晃衝進地底空間,瞪大一雙眼睛,露出相當凶厲的模樣。
當它看見站在張若塵對麵的紀梵心後,頓時微微一怔,“原來是她。你的運氣還真是差,每次與女人交好,都會遭到背叛。看來,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信不得。什麼都彆說了,咋們聯手,催動十八杆焚天煉地陣旗,將她鎮壓。使用一株照神蓮來煉製一爐聖丹,肯定非同凡響。”
聽到這話,紀梵心眼神一沉,衣袖一甩,隨即一大片聖芒從瑩白的手掌心飛出,打得小黑像是皮球一般,向後翻滾出去。
“張若塵,你養的這隻貓頭鷹,竟然想要用本仙子煉丹,還真是與你一樣狂得很。本來,你拿一億三千五百萬枚聖石,就可以贖回金步龍輦。現在,得用兩億枚聖石才行。”
紀梵心似乎是真的很氣惱,狠狠的瞪了小黑一眼,隨後,徑直離開地底空間。
“什麼意思?真以為本皇不是你的對手,信不信現在就鎮壓……”
小黑從地上爬起來,伸出一隻爪子,指著紀梵心的背影,又想放出一句狠話,但是,卻被張若塵阻止。
這個時候,張若塵相當虛弱,求之不得紀梵心立即離開。
萬一將她惹怒,殺了回來,誰都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彆攔著本皇,動用十八杆梵天煉地陣旗,我們還怕……她……你怎麼了?”
小黑看見張若塵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頓時安靜下來,不敢繼續罵罵咧咧。
“還好意思說,你煉製的這十八杆陣旗太消耗聖氣,隻是催動一次,幾乎將我吸乾。”
張若塵取出一枚可以快速恢複聖氣的聖丹,吞服進嘴裡,問道:“外麵的情況怎麼樣?”
小黑意識到張若塵此刻很虛弱,轉動著眼珠子警惕四周,一邊說道:“放心,陰陽殿結下的仇家,比你想象中還要多,這次他們死定了!”
“我必須儘快恢複一些聖氣,否則,三大世界遺留在陰陽殿的寶物和財富,恐怕是要被一些渾水摸魚的修士取走。”
張若塵如此想著,立即取出時空晶石,進入晶石的內空間。
一刻鐘後。
張若塵從時空晶石的內部走出來,精神力又變得無比飽滿。
雖然,體內的聖氣,還沒有完全恢複,但是,已經可以支撐一場大戰。
張若塵和小黑走出地底空間,向地麵趕去。
在穿過極樂地宮的時候,張若塵發現關押千蕊界的天之驕女的幾個牢籠,全部都被打開,裡麵空空如也。
很顯然,紀梵心已經將她們帶走。
彆的那些還被關押的各族女子,似乎也知道陰陽殿發生了巨變,看見張若塵的身影,全部都露出欣喜的神色,十分渴望張若塵能夠放她們出去。
張若塵還有更加重要的事要辦,現在沒有時間去放她們,與小黑一起,很快就走出極樂地宮,回到地麵。
陰陽殿中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
陰陽殿招惹的仇敵還真不少,張若塵使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足足發現四百多道強橫的聖道氣息。
除了少部分邪道修士逃走,彆的邪道修士,全部都被鎮壓,有的被縛聖鎖捆住,無法脫身;有的被打成重傷,鎮壓在聖器的下方。
一顆珠子形狀的精神力聖器,懸浮在那些邪道修士的頭頂上方,鎮壓他們的精神力,使得他們無法自爆聖源。
這些外來的修士,害怕遭到真理神殿的處罰,不敢在月神道場殺人,全部都在等張若塵。
看見張若塵現身後,立即就有一位戴著鮮花麵具的女子,向他走了過來,道:“若塵公子,我們已經等你多時。你是月神娘娘的神使,在她的道場,隻有你才有資格審判這些邪道修士。”
張若塵瞥了戴著鮮花麵具的女子一眼,此女的修為,極其高深,絕對是聖王級彆的強者,而且還不是一步聖王,二步聖王那麼簡單。
而且,張若塵還生出一絲熟悉的感覺,似乎以前見過她。
應該是一位相當厲害的高手,隻不過改換了容貌和身形,所以,才無法將她認出來。
又有一位聖王級彆的男子走了過來,拱手向張若塵行禮,道:“這些邪道修士報複心理很強,一旦放他們生路,後患無窮。”
張若塵當然明白這些修士的心理,一個個都不敢得罪陰陽殿和陰陽殿背後的勢力,害怕秋後算賬,於是,就想讓他來做大惡人。
在場,被鎮壓的邪道修士,足有一百五十多位,若是全部殺死,恐怕是要將陰陽界、黑魔界、萬邪界氣得抓狂,肯定會得罪一大批大聖,甚至是神。
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畢竟,那些三大世界的大聖和神,就算再怒,還能到真理天域來殺張若塵?
主要還是眼前的問題,比較棘手。
一旦張若塵將邪道修士全部殺死,也就沒有外力可以牽製在場數百位來自各大世界的複仇者,他們肯定會將注意力轉向陰陽殿中的寶物和財富。
那個時候,張若塵根本阻止不了他們。
為了攻打陰陽殿,張若塵幾乎傾家蕩產,將金歩龍輦都抵押出去。到頭來,卻被這些人奪走財富,豈不是要吐血?
正在張若塵仔細思考應對策略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躁動。
“是宇文靖。”
“宇文靖居然來了陰陽殿,這下麻煩了!”
……
那些戴著麵具的複仇者,似乎都很懼怕前來之人,紛紛低下頭,並且,還在向後退,讓出了一條路。
就連戴著鮮花麵具的女聖王,眼眸中也露出驚懼之色,立即退到遠處,似乎是害怕被宇文靖認出身份。
“到底是什麼人來了陰陽殿,竟然讓在場這些修士如此懼怕?”
張若塵向前望去,隻見,一個穿著仙鶴藍天袍的高瘦男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此人的腰上,纏著八條金色的蛟蟒,每一條都是洪荒異種,並且達到聖王境界,爆發出來的氣息比八條真龍還要可怕。
宇文靖的氣場很大,給張若塵都造成巨大的壓力。
仙鶴藍天袍,隻有真理神殿的神傳弟子才有資格穿,此人的身份,也就一目了然。
宇文靖凝視對麵的張若塵,道:“張若塵,真理神殿本不應該插手各大世界的道場之爭,但是,今天你已經殺了不少修士,雙手沾滿鮮血,應該停一停手了吧?”
張若塵麵無表情的道:“閣下是什麼意思,要我放了陰陽殿的這些邪道修士?”
宇文靖道:“他們的確做了不少錯事,但是,在功德戰場上,對付地獄界生靈的時候,卻是一點都不含糊。殺了他們,隻會減弱天庭界的有生力量,地獄界反而高興得很。”
“不如這樣,給他們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將他們送去功德神殿,讓他們去功德戰場上與地獄界的生靈征戰,如何?”
戴著鮮花麵具的女聖王,傳音到張若塵耳中,“宇文靖是陰陽界的修士,與憐後有非同一般的關係。千萬彆聽他的,將這些邪道修士,送去功德神殿,無疑是送到商子烆的手中。商子烆豈會真的嚴懲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