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頗為年長的軍士,握緊長槍,就要向張若塵攻過去。
他還沒有出手,就被鍋鍋一巴掌給拍飛。
鍋鍋歎道:“都給你們說了,不要過去,你們現在擋他的路,真的跟找死沒有什麼區彆。”
一隻比人還高的兔子,竟然口吐人言,那些軍士都十分吃驚。
特彆是那一個被鍋鍋拍飛出去的軍士,發現自己已經落到數十米之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受傷,心中就更加驚恐。
那一個年輕的劍客和那一隻兔子,絕對都是了不起的武道強者,不是他們可以招惹。
那些軍士,最終還是不敢向張若塵出手,眼睜睜的看著張若塵進入王城。
王城依舊還是那麼熱鬨,人流川息,車水馬龍,隻是偶爾卻能聽到有人在議論王宮中的巨變,還有林家的滅門慘案。
“七王子還真是夠心狠手辣,為了登上王位,竟然將王族中人殺得乾乾淨淨,王子和郡主全部成了刀下鬼魂。”
“據說,有幾個王子,還下跪求他,想要投靠他,卻依舊被他給處死。”
“反正那是王族的事,與我們也沒什麼關係。”
“不僅是王族,就連林家也遭到滅門慘禍,院中的八百四十七具屍體至今沒有人去埋葬,鮮血都流到街上了!”
“七王子為何要動林家?”
“應該是和九王子有關,畢竟,林家的老家主可是九王子的外公,據說,也已經被殺死,就連頭顱都被剁下來。哎!作孽啊!”
“咦!你們快看那一個提著劍的人,怎麼很像九王子?”
張若塵走在街道上,本來就很吸引人的目光,此刻,終於有人將他了認出來。
“那人就是九王子他居然回來了”
“王宮發生了巨變,他肯定是要回來,隻可惜他回來也改變不了什麼,王族的族人幾乎都已經被殺得乾乾淨淨,七王子已經成為雲武郡國的主人。”
“他怎麼一個人就回來了?四王子帶領大軍回來,也沒能為父報仇,他一個人能有什麼用,不過隻是回來送死罷了!”
王族發生的事,的確造成了很多的震動,可是卻並沒有影響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所以,他們並不在乎誰做雲武郡國的郡王。
當然,還是有很多人在暗中咒罵張天圭,連弑父殺兄的事都能做出,簡直就是喪儘天良。
與此同時,張若塵進入王城的消息,傳進王宮,進入張天圭的耳中。
張天圭聽到這個消息,頗為吃驚,看著那一個進來稟告的軍士,再次確認道:“確定真的是張若塵?”
“就是他,絕對不會有錯。”那一位軍士肯定的說道。
“隻有他一個人?”
“沒錯,隻有他一個人,還有一隻兔子。四方郡王和金長老他們已經帶人趕過去,大王,我們要不要立即調遣軍隊圍剿他?”
“怎麼會這樣,少主親自出手,竟然也被張若塵逃走了?”張天圭的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張天圭重新坐了回去,輕輕的搖了搖頭:“既然四方郡王和金川已經趕過去,相信能夠對付得了張若塵。若是連他們都不行,那麼就算派遣再多的軍隊過去也是徒勞。你現在就去傳我的命令,立即開啟王宮的護宮大陣,既然張若塵要回來尋死,那我就成全他。”
就在這時,殿外,響起腳步聲。
王後快步從外麵走了進來,有些驚慌,道:“圭兒,我聽說張若塵回來了!你不是說,張若塵已經被黑市一品堂的少主殺死,怎麼他又回到了王城?”
張天圭淡淡的笑了笑道:“母後,你不用擔心,張若塵就算已經趕回來,也隻是天極境初期的修為。四方郡王和金川可都是修煉出武魂的頂尖高手,對付他,隻是輕而易舉的事。”
王後的心中稍定,道:“我們現在需要做什麼?”
“什麼也不用做,我們隻需去王宮的城牆之上,看張若塵怎麼被四方郡國的高手殺死就行。”
張天圭的手中還有一招底牌,所以,顯得十分從容,心中沒有一絲懼意。
隻是他依舊還是有些不解,張若塵是如何從帝一布置的天羅地網中逃走?
張天圭和王後走出大殿,登上王宮的城牆,向遠處眺望過去,很快就看到行走在寬闊街道上的張若塵。
張若塵的出現,在整個王城造成巨大的轟動,很多武者都趕了過去,將街道圍得水泄不通。
在雲武郡國,幾乎所有武者都知道,王族有兩位名傳天下的人傑,一位是七王子,一位是九王子。
很多人都在暗中議論,到底是七王子更加強大,還是九王子更加優秀?
現在,王宮巨變,九王子歸來,一切似乎都在預示著,兩位王子將會決戰一場。
兄弟反目,天才碰撞,絕對是一件讓所有武者都期待的事。
林濘姍和林辰裕的頭上戴著鬥笠,穿著黑色的大氅,走在人群中,遠遠的望著街道中央的張若塵。
“果然是他,他回來了!”林濘姍的眼睛有些紅腫,盯著站在遠處的張若塵,心中生出一股彆樣的情緒。
才短短三年過去,曾經的那一個病弱的表哥,現在已經變得名動天下的高手。
林辰裕的聲音沙啞,道:“回來又有什麼用?”
“或許他可以為爹、爺爺他們報仇”林濘姍道。
林家滅門慘案發生之後,林濘姍和林辰裕就秘密返回王城。隻可惜,黑市有很多高手埋伏在林家的外麵,他們連回去給家人收屍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親人的屍骨倒在血泊之中,慢慢的腐爛。
林辰裕道:“張天圭已經控製了大局,又投靠了黑市,身邊高手如雲。張若塵孤身一人回來,不過隻是以卵擊石。張若塵還是太衝動,若是他可以將雷閣主請來,就算張天圭有三頭六臂,也是死路一條。”
在林辰裕看來,張若塵的確是不夠聰明,反而十分愚蠢。
武道修為還不夠強大,就跑回來報仇。這不是愚蠢是什麼?
就在這時,街道上,響起一陣”噠噠”的轟鳴聲。
一隊射穿金色戰甲的軍士,騎著巨大的蠻獸,從遠處飛馳而來,卷起一大片煙塵,造成巨大的聲勢。
地麵,在晃動。
街道上的那些武者皆被驚住,立即分散開,退向街道兩旁的商鋪之中。
那一隊軍士的最前方,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鋼針般的胡須,精銳的虎目,背著一根青銅長戟,座下騎著一頭四米高的碧眼金獅。
看到站在前方的張若塵,他的眼中露出一絲冷色,嘴裡發出吼聲。
那一隻碧眼金獅得到命令,立即停下來,鼻孔中冒出兩管白煙。
身後的那十多個軍士,也都喚停坐騎,整齊的站在後麵。
霎時間,整條街道形成一股肅殺之氣,強大的武道氣息,從那十多個軍士的身上散發出來,讓周圍的那些武者感到心驚膽顫。
那十多個軍士,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氣勢?
他們絕不是普通武者。
張若塵停下腳步,抬頭看了一眼,目光盯在最前方的那一個中年男子的臉上,道:“四方郡王,你也是一方梟雄,什麼時候成了雲武郡國的一位軍士?”
沒錯。
那一個穿著鎧甲的中年男子,正是四方郡王。
站在四方郡王身後的十多個軍士,也都是曾經四方郡國的一等一的高手。
若不是帝一命令四方郡王要聽從張天圭的調令,四方郡王又怎麼可能甘心聽命於張天圭。當然,他和張天圭也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張若塵。
既然張若塵出現,四方郡王自然就立即趕了過來。
“張若塵,你的命還真夠大,居然沒有死在水底龍宮,不過既然你來了雲武郡國的王城,那就再也沒有逃走的機會。”四方郡王冷峭的道。
張若塵道:“我回來,隻想找張天圭算一筆賬,我勸你不要參合進來。”
“你指的是殺死雲武郡王的事?哈哈!實話告訴你,我也是當事人,你們雲武郡國的第一高手,那一位王族的太公,就是死在我的手中。不堪一擊啊!”四方郡王為了激怒張若塵,故意這麼說道。
本來,張若塵是懶得理會四方郡國的那些武者,隻想殺張天圭一人。
聽到四方郡王的話,卻再次引動張若塵的殺意。
“哧哧!”
一股冷寒的真氣,從張若塵的身上散發出去,在地麵上,凝結成厚厚的寒冰,不斷向遠處蔓延。
“這就生氣了?”
四方郡王笑道:“我還沒有告訴你,你的外公,就是林家的那一位天極境高手,也是被我殺死。我隻是一招掌刀,便斬下了他的頭顱。你們雲武郡國的頂尖高手,都太弱了!”
“哈哈!”
四方郡王身後的那些軍士,全部都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你們就要為你們犯下的罪責,付出沉重的代價。”張若塵冷聲道。
四方郡王的那些武者,就像是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再次放聲笑了起來。
“張若塵,你真以為自己有多厲害,有郡王和金老在此,你莫非還想報仇不成?”一位天極境中期的四方郡國的武者笑道。
他叫王金意,乃是四方郡王的大弟子,曾經也是四方郡過坐鎮一方的大將。